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暧昧的情形很難不讓他産生一些旖旎的念頭。
他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像在索吻?電視劇裡面不都這麼演的嗎?接吻之前先閉眼。
她的嘴唇親起來會是什麼感覺呢?應該是軟的吧,有多軟呢?會不會比果凍還軟呢……
曲江吟仔細檢查了他的右眼,沒發現什麼大礙,就是眼尾的睫毛被扯光了。
懸着的心終于落回原位。
她松開手站直身體,用嚴謹的語氣解釋道:“你的眼皮很完整,但是你的睫毛少了一小半,隻要毛囊沒受損,睫毛掉了還能長,應該沒什麼問題,不放心的話,出去之後再去醫院看看。對了,你這是怎麼搞的?”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不知道哪個鼈孫在櫃子裡頭弄了一個膠帶陷阱,竟然沒人告訴我!裡邊那麼黑,我啥也看不見,一頭撞上去了!”
說完,他擡起右手,試圖用手背擦擦眼淚,卻被曲江吟阻止。
“不能用手擦,”她從兜裡取出一小包紙巾,從裡面抽出一張,抖開遞到他手中,“用這個輕輕沾一沾,不要用力擦。”
“謝謝,你真好!”
此刻,徐逸風的心情五味雜陳,既同情柳琢玉這個冒冒失失的倒黴蛋,又嫉妒他能被江吟捧着臉,既欽佩江吟的鎮定與細緻,又遺憾她的溫柔不能獨屬于自己。
之後,他們清理掉膠帶,依次走進暗道。
柳琢玉走在最前面,曲江吟牽着徐逸風的手走在後面。
不過,暗道實在是太窄了,她倆沒辦法并肩而行,曲江吟不得不側着身子前行。
走着走着,她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好主意,當即停下腳步,轉頭對徐逸風說:“咱倆能不能換個位置啊?你扶着牆,我扶着你的腰,就像小時候玩的老鷹抓小雞一樣,你當男呃……雞媽媽,我當小雞仔。”
幸福來得太突然,托着徐逸風的心飛向雲端,如果他長了尾巴,絕對會搖出殘影。
他連忙點頭答應:“好啊!”
柳琢玉也聽到了曲江吟的話,她是小雞仔,徐逸風是雞媽媽,從三人所處的位置來看,他不就是老鷹嗎?
盡管理智告訴他,她多半沒有别的意思,可他還是忍不住往歪處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在暗示,他可以從徐逸風身邊搶走她?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陡然變得無比幽深。
換完位置,曲江吟美滋滋地撩起徐逸風的襯衫下擺,将手搭在他勁瘦的腰肢上,然後如同蟹鉗一般,牢牢鉗住他腰側的肌肉。
她能明顯感覺到徐逸風的身體緊繃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放松下來了。
他的腰摸起來手感很棒,可惜被一層薄薄的T恤裹住了。要不是他将T恤掖進褲子裡了,她必然會假借撩衣擺的動作,偷偷感受一下他腰部的肌膚有多滑溜。
她不知道的是,徐逸風也認為自己身上的T恤有些礙事,隔着衣料,他隻能感覺到曲江吟鉗制的力道和隐隐的熱意,舒服是舒服,但遠不如肌膚相貼舒服。
她的手來回摩挲着他腰間的皮膚,光是想想,他都有種難以啟齒的愉悅感。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能切身體會到那種暧昧到極緻的感覺了,這種情況隻會讓他更加渴求她的觸碰。
“剛才忘記問了,你腰上有沒有癢癢肉啊?”
“沒有,你想怎麼扶就怎麼扶。”
“哦?是嗎?”曲江吟露出蔫壞兒的笑容,五指微屈,在他腰間輕輕抓撓。
他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呀?當即笑彎了腰。
他趕緊抓住她作亂的手。
曲江吟不等他開口,便上前貼住他的後背,用俏皮嬌嗔的語調說:“話不可以說太滿哦。”
徐逸風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輕輕咬一下她的手背來回敬她的捉弄,她貼上來之後,他的心立馬被糖漿淹沒,甜得冒泡,密密麻麻的泡泡溢出心口,湧向全身。
他舉起她的手,虔誠地吻了上去。
聽着身後的動靜,柳琢玉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心仿佛掉進了醋缸,酸得他表情扭曲,恨不得一拳砸在牆上。
呸!這狗糧真難吃!
這時,前方冷不丁響起一道疑惑的聲音:“誰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