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洛蒂伸出手。
她可以徒手接下這些飛刀,她能很輕易做到這一點,不過代價就是,她大概得受一點皮肉之上的小傷。
好在,她對受傷已經稱得上習慣,所以,無妨。
細微的霧氣漂浮,片刻間卻又消失不見,如果不是感知敏銳的人連發現的機會都不會有
它們沒有發出聲響,隻是短暫地包裹了那幾把飛刀。
金屬的小刀落在地闆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聽起來還有幾分悅耳,散落了一地。
夏洛蒂眼裡閃過一絲細微的驚訝,片刻便被笑意取代。
“真是過分呢,貝爾前輩,”弗蘭這個時候倒是沒有叫他起的各式各樣的綽号了,那雙祖母綠的眼睛裡還是沒什麼情緒,隻是語氣聽起來卻認真了不少,“要是下次再這麼做的話,me會想辦法殺了你的。”
“xixixi,要是做得到的話,那你大可試試,隻要在此之前你沒被我殺掉就行。”
聞言,貝爾反而笑得越發放肆了,幾乎連腰都直不起來。
觀察了一下場上的形式,夏洛蒂不知道為什麼情況反而變得更複雜了。
好消息是,她大概率不會再和别人打起來了;壞消息,别人,考慮到她和弗蘭的關系,應該叫......内人?似乎也不太對?
總之,弗蘭似乎要和他的同僚打起來了。
“吵死了,垃圾。”
帶着幾分暴虐的聲音自高處傳來,裡面不耐的意味明顯。
很顯然,能被稱之為boss的人,話一定是管用的。
立竿見影一般,小學生一樣的吵架幾乎立刻停了下來,霎時間,整個空間又安靜下來。
“口頭威脅也是威脅的一種,要是細究起來也算是觸犯了法律,”夏洛蒂慢慢悠悠的開口,沒什麼表情的樣子看起來和弗蘭如出一轍,“有必要,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比較出名的律師,如果他們還活着的話......聽起來好像也是在詛咒他們的樣子,雖然我的本意不是如此。”
夏洛蒂并不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什麼不對,似乎這樣的成規模的武裝集團司空見慣一樣。
嗯......怎麼不算司空見慣呢?考慮到她到達的那個世界的情況。
“是嗎?那夏莉你快想個辦法把他們叫過來把,再和這樣的白癡王子待在一起,me感覺me要窒息了。”
幾乎是夏洛蒂的話語剛落,弗蘭便接上了她的話。
兩個人一唱一和,像是在唱雙簧一樣。
肉眼可見的,貝爾的怒火幾乎要具象化了,哪怕沒有使用指環,赤色的岚炎在這樣的情緒的加持下已經燃起了半人高。
“Voi——,混蛋boss,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好吵,夏洛蒂一次感覺擁有比常人更敏銳些的五感是這麼糟糕的事情。
那一瞬間,她感覺思維已經離開了大腦,甚至連□□都已經成為了什麼都沒有的軀殼。
她兩眼放空,呆呆地直視前方。
和弗蘭重逢至今,第一次,她覺得,弗蘭過得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發出聲音的人很快出現,與他過分大的嗓門和充滿的怒氣的聲音不同,單看外貌......怎麼說呢,大概就是完全沒有可以聯想的地方。
怒氣沖沖走進來的瓦裡安作戰部隊的隊長沒有絲毫掩飾自己怒火的意思,徑直走向了那位boss。
“我很早就說過了吧,混蛋boss,再這樣浪費資源的話......”
正說着,他注意到了一臉狀态外、雙目無神的夏洛蒂和一下一下在夏洛蒂臉上戳着,試圖将前者靈魂呼喚回來的弗蘭。
有外人在場,他勉強将臉上的怒容壓下,重新打量了一番這個他從未見過的少女來。
“嗯?”
他發出了一個單音節。
他确信他确實從未見過她,也沒有見過任何與之相關的資料,不過,他隐約覺得他大概有幾分眼熟。
片刻之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于是看向弗蘭。
“她是誰?”他問道。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好像真的把弗蘭問住了,他伸出手撐住下巴還刻意伸出食指緊貼臉頰,露出一副格外認真思考的樣子。
“讓me想想該怎麼說呢,夏莉的話,”突然,弗蘭的手重重錘向掌心,看起來像是得出了答案,頭不自覺揚起了些,顯得有些驕傲,“隻是從關系而言,是me的未婚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