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上進為狗屁、把努力當兒戲的系統,自然不可能去背什麼成語大全,它甯可用尬穿地心的土味視頻打發時間,也不想施舍一個眼神給枯燥乏味的文字。
它的宿主千好萬好,就是野心太小,不過,沒關系,有它在,她早晚能成為野心勃勃的枭雌!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固然會收獲癡情的誇贊,可癡情的“癡”和白癡的“癡”一模一樣。
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雖然會背負花心的罵名,但花心的“花”和花海的“花”一模一樣。
癡守一人哪有徜徉花海幸福?
為了宿主的幸福着想,系統又換了個角度,繼續慫恿道:“明着不行,暗着來呀!不想走心,可以走腎呀!瞧他這副死心塌地非你不可的樣子,恐怕你讓他當個沒名沒分的地下情人,他都能樂得冒泡。”
曲江吟毫不客氣地回怼道:“馊飯吃太多,吃壞腦子了吧你?不然咋淨擱這兒出馊主意呢?”
“我用不着吃飯啊,更何況是馊飯。”
“重點是這個嗎?你……算了,我就不該跟你這個三觀歪出天際的傻der浪費口舌!”
怼完系統,她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沒睡好都這麼精神,年輕真好”,接着抽出紙巾蓋住他的胸口,“擦幹淨,轉過來,仰面朝上躺着,我再看看你的肝膽胰脾腎。”
柳琢玉随便擦了兩下,迅速轉過身來,笑得跟朵花似的,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笑啥?”話剛問出口,曲江吟便後悔了,因為“看到你就開心”之類的答複從他嘴裡蹦出來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然而,概率大并不意味着一定會發生。
“以後我不能對你說【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了,因為你已經看過了。”
曲江吟瞄了一眼心髒探頭,意味深長地回複道:“儀器隻能查出心髒的好壞,查不出心是好是壞。”
說罷,她将手中的探頭放回原位,順帶拿起一旁的腹部探頭。
一聽這話,年輕氣盛的柳琢玉登時沉不住氣了,争辯道:“我從來沒幹過壞事,還給不少沒錢治病的人捐過錢,那些人都誇我是個好人,我的心當然是好的!”
現成的話柄,豈有不抓之理?
“對,你是個好人,但咱倆不合适。”曲江吟露出得逞的壞笑,烏溜溜的眼珠子裡滿是狡黠。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到柳琢玉心裡卻重逾千斤。
他知道“好人卡”的梗,卻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收到這張卡的一天。
淡淡的苦澀在心底蔓延開來,他失神地盯着曲江吟櫻粉的唇瓣,好想嘗點兒甜的……
為了早日品嘗到那抹惦念已久的甜,他化苦澀為動力,悄悄發力,讓自己的肌肉輪廓更加明顯。
他那點兒小心思自然瞞不過曲江吟的法眼,她擺了擺手,無奈地說:“行了行了,知道你身材好啦,别顯擺啦,放松,你這樣我沒法兒檢查。”
看着她無動于衷的臉龐,柳琢玉深感挫敗,看來他的色/誘技術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等他不再暗戳戳地發力,曲江吟才握緊探頭,先沿着右側肋骨下緣探查肝髒和膽囊,然後逐次掃查胰腺、脾髒和腎髒。
她掃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問題,便提起探頭,不緊不慢地說:“隻剩膀胱和前列腺沒查了,檢查膀胱必須憋尿,你憋尿了沒?”
之前柳琢玉去前台領體檢表的時候,護士特意叮囑過要先喝水憋尿,等做完彩超再去做尿檢,可他急着見江吟,沒顧得上喝水。
眼下,他并沒有尿急的感覺,遲疑了幾秒才弱弱地回應道:“我已經兩個多小時沒上過廁所了,應該有。”
曲江吟瞥了一眼他的褲子,今天他穿了一條寬松的黑色運動褲。
明智的選擇,不用解褲腰帶,也不用解扣子、拉拉鍊。
她收回目光,斂起表情,正兒八經地吩咐道:“把褲子拉下去,露出小腹。”
柳琢玉吸取T恤撩得太快反被她吐槽的教訓,把大拇指插/進褲腰,用虎口卡住褲邊,慢慢往下推,平滑緊實的小腹随着他的動作一點一點暴/露在曲江吟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