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氿兒被身旁的氿聲搖醒,眼間仍然很空洞,氿聲又抱住了她。
“對不起,讓你一直去回憶那些痛苦的記憶。”
“是……我的問題。對不起。”氿兒低聲,她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又問道:“你們……到底和母親是什麼關系呢。”
“什麼關系呢。是血親。”氿聲回答她,“是我唯一的姊姊。”
那在青煙裡的老妪落寞的垂落下來,地面攀藤着一根木拐握在了她的手中,她看着被氿聲抱着的氿兒,眼中有淚光閃爍:
“多像啊。”
老妪問氿兒:“孩子,你的父親呢。”
“我不知道。從我記事起,我的身邊就隻有母親了。”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牽着手,那雙牽着她的手在記憶裡慢慢模糊,漸漸變成了一個人獨行的背影。
——陳枭
心中突然驚覺想起一個名字,她出聲道:“是,是陳枭!是他!”
“陳枭?”氿聲立起身看着她,有些疑惑。“他怎麼了?”
“在我和母親藏身的那個村子,我有過一張方巾,是母親留下的唯一的東西。它沾着血,上面有一個名字叫“陳枭”。
氿兒哭着說:“那個人用藍色的火,貫穿了我的心髒……我隻能想到他了。”
老者走過來抱住了哭泣的氿兒,“我們會找到他的……孩子,你辛苦了。”
“母親……”氿聲哭成了淚人,她從新擁抱住兩人。
周圍起伏的青煙化為了簌簌的雨。連貫到整個山川,青色的雨滴讓無數族人駐足,凝視向最高處。
雨滴落到小月的臉上,轉瞬間又化作了青煙。“這是怎麼回事?”她詢問身邊的男人。
“這種程度,是老宗主吧……”男人望向最高的那個方向。
“不行,我得去看看。”小月說完一躍而起,朝着最高處飛去。
“喂!不行!喂……”男人在後面喊。但隻一瞬,她就消失在了天幕裡。
·
被抱住的那一刻,無數新的記憶湧進了氿兒的腦海。
一個男人的笑臉。
……
在倒地的那時,遠處有一個人影,是個男人,他為什麼在哭?天上的星星好像要落下來了,離得好近……
好痛……
“哎你叫什麼。”
面前的畫面漸漸清晰,是一個男人的笑臉。就是開始出現的那個。
周圍的桂花好香……
風也很大,他臉紅什麼啊……
真是的。
他說話了,畫面裡那個男人的嘴巴一張一合,但是聽不清……
什麼哦?畫面湊近,他還在說着,最後的幾個字她聽清了。
“我叫陳枭,枭是最毒的花。”
·
老妪抱着氿兒,看向遠處:“天歌啊……娘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