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是。”回答他的,是從韋恩莊園下到蝙蝠洞的紮坦娜和緊随其後的康斯坦丁,身材姣好的女魔術師風塵仆仆,看起來似乎剛剛落地就急匆匆地趕來了,“我收到潘尼沃斯先生的求助,來看看蝙蝠身體裡的新房客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并讓我從魔法側這方面給出些意見。”
康斯坦丁手中纖細的絲卡香煙燃起,透過煙霧看着隔離艙裡的蝙蝠和Sephy,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紮,說實話,你應該慶幸我跟着來了——附着在這兩個人靈魂裡的東西,除了他們自己,誰來處理都要惹上一身騷。”
“我需要你的解釋,康斯坦丁。”盡管布魯斯·韋恩并沒有穿着那身象征着身份的黑色蝙蝠裝,但顯然沒人能質疑他現在糟糕的心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在我身上存在的寄生物的名字以及性質,為什麼你說它沒辦法被處理?”
康斯坦丁顯然不會被這麼輕易地吓到,他的手指夾着香煙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圈,在煙霧中似乎有些影像正在顯現,但他不在乎裡面的東西,反而專心向蝙蝠解釋:“蝙蝠,你應該清楚你現在和那東西是什麼狀态,對吧?你現在的靈魂狀态就像是一面沾滿了口香糖的白牆,我和小紮如果想要處理的話,無論如何都在原本的牆面上造成不小的損傷,而且,那些難搞的口香糖還會緊跟着沾到我們的身上。”
“所以,不行,沒得談,救不了,你們又不是沒有專門的清潔劑隻是暫時不能用而已,挺着吧也傷不到你多少,”康斯坦丁手上的香煙伴随着他的解說繼續在空中揮舞,那雙靈巧的手好像突然覺醒了意大利血統一樣,直到空中停滞的煙霧徹底将那畫面固定,“我受她委托來給你們傳遞一下最新的預言,一開始我還想着為什麼一定要送到你們手上,現在我就沒什麼可質疑的了。”
那預言的内容在煙霧中顯現,但卻不似往日的清晰明了,這次的敵手究竟是誰并未清晰地在預言中顯現,反倒是明确了一個身形纖細、長相精緻的銀發男孩,眨着一雙亮眼的綠瞳與少年正義聯盟的孩子們并肩作戰,甚至不惜身受重傷也要保護夥伴的景色。
“所以……是哪一個?”康斯坦丁的眼睛在Sephy和亞祖中挑來挑去,“這裡有兩個銀發綠眼的外星小崽子,可按照預言中的内容,‘銀發的幼蟲将會在血與火的洗禮中羽化成蝶,獲取了足以對抗天外之敵的強大力量’,顯而易見地,隻會有一個成為解決問題的助力。”
超人不懂魔法,但他饒有興緻地觀察着煙霧中的預言,看着裡面一遍遍重複那個小小災厄無力重傷的景色:“所以……到底誰是那個‘哈利·波特’呢?籠子裡的,還是籠子外的?我更推薦外面的這個,裡面的那個剛剛吃了些髒東西,狀态不太穩定。”
紮坦娜顯然不明白超人的意思,并不精于靈魂相關術法的她選擇快幾步接近隔離艙,仔細觀察兩位“病人”的情況:“髒東西……我不确定,總之,孩子,你介意我對你用一個簡單的法術來檢查一下嗎?”
銀發的孩子顯然猶豫了一瞬,在身後黑發紅眼的男人輕輕點頭後,也跟着點頭應允。在獲得了應允之後,紮坦娜看着一内一外的兩個銀發的孩子,早已做好了直面【邪惡】的心理準備。伴随着一句輕巧地“魂靈驗查”,絢爛的光芒透過防護艙落在Sephy和他身後的文森特身上時,倒映在紮塔娜眼中的靈魂卻顯然出乎了她的意料——那孩子的靈魂,是如此的高潔而美麗。
“蝙蝠……我不知道你想讓我檢查這個孩子些什麼……但他看起來很健康,非常健康。”紮塔娜的眼中是純粹的疑惑,“他的靈魂強韌而美麗,如星空一般深邃,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缺損或者受到什麼影響。和那個孩子相比,他身後的那個成人的靈魂看起來反而更為糟糕——那位黑發男人的靈魂似乎曾被某些外力以極其強大的力量撕碎後又被再次粘合……非要說的話,這位黑發的先生遠比這邊的兩位孩子更加危險才是。”
盡管提姆對于紮坦娜的能力有着充足的自信,但是紮坦娜所見的“真實”與他們所知的“事實”之間的差距依舊讓他忍不住開口發問:“但是實際上,那邊你鑒定為穩定的孩子才剛剛将一個足以毀滅地球的家夥禁锢到他的身體裡啊,小紮你确定你沒有分辨錯嗎?”
“她沒有弄錯,蝙蝠家的小鳥們。”康斯坦手中的香煙早在預言傳遞完畢後就熄滅了,但處于煩躁,他又點燃了全新的一支,“你不能這麼強求她,畢竟那邊的那兩位,和你們口中的那個惡魔的關系就像是咖啡粉和速溶咖啡一樣,你怎麼能強求她用濾網将完全融化的咖啡粉從咖啡中清理出來呢?”
康斯坦丁的比喻讓蝙蝠洞内短暫地陷入了沉默,最像蝙蝠俠的弟子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在Sephy和亞祖之間來回掃視,顯然對這個解釋并不完全滿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提姆抱着手臂,語氣裡帶着明顯的質疑,“那個大的‘薩菲羅斯’已經和這小子的靈魂像沖泡好的速溶咖啡一樣徹底融合了?哪怕在他的意識裡明明和對方分得非常清楚,完全不會出現那種混淆了自己和對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