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各地的習俗不同吧,我們那兒的人一般不會跟剛見面的陌生人攀親戚。況且,我不缺哥哥,可惜那家夥不當人,搞得我對哥哥這個稱呼産生PTSD了。”
耐心這東西,趙端灏有,但是不多。他都表明身份了,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依舊一點兒面子都不肯給,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對付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必須狠狠挫一挫她的銳氣!
“哦?你哥對你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讨厭他?”
曲江吟臉色一沉,這人怎麼一點兒分寸感都沒有?哪有一上來就打聽别人家事的道理?
徐逸風都聽不下去了,皺着眉诘問道:“你問這些幹嘛?”
趙端灏聳了聳肩,吊兒郎當地說:“我這不是關心一下弟妹嗎?能害得她對哥哥這個稱呼産生PTSD,說明她哥傷她很深。”
說着,他眯起眼睛,即便如此,曲江吟還是從他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惡意。
“你該不會……被他侵/犯過吧?”
曲江吟擡手就扇,趙端灏暗中嗤笑一聲,他練過格鬥,這種慢悠悠的巴掌怎麼可能命中他?
他果斷抓向她的手腕,卻詭異地抓了個空。
隻聽“啪”的一聲,曲江吟的巴掌結結實實地甩在他臉上,力道之大,不僅打偏了他的臉,還扇得他後退一大步才穩住身形。
火辣辣的刺痛感頃刻間化作滔天的怒火,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徐逸風鉗住雙臂,整個人動彈不得。
“你發什麼瘋?”徐逸風氣得要死,他隻知道趙端灏在男女關系上特别放蕩,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龌龊,腦子裡半點兒好東西都沒有,裝的全是下三路的勾當。
意識到自己再怎麼掙紮也隻是白費力氣後,趙端灏既憤怒又憋屈,“咱們才是正兒八經的親人!你居然向着一個外人?”
曲江吟上睑微垂,唇角似勾非勾,單手叉腰,從眼神到笑容再到姿态,無不宣示着她的鄙夷,“我是他的女朋友,他不向着我,難道要向着你這個髒心爛肺的腌臜貨嗎?”
趙端灏惡狠狠地瞪着她,張嘴就是無邏輯、無依據、無下限的三無謠言:“要不是被我戳到痛腳,惱羞成怒了,你的反應怎麼會這麼激烈?”
曲江吟都快被他給氣笑了,“我這人比較喜歡對稱美。”
話音未落,她的目光驟然變冷,她掄起胳膊,猛地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耳光聲再度響起。
其實她已經非常克制了,僅僅甩了他兩個耳光,留下兩個鮮紅的掌印而已,要知道系統可是一直鬧着要弄死他來着,若不是她不許系統亂來,等待他的命運隻有一個——當場暴/斃!
趙端灏被扇得腦瓜子嗡嗡的,徐逸風擔心他會繼續惡語中傷江吟,想空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但僅用一隻手又壓制不住他,急得腦門兒都開始冒汗了。
“好你個徐逸風!有異性沒人性的傻屌!不幫老子就算了,竟然由着她扇老子!你趕緊給老子松手!”
見他跟個瘋狗似的,逮誰咬誰,完全不像是會認慫道歉息事甯人的樣子,曲江吟做了幾個深呼吸,壓下心頭的煩躁,招呼服務員把餐廳的負責人喊來。
在系統的幹擾下,服務員壓根兒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直到曲江吟招手讓他過來,他才發現客人竟然打起來了!
沒等曲江吟把話說完,他便着急忙慌地去找負責人了。
很快,表面淡定如常内心慌得一批的負責人領着幾個身強力壯的服務員過來了。
曲江吟知道趙端灏的理智早已被怒火焚燒殆盡,對付一個理智全無的人,根本用不着費心,随便挖個坑,他就會主動跳進去。
曲江吟伸手指了指臉紅脖子粗的趙端灏,委屈又憤怒地控訴道:“他騷擾我們,還欺負我。”
絕口不提她扇了他兩巴掌的事。
一聽這話,雙目赤紅、氣喘籲籲的趙端灏再次掙紮起來,唾沫橫飛地咒罵道:“放屁!想跟我上/床的女人多到數都數不過來,個個盤靓條順,我用得着欺負你?你自己欲/求不滿,還想污蔑老子?草!”
曲江吟的表情差點兒裂開,這個人渣是不是發育的過程中腦子和睾/丸調換了位置啊?
徐逸風勃然變色,俊朗的臉龐陰雲密布,深邃的眼睛仿佛風暴中心,他默不作聲地加大鉗制的力道。
趙端灏疼得臉都扭曲了,說出來的話更加不堪入耳,“草!松手!老子叫你松手!!!要是老子的胳膊出了什麼問題,老子跟你沒完!你這麼有勁兒,她還會欲/求不滿,銀樣镴槍頭,說的就是你吧!!!”
負責人本想拉開明顯占據上風的徐逸風,聽了趙端灏的污言穢語之後,立刻吩咐服務員把趙端灏架起來。
然而,他們的舉動無異于舍身炸糞坑,因為狗急了會咬人,趙端灏急了會噴糞,不是用肛/門括約肌噴,而是用口輪匝肌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