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琢玉瞬間聽出這是死黨張玮峘的聲音。
“玮峘,你怎麼來了?”
聽到柳琢玉的回應,張玮峘頓時放下戒心,切換成吊兒郎當的狀态,也不管别人看不看得見,擡手将額前的碎發往後一撩,流裡流氣地說:“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找你聊天打發時間啊,玩家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過來,我一個人躲在簾子後面,連手機都沒的玩,真的好無聊啊!沒想到你小子也耐不住寂寞找過來了!”
“少自作多情!我是想帶朋友出去,可不是為了找你。”
一聽這話,張玮峘立即大驚小怪地嚷嚷道:“你朋友不就是我朋友嗎?誰呀?過來玩兒居然不通知我?”
“别亂攀關系,人家又不認識你,她們是我剛認識的朋友。”
這下,張玮峘是真吃驚了,“剛認識?不會是玩家吧?”
此時,柳琢玉已經來到張玮峘身前,他用力拍了一把對方的肩膀,用半開玩笑半威脅的語氣說:“對呀,你有意見?”
張玮峘縮着肩膀,裝作認慫的樣子,賠着笑臉說:“沒,我哪敢有意見啊?”
然而他僅僅裝了幾秒便故态複萌,豎起手掌擋在嘴邊,用說悄悄話的姿勢大聲問道:“你不是為了吓唬人才過來當NPC的嗎?怎麼突然跟玩家交起朋友了?”
“這事兒說來話長……”
張玮峘不等他說完便搶過話茬說道:“那你就長話短說。”
“你别打岔,之後我再跟你細說,先帶我們離開這裡。”
“别急呀,”張玮峘抓住柳琢玉的胳膊搖了搖,故意用夾子音說:“先介紹一下你的新朋友嘛。”
柳琢玉臉上的嫌棄都快凝成實質了,他如同拍掉身上的髒東西一般,拍掉張玮峘的手,“你脖子上那玩意兒是擺設嗎?這裡這麼黑,你都看不見她們長啥樣,我介紹個鬼!”
“你還認識鬼?那可得好好介紹一下哦!”
“滾犢子!”
張玮峘嘿嘿一笑,“我開個玩笑嘛,走,俺老張這就帶你們出去。”
隐隐作痛的眼皮提醒柳琢玉,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問。
“對了,你知道診療室櫃子裡面的膠帶陷阱是誰弄的嗎?”
張玮峘撓了撓後腦勺,“什麼膠帶陷阱?那裡不是隻放了一具假人嗎?”
“奇了怪了,到底是誰幹的?我的臉差點兒破相!要是被我抓到是誰幹的,我一定要在他臉上纏上好幾圈膠帶,以解我心頭之恨!”說到最後,柳琢玉不由得磨了磨後槽牙,如今他總算理解恨得牙根直癢癢是什麼感受了。
曲江吟猛然想到一個可能,當即在腦内質問系統:“不會是你幹的吧?”
“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啊!這麼沒品的事,怎麼可能是我幹的?”
膠帶還真不是系統弄上去的,不過它閑得無聊把原本粘得不怎麼牢固的膠帶給粘牢了,如果曲江吟率先走過去,它肯定會提醒,别人過去,它才懶得多嘴呢。
曲江吟想也沒想就反駁道:“沒品的事,你幹的還少嗎?”
臉皮厚得足以抵禦導/彈的系統,難得心虛了一回,沒再回話。
張玮峘側身拍了拍柳琢玉的肩膀,幸災樂禍地說:“破相也沒關系,你的顔值低了,相對來說,我的顔值不就高了麼?終于不用被你襯得像隻猴子了,哦吼哦吼哦吼吼吼……”
柳琢玉推了張玮峘一把,笑罵道:“有病吧你!信不信我打電話給動物園,讓他們立刻派人來抓你?”
之後,四人順利走出暗道。
到了最後一間密室,在柳琢玉和張玮峘的指引下,她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解開謎題,找到鑰匙,打開房門,成功逃出“瘋人院”。
拿到手機,柳琢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湊到曲江吟面前,問她要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