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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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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賽後的第二天,最後一節晚自習,祁憶良正低着頭重做她數學練習卷上的錯題,身後突然傳出了驚呼聲,她一開始沒在意,以為是教室裡又進了大蟲子之類的事,直到李林抱着兩大袋棒棒糖站到講台上,她才發覺嘈雜中滿是歡笑與掌聲。

“不專心,”李林訓斥道,臉上卻帶着笑意,“我從後門進來,沒走幾步一個個的就都在那回頭,得——怎麼說的,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行呢,這點定力都沒有,以後怎麼考大學!”(注1)

大家也沒當回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林拆糖果的大包裝袋。他拆了兩下沒拆開,有些氣惱地甩了甩手,低頭翻動着講台上的小工具盒,尋找他從辦公室順來的那把小刀,一些人在下面叽叽咕咕地,你戳戳我,我碰碰你。

“嘩啦——”李林成功了,但是劃出的口子好像太大了點,彩虹色的棒棒糖從他懷裡傾瀉而出,撞在講台上,有些溜到地磚上,如金玉相擊般清脆。“哇——”許多人激動地歡呼,李林把掉在地上的幾根撿起來放到一邊,随手從前排招呼了兩個同學幫他發糖,叮囑道:“一包三十個,一人一個,發完了還有剩的,給我拿回來,可不能私吞了,得留給我閨女吃。”

大家笑得更大聲了,有人趁亂喊道:“老師!小孩吃多了糖會蛀牙,還是由我們來承受牙疼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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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憶良,謝謝。”趁着張一然不在的課間,段曉曉把裝着疊好了的裙子的袋子遞過去,連帶着兩杯珍珠奶茶。

“哦,不客氣——這是?!”祁憶良正在做物理題,聞言側身笑着接過,在看到奶茶瞬間愣住了。

林霏開從第二排轉過來,晃晃手裡已經插上吸管的一杯奶茶,說道:“曉曉買的,咱們四個一人一杯。”

“這……”祁憶良猶豫着想推回去。

段曉曉見狀趕緊說:“錢已經花了,你不喝就浪費了。”

祁憶良略顯尴尬地笑了一下,沒有再推辭:“謝謝。”

林霏開看着段曉曉把另一杯放在張一然桌上,托着腮說:“有個事情我一直想問,就是——你那天裙子到底怎麼弄的啊?”

祁憶良本來打算繼續做題,聽到這個也放下了筆,她往右挪了挪,坐到了張一然的凳子上,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們。

段曉曉皺着眉,撓了撓脖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也糊塗了,按理說咱們身邊不會有紅油漆之類的東西。那天——初賽結束以後——我在禮堂找了一遍,大門好像剛刷過,但是我摸了摸,早就幹了。也可能彩排時還沒幹,那時候蹭上的,唉,誰知道呢。”

“那樣的話,你應該早就發現了吧,”祁憶良歪着頭說,“别的地方呢?路邊的座椅、宿舍、告示牌……”

“沒有吧……”段曉曉努力地回想着,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對了,那天我在宿舍的大衛生間洗手的時候,看到李晨希端着一個顔料盤出來洗,裡面五顔六色的,她還跟我打了個招呼,但是——我記不清裡面有沒有紅色,而且她人挺好的……”

林霏開和祁憶良交換了個眼神,她們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和憂慮,最怕的就是這個——有人故意給段曉曉使絆子,林霏開壓低了聲音問:“班裡都是誰跟你一個宿舍呢?”

這話問得唐突,而且指向性明顯,林霏開和段曉曉并不是很熟,論理這樣說不合适,不過段曉曉還是掰着手指列了一遍:“王瑤、李瓊華、于揚、高靜雯、劉欣琪。”

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段曉曉扪心自問,沒有跟她們五個發生過矛盾,也沒見過她們有人用過顔料,缺乏證據,找不出來。哪怕真找出來了,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懲罰,頂多道個歉就算了,鬧大了所有人面子上都不好看。

所以,到底是她自己不小心還是有人故意的?如果有人動了手腳,那個人究竟是誰?這是一筆糊塗案,算不清,也不能算清,隻能這樣稀裡糊塗地吃個啞巴虧。

“以後你多小心點吧。”林霏開小聲說。三個人心裡都明白,别的不好再多說什麼,恰巧張一然從外面回來了,祁憶良默默地把座位讓出來,準備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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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流水一般地過去,轉眼又到了第二次月考——也就是期中考試。壞消息:祁憶良退步了,考了班裡第五名;好消息:林霏開考了第四,她們可以坐一起了。

“良良你别傷心了,”林霏開戳戳祁憶良向下耷拉着的嘴角,“這次考試也有外界因素,誰能想到那兩個整天不見人影的奧賽生突然回來了呢。”

看祁憶良郁郁寡歡,張一然心裡也不好受,試圖安慰道:“别太擔心啦,我才考了第七,退步更嚴重。”

但是張一然自己也知道這句話沒什麼效果,祁憶良的壓力主要來自她媽媽的要求,而不是她對自己的要求,難過也是因為害怕挨訓,除非能改變方萍的想法,否則無論怎樣都沒用。張一然的爸媽雖然在學習方面也逼得緊,會催着他刷題、補習、看網課,對月考成績卻不那麼在意,隻要大部分時候名次在前面,偶爾幾次考得差沒關系。

至于外部因素,祁憶良沮喪地搖搖頭,媽媽從來不聽她解釋,而且實事求是地說,去掉前兩名奧賽生,她在班裡和級部裡的名次依然降了,确實不如第一次月考……

可是媽媽,誰能永遠考第一名呢?

那天她見到了傳說中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奧賽生,班裡正在上英語,期中考試剛結束,各科任務都是講卷子,王建偉雙手撐在講台上誇誇其談,大家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前門忽然被推開了,闖進來一個娃娃臉的女生,看起來年紀很小的樣子,頭發散在肩上,沒穿校服,寬大的黑色衛衣上有五彩斑斓的印花logo,嘴裡好像還嚼着什麼東西,看見王建偉驚愕的臉,她眼皮翻動一下,懶懶散散地說:“報告。”

王建偉的眉頭深深地蹙起:“你是我們班的學生嗎?我怎麼從來沒見——”

“我叫白心彥,”她這次連眼皮都不擡了,直接打斷了王建偉的話,“前段時間一直在集訓,沒來上課。”

“哦。”王建偉思索一下,好像是記起來了,還沒待回答,前門又“吱呀”一聲,一個男生推門而入,寸頭發型,戴着橢圓形的黑框眼鏡,身上的校服灰撲撲的,袖口處有些發黑,他對着王建偉笑了一下,氣質格外憨厚樸實。

“你又是誰?”王建偉黑着臉問。

“錢子衡,我也剛開完會回來。”他笑着回答,隔着厚厚的鏡片,眼睛被縮得很小,笑起來就更小了,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去各自的位置坐下吧。”王建偉撇撇嘴,半晌丢出來一句幹巴巴的話,兩個人一前一後往教室的最後一排走去,經過祁憶良身邊時,她清楚地看到白心彥耳垂上的一顆星星,銀白色的,掩映在發絲中,閃着耀眼的光芒。

很多人忍不住回頭看他們,兩個人是同桌,坐在教室右後方的角落,王建偉清清嗓子,更賣力地講課,試圖把學生們的注意力拉回來,但是大家的心思早就飛走了,哪怕沒有這一出插曲,也不會有幾個認真聽講。

祁憶良聽見身後一些細碎的聲響,仿若洞穴中爬行的鼹鼠,她往常都不可能分神去聽、去分辨的這些聲音的,今天卻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白心彥不就是這次考試咱們班第一嗎,年級第一還是第二來着。”

“卧槽這麼牛逼,高二開了學她從來沒上過課吧。”

“你知道嗎,白心彥好像隻有十四歲。”

“我有個朋友,高一跟她一個班的,我聽他說,人家從小就經常跳級,然後上初二還是初三的時候,參加了一中針對初中生的競賽考試,被選上了,來了一中,學了半年高中課程就開始參加奧賽集訓。”

“真的假的,這麼厲害,怎麼不保送啊?”

“不知道,估計是想去頂尖大學的少年班,提前上大學。”

“提早上高中不夠,又要提早上大學,她出生的時候不會也是早産吧?”

“要不怎麼叫天才呢,聽說學校好幾年沒出過這麼厲害的苗子了,領導都當寶貝疙瘩捧着呢。”

“學霸真TM爽,吃泡泡糖老師也不管。”

“那是不想管嗎?是管不了!剛才消食片兒都氣成驢臉了。”

“錢子衡呢?”

“他——當然也挺厲害,但是經曆就沒有白心彥那麼勁爆了。”

“很傳統的理科戰神臉,考場上遇到這種長相,他單選題選E我都跟。”

“我服了,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厲害啊,這世界給普通人一點活路吧。”

“想啥呢,咱們是NPC,如果擱小說裡就是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路人甲罷了,配角都混不上。”

祁憶良輕輕吐出一口氣,他們這樣讨論,不會被當事人聽到嗎?她回頭瞄了一眼,發現白心彥在頭發的遮擋下戴上了耳機,錢子衡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

好吧,看來還真不用擔心。

“祁憶良,這個單詞什麼意思?”

驟然被喊名字就像一根尖銳的刺突然紮進腦子裡,不管在做什麼都會悚然一驚,喚起一些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至少對祁憶良來說是這樣。她慌慌張張地站起來,膝蓋磕在桌子底部的木闆上,面對王建偉的靈魂拷問和死亡凝視,祁憶良大腦一片空白,剛才沒聽課,根本不知道王建偉講到哪個題了。

祁憶良臉憋得通紅,正準備死一死,右邊悄悄平移過來了一張試卷,她也顧不得王建偉有沒有看到這些小動作了,趕快斜着眼瞄過去,像沙漠中瀕死的旅人看到了一汪清泉。

試卷邊角處以極大的字體寫着兩個漢字,祁憶良一字一頓地讀出,王建偉擺擺手,暫時放過了她,隻說了句:“坐下吧,好好聽課。”

“他就是針對你!”課間休息,王建偉剛離開教室,林霏開就氣沖沖地轉向後排,為祁憶良抱不平。

“沒,沒有吧……”祁憶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肯定是,”林霏開笃定地說,“開學這兩個月以來,消食片上課我們基本就沒有理他的,隻有你和趙曉彤會對那些腦殘問題給出回應,他就是把你倆當專業捧哏了,趙曉彤請假回家,他就一個勁逮着你薅,你就是太好脾氣了……”

林霏開還在說什麼,祁憶良沒注意聽,她在想,如果自己像白心彥那麼優秀,媽媽會不會就滿意了?

不會的,她很快在心裡給出了答案,媽媽可不能容許14歲的女孩子打耳洞,别說天才不行,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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