“需要提供援助嗎?無論是口頭方面的還是物理方面的。”
夏洛蒂不遠不近地站着,眼見着情況還僵持着,才出言問道。
“me當然需要啦,”弗蘭退後了兩步和六道骸拉開距離,裝模作樣拍了拍身上的灰才繼續說道,“要是迫不得已,誰想和pineapple妖怪待在一起啊,如果這個pineapple妖怪還是me師父的話,那就更糟糕了——”
他說得真心實意,夏洛蒂一時間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真心吐槽還是故意的挑釁。
不過,不管是哪一個,很顯然,所帶來的激怒效果都是肯定的。
夏洛蒂也看明白了,對于弗蘭的那位師父而言,顯然,發型是他的死穴之一。
“好吓人好吓人,師父頭上的十字好明顯哦~”
弗蘭依舊是那副有些輕佻的态度,看起來實在有那麼幾分欠揍。
夏洛蒂扶額,她現在連表情都帶上無奈了。
青蛙頭罩上的三叉戟被拔出,現在好了,橫排三個豎排三個,整整齊齊的九個洞眼以一種沒什麼美感的樣子在頭罩上排列着。
在六道骸預備着再在頭罩上面添上一排的時候,夏洛蒂終于出手将他攔了下來。
綠色的能量整整齊齊地在三叉戟上覆蓋了一層,依舊很薄,但是三角戟卻不得寸進。
“嗯?”
六道骸眼裡帶着些探究,聲音也有幾分趣味,不過他還是把三叉戟收了回去,好整以暇地看着,這位自己的徒弟的......未婚妻?
總之就是,你們知道的關系,這實在是有些不太好描述。
夏洛蒂也沒有再掩飾,戒指上的光依舊亮着,隻是現在稍微暗下去了些。
“最好還是說點正事吧,無論什麼,”她說道,聲音有些大,像是刻意要讓機艙裡唯二兩個清醒的人聽清楚一樣,“我的老天啊,我想你們都已經成年了吧,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經成年了就不要做這樣幼稚的事情了。”
夏洛蒂看着弗蘭,見他回望着她,眼裡帶了些不明顯的失落。
“咳咳,不過,”夏洛蒂輕咳了幾聲,見另外那個她尚且不知道名字的家夥也露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她感覺接下來的話有些不太好說,“弗蘭還是個孩子啊,雖然他已經成年了......”
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往下說了,夏洛蒂于是攤開手又沖弗蘭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kafufufu......真有意思......”
六道骸卻沒有絲毫被冒犯的樣子,依舊在笑,甚至于笑得更快活了些。
“嗯,其實我想說的是,他已經成年了,千萬不要放過他。”
不知怎麼地,夏洛蒂突然感覺一股惡寒,她想了想,死道友不死貧道,更何況這還是弗蘭的老師。
弗蘭落到他手裡,應該......大概......可能......沒事,吧?
“喂,夏莉,這樣随随便便把me賣掉很過分诶,”弗蘭這下的不滿就貨真價實起來,不過,他不願意對着夏洛蒂表現出來,他于是對着六道骸說道,“但是說起元兇,其實還是me的師父吧,要是師父不來的話,me也不會被夏莉傷心。”
他思考了一會才得出結論,鄭重地對着六道骸說道:“師父,你很多餘诶。”
“......雖然由我說不太好,但是對待長輩最基本的态度還是要有的。”
夏洛蒂壓低了聲音說道,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這話到底是對弗蘭說的,還是六道骸說的。
六道骸現在是真的笑了,雖然是被氣笑的。
“看來在說正事之前,我應該先把你從飛機上面扔下去。”六道骸說道。
弗蘭搖了搖頭,像是覺得這樣做的表述還不夠堅決似的,又用雙手在面前比了個叉,雙重否定表肯定,呃,不對,應該說是雙重否定表強調。
“不行哦,師父,你要是這麼做了me會死掉的,”他偷偷瞥了夏洛蒂一眼,又補充道,“而且你這麼做,夏莉也會傷心的。”
六道骸隻是冷笑一聲,冷酷無情:“那實在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