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貴有自知之明,她可不相信自己能有那麼大的魅力引無數美男競折腰。
“呵呵!你先把宮殿給我弄來再說别的吧。”
怼完系統,她長舒一口氣,對徐逸風說:“說實話,我已經沒心情繼續玩下去了,你呢?”
回想起被追得心煩意亂恨不得一腳踹開身後之人的一幕幕,徐逸風無奈地笑了笑,“我也是。”
她順勢提出自己的建議:“既然他想和咱倆一起行動,不如讓他帶路吧?有NPC在,何愁找不到出口?”
柳琢玉十分上道,立馬彎腰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同時喜笑顔開地開玩笑說:“給兩位帶路是我的榮幸,玩家桑,這邊請!”
曲江吟噗呲一樂,揶揄道:“你還挺幽默,如果内鬼也算鬼,這地方就真有鬼了。”
曲江吟說話時,徐逸風展眼舒眉,神色溫柔,柳琢玉說話時,他眉頭微蹙,眼含不耐,曲江吟回應柳琢玉時,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江吟明明是在問他,柳琢玉搶什麼戲?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沒有眼力見的人?
心田的厭惡刹那間長出含苞待放的花蕾。
黑暗成了惡意最好的屏障,他肆無忌憚地瞪了柳琢玉一眼,“你不吓唬我們,頂多算消極怠工,帶我們離開,往嚴重了說,就是渎職,你這麼做,不怕被老闆解雇嗎?”
柳琢玉聳了聳肩,吊兒郎當地說:“我巴不得她早點兒開除我呢,反正我也不想幹了。”
他前腳說完,系統後腳便提醒道:“女裝大佬沒找到愣頭青,推着輪椅朝這邊走過來了。”
曲江吟果斷拉起徐逸風的胳膊,邊走邊說:“走吧,等女鬼來了,咱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聞言,柳琢玉也忙不疊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然而他沒走兩步就一腳踩到之前被他摔飛的面具上,身體拐七趔八,向後倒去。
曲江吟下意識伸手想要扶他一把,不過徐逸風的動作比她更快,上前一步,五指張開,單手托住柳琢玉的後背,将他穩穩扶住。
系統嘿嘿一笑,銳評道:“不愧是名字帶風的人,确實有風度,是個當大房的料!反觀柳zhuo玉,啧!他名字裡的zhuo不會是笨拙的拙吧?算了,笨就笨吧,男人笨點兒也挺好,聽話好哄不難搞。”
“你管人家是哪個zhuo呢!”曲江吟真想賞它個白眼。
“謝謝你啊,哥,”柳琢玉龇着大牙,笑得格外燦爛,“幸虧你及時扶了我一把,不然我就撞到曲小姐了。我長得壯,摔一跤也沒事,她這麼瘦,被我撞倒會受傷吧?”
哪怕周圍沒這麼暗,徐逸風也不想給他好臉色看,“走路看着點兒腳下。”
“太黑了,我看不清,”柳琢玉歎了一口氣,注視着兩人靠在一起的胳膊,雖然看不清楚,但他不用想也知道兩人要麼手挽手,要麼手牽手。如果曲江吟牽的人是他就好了,剛才他就不會摔倒了,“真羨慕你們這些手挽手的人,一個人腳底打滑,另一個人可以馬上扶住對方。”
要不是徐逸風不願意在曲江吟面前暴露自己刻薄的一面,他必然會回複一句“那你繼續羨慕吧”。
走出病房,曲江吟特意把門關好,免得女裝大佬輕易追上她們。
見狀,柳琢玉不解地問道:“你不是說鎖壞了嗎?鎖不了的門,關它幹嘛?”
徐逸風心裡頭想的是,“江吟關門肯定有她的道理,哪輪得到你置喙”,嘴上說的卻是:“關上怎麼着也比敞開強吧?”
“對啊,能擋一秒是一秒嘛,”曲江吟望着幽暗的走廊,用胳膊肘捅了捅柳琢玉的胳膊,示意他往前走,“别惦記門的事了,快去前面帶路。”
在柳琢玉的帶領下,三人徑直來到診療室。
為了讓玩家看清屋裡的十八般兵器,不對,是十八般刑具,診療室是整個瘋人院唯一有光源的房間,隻不過這裡的光源是紅色的。
猩紅的光芒籠罩着殺氣騰騰的刑具,一股難以言喻的兇戾之氣撲面而來,讓每一個初來乍到的玩家瞠目結舌心神懼震。
曲江吟不由得屏氣懾息,瞪大雙眼,“我去!你确定這是診療室,不是刑房?”
“震撼吧?”柳琢玉扯出一抹略顯臭屁的笑容,“這可是老闆的得意之作呢,我第一次來也被震驚到直呼卧槽。”
如果說徐逸風長了一張足以替衛玠分擔注意力,進而救他一命的臉,那麼柳琢玉就長了一張足以吸引納西索斯的注意力,進而救他一命的臉。
徐逸風瞧着柳琢玉那張俊美無俦的臉,心裡一陣刺撓。
他很清楚目前他和曲江吟僅僅處于相識的階段,他來不及向她展示自己的内在,撩撥她的心弦,隻能依靠外表吸引她的目光,逐步占據她的心神。
冷不丁冒出一個外貌和他不相上下的年輕男人,這家夥還特别不識相,老是往江吟身邊湊,他難免會心生不安。
“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