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門口,朱顔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滿足道“又是酒足飯飽的一天。”
林浩宇不禁被她這幅讨人的樣子逗笑。
“吃好了就行。”
朱顔看向他,眉尾揚着藏不住的開心“當然吃好了,我覺得那一盤紅燒排骨都是我吃的,這家這麼好吃,害我都開始期待你做出來的味道了。”
“那就麻煩你再期待幾天,等我下回回來。”
“我會很客觀評價的。”朱顔傲嬌道。
“那我可有點兒壓力了。”林浩宇配合的說道。
話音落,兩人對視一笑,午後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暖洋洋的。
“有想去的地方嗎?”林浩宇問。
“你出來這麼久,方教練那邊沒關系嗎?”朱顔反問道。
“沒關系,方教練肯定巴不得我晚回去,好背着我吃醫生禁止吃的東西。”林浩宇道。
“越聽你說,越覺得你跟方教練真的很親近,我長這麼大好像除了靜雅,以詩之外沒有太親近的人。”
“杜以詩我見過,靜雅是在老家時常跟你在一起的那個朋友嗎?”林浩宇問。
“是!我和靜雅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一個班,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朱顔道“你竟然對靜雅也有印象。”
“老家就那麼大,我們從小學到高中又都是一個學校,你身邊的人我當然多少都有些印象。”
“小學?我們小學也是同校?”朱顔怎麼沒有印象。
“對啊,你果然不記得了?!”
“不記得什麼?”朱顔瞪大雙眼看着他。
“你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來我班找過我,說自然老師讓你把實驗教具給我,給完我你就跑了,害得我都沒來得急跟你說自然老師大舌頭,讓你給的是李郝育不是我。”
朱顔對自然老師讓自己轉交實驗教具這件事情是有印象的。
因為當天自然課上她着急上廁所,又不好意思舉手請假,無奈隻能憋着。
當時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什麼時候能下課上面,明顯溜号中,鈴聲一響她就竄了出去,卻被門口的老師攔了下來。
她以為是自己上課溜号要被單獨批評教育,沒想到是讓她轉交實驗教具。
她一不是自然課代表,二又不是常被老師們記住的學生,實在想不出自然老師使喚自己的理由,而且她當時是真的很想去衛生間!
可是老師拜托的事情,她又怎麼拒絕。
屋漏偏逢連夜雨,要送去的班級竟然還沒下課,她是做了好大的心理準備才敲響的門,之後……好像還被那個班上課的老師調侃了一句什麼。
當時的她已經憋到了人類極限,實現分不出心去記住當時的情況,隻記得後來趕到衛生間的時候,恰好有個空位,然後……就舒服了。
原來早在小學兩人就已經見過了,那這麼說那時候起林浩宇對自己就有印象,所以初中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才沒有看陌生人的疏離感?
原來原來,朱顔突然捋通一些事情。
林浩宇看着呆呆站在原地,似乎在回憶當時情況的朱顔,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
林浩宇知道兩人是校友這件事情,朱顔是沒覺得有多意外,畢竟他高三重讀自己可是每次下課都守在班級門口,多少也應該混個眼熟,隻是沒想到兩人早在小學就已經有了交集。
“其實我後來一直在想,如果那次之後我再見你的時候,主動跟你打招呼,我們會不會早就成為朋友了。”
聞言,朱顔擡起頭看向他,他個子高,朱顔站在他身側,正好被他擋住一半的陽光,這個角度像極了初中見的第一面。
“現在也不晚啊!”朱顔笑着回道。
林浩宇低着頭看着她,那眉眼間燦爛的笑意不自覺的讓他心髒漏了一拍。
這熟悉的感覺,一如擦肩而過的每一次。
“是不晚。”
夜晚,
劉靜雅打來了視頻電話,不用猜都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事兒。
“我跟你說,那根本就不是結婚典禮,簡直就是修羅場!”
視頻剛接起,就見對面的人手舞足蹈的激動道。
“你這是今天剛參加完婚禮?”
“對啊!剛坐車回來,你不來真是虧大了,蔣廷自己一直在喝悶酒,不知道是不是餘情未了,啧啧啧 ……癡兒呀!”劉靜雅道“不過我也真是搞不懂他的心理,明知道來了難受還過來,這不是自己找虐!”
“可能親眼看到她成為别人的才死心吧!”
“所以說這不是自己找虐嘛!”
“同學去的多嗎?”朱顔問。
“還行吧!畢竟這日子訂的當不當正不正,大多數都上班呢!小學同學沒幾個,初中的倒是來的比較多,對!還有比咱們高一屆的幾個。”
“高一屆的?蔣一銘還認識高一屆的人呢?”
“畢竟都在一個城市,可能就認識吧,我記得我要跟你說什麼來着,才這麼着急給你發視頻,我要說什麼來着?”劉靜雅抓着頭發,瘋狂回憶自己要說的話。
“除了分享今天的八卦,還能有什麼?等你一會兒不刻意想的時候就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