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珠一晚上沒有回府,林白遣人到王府去問,得到的答複是小侯爺已經在王府内歇下了,明日才能回去。
林白心生不安,一晚上輾轉難眠,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就抱上孟于雁出了門,匆匆乘馬車到楚望钰府上尋人。
他的身份雖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懷裡抱着的可是小侯府的世子,是皇上親自賜過名的。見王府的仆從想攔他,林白就祭出小世子的名号來,說世子哭了整整一夜,急着要找孟如珠。
可那些王府的仆從往他懷裡一看,小世子閉着眼睡得正香呢!哪像是啼哭不止的模樣。
好說歹說,林白總算是進了府。
他要找的是孟如珠歇息的廂房,王府的人卻把他帶去了楚望钰的院子前,還恭敬道:“林小君,王爺和小侯爺還沒起身,您看,要不先到前廳吃盞茶,候一候再……”
林白不聽他們說話,咬牙徑直闖進了房中。
房中暖融融的,蘊着股甜酒的香氣,林白快步繞過屏風,就看見榻邊兩道人影一坐一站,站的那個又彎着腰抱着另一人,正在低聲說話。
林白腳步猛地一滞。
孟如珠其實已經醒來将衣物穿好,可楚望钰卻一直抱着他不放他出門,字裡行間都是來要名分。
“小珠。”楚望钰嗓音黏糊糊道:“你要了我的身體,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否則我要到皇上跟前告你禦狀的。”
孟如珠雪白的面容上紅意未消,想張口回答他,卻覺喉中沙啞,一時間竟是語不成句,什麼也說不出來,更别提罵楚望钰兩句。
昨夜……昨夜孟如珠本想着自己來,快點結束,不料那家夥明明口口聲聲受了傷,卻半點不見疲累。害孟如珠折騰小半天依舊無果,腰肢發酸,忍不住從楚望钰身上爬起來,想不和他好了。
結果還沒爬出帳簾,就被人撲過來抓住了腳腕,壓在身下。
楚望钰什麼也不懂,比起當初雖然不願意聽教引嬷嬷說話但好歹還是聽了一些的方月尋還不如,一味用力蠻弄,孟如珠一晚上光是喊疼就将嗓子喊啞了。
今早清醒過來,這厮竟還能厚着臉皮對孟如珠撒嬌,要孟如珠評說評說,他昨晚表現如何,有沒有正君風範。
林白進房時,楚望钰正喂他喝了水,又央求道:“小珠,我們今天就成親吧。”
腳步聲一響,孟如珠下意識往屏風邊看去,就見林白面色蒼白,險些沒抱穩手裡的孩子。
孟于雁被颠了一下,也驚醒過來,哇哇大哭。
“小侯爺,我……”少年嗓音發顫:“小世子要找您,所以我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