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什麼當夜翼帶着Sephy和亞祖抵達正義山時,他們身後總跟着一個沉默的紅色身影。文森特·瓦倫丁的猩紅鬥篷在走廊燈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那雙泛着紅光的眼睛讓整個歡迎儀式都籠罩在某種微妙的緊張氛圍中。
出乎迪克預料的是,比起獨來獨往的Sephy,本該更習慣團隊協作的亞祖反而顯得更加局促不安。銀發少年像隻受驚的貓一樣緊貼着兄長的後背,細長的豎瞳警惕地掃視着每一個陌生面孔。這個反應與他在蝙蝠洞直面超人時的張揚判若兩人。
此刻正義山中前來迎接新成員的人數也的确算不上多就是了,除了本就住在這裡的超級小子康納和火星少女梅甘,就隻有海少俠卡爾德和作為少年正義聯盟導師的紅色龍卷風站在一邊迎接。出于種種考量,那些熱愛鬧騰的家夥們并沒有安排參與進來這次歡迎儀式,但其中對他們的重視卻并未因為參與人數減少而減輕。
“歡迎加入少年正義聯盟,我是作為隊長的海少俠卡爾德,很高興認識你們。” 海少俠率先開口破冰,性格本就不算鋒利,在團隊中充當調停人的他主動對着這兩個孩子釋放善意,“很抱歉來迎接你們的人數并不算多,但是這是正義聯盟那邊根據你們狀态進行的策劃,是出于方便兩位盡快融入團隊的考慮,并不代表少年正義聯盟并不歡迎你們。”
“可以理解,請放心,我不是那種會讓自己的腦子被感情占據、影響判斷的蠢貨。”Sephy微微颔首,盡管話語中還帶着些不軟不硬的小刺,整體的态度依舊算得上相當禮貌,“何況前來這裡與你們接觸也是達成未來的必要前置,雖然我并算不上什麼‘Happy Ending’愛好者,但Cloud很喜歡,所以我不介意稍微努力一下。”
“所以,你們就是蝙蝠俠塞過來的新人?”康納直截了當地問道,語氣中的不信任和傲慢幾乎要滿溢出來。
“康納,”作為戀人的梅甘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小聲提醒,“不可以這樣的。”
Sephy倒是不以為意,像這樣的軟刀子他從前隊友那裡聽到過更難聽的,康納的發言對他而言隻能說是不痛不癢:“準确地說,我們是‘被觀察對象’,在蝙蝠俠的授意下暫時加入這個組織進行活動。我和亞祖都不是很擅長團隊協作,如果作為隊友配合作戰的話可能難度略高。”
“所以,你們兩個,就是一對可以被利用的囚犯,是嗎?”康納冷笑一聲,想起他曾看到過的、在瞭望塔中Sephy突然對超人動手的錄像,毫不掩飾對兩人的惡意和輕蔑,“連正面作戰的勇氣都不曾擁有,我可不敢信任你的實力。”
就在這時,亞祖突然從Sephy身後探出半個腦袋,那雙纖細的豎瞳看向康納的時候溢滿了敵意:“那你該去和蝙蝠抗議,而不是在這裡難為哥哥,氪星之子,還是說那個披着人皮的怪物對哥哥的偏愛讓你嫉妒了?”
“亞祖。”/“超級小子。”Sephy和迪克的阻攔聲同時響起,随後就是來自迪克更進一步的解釋:“雖然亞祖說話嘴毒了點但你不能用這種話來傷害新成員!還有你,亞祖,你從哪裡知道的關于其他人的情報?這麼說話會傷害到康納的心!”
“是他先挑事的。”亞祖擺出了那張經典的“薩菲羅斯式鼻孔看人大法”,毫不掩飾對于人類的蔑視,“何況我在意的隻有哥哥和母親……Sephy勉強可以算大半個,為什麼一定要對他們禮貌?”
“亞祖!”
“夠了。”眼見着伴随着迪克下場,場面上的氣氛愈發緊張,紅色龍卷風方才出言制止,“蝙蝠俠那邊的确提供了足夠詳細的情報,隻是現在的你們還不能觀看。不過不必擔心,如果他們存在威脅,聯盟不會允許他們進入正義山。至于他們的實力,你們完全可以信任。”
梅甘見狀,盡管之前因為亞祖的發言而感到有些不快,卻依舊嘗試着緩和氣氛,扯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對着兩個孩子伸出手:“不管怎樣,歡迎你們加入少年正義聯盟!我是梅甘·莫爾斯,代号‘火星少女’,希望可以和你們成為好朋友。”
Sephy看了她一眼,短暫地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按照社交禮儀,禮貌地回握:“Sephiroth,神羅新型特種兵。”他簡短地自我介紹,随後微微側身,示意身後的亞祖,“這是亞祖,‘我’的思念體……他不太明白該怎麼和人類打交道,至于後面的那位是文森特·瓦倫丁先生,會在我們加入的這段時間裡擔任我和亞祖的監督人避免意外出現。”
亞祖的态度卻完全不同于相對友善的Sephy,看起來反而像是一隻正在對着陌生人哈氣的白貓一樣小心,還是在Sephy的示意下方才不情不願地将手搭到了梅甘手上,學着Sephy的動作小心翼翼地上下搖晃了一下。
果然真的很像兩隻漂亮的貓咪,梅甘難以抑制地想着,這兩張毫無疑問的、跨越種族都可以理解的美麗的臉完全可以讓她忽視亞祖思維裡對康納的敵意(畢竟是自家男朋友挑釁在先嘛),向着兩位新隊友耐心解釋道:“我在團隊中主要發揮的作用是建立心靈鍊接,方便所有人進行實時通訊,我簡單探測後發現亞祖和你們的那位文森特叔叔的思維相對放松,你介意把你的思維對我放開嗎,Sephiroth?”
“還是算了。”Sephy沉思了片刻,選擇了拒絕,“為了你的心理健康考慮,還是不要輕易進入我思維為好……現在我腦子裡熱鬧的快能打麻将了,别的不說單就一個‘薩菲羅斯’就足夠讓你難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