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希爾拍了拍手掌,“我也覺得,從這幾天的情況來看,異獸們都沒什麼實力,老師們似乎小看我們了!”
“根據觀察結果,我的回答是……贊同!隊長你呢?”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阿爾貝特。
懷着莫名的預感,他立即就要搖頭。
可身體不受控制,他感覺到自己點頭,并補充說了幾句……不!這不對!
越來越焦急,阿爾貝特隻能看着小隊在第二天專注地進入戰鬥,即将有所收獲……
這時候,西塔突然遠離了并肩作戰的隊友,沖到躲藏的醫者旁邊,遞出了手裡的短劍!
棕發的珊德拉時刻關注着隊友,但來得有些慢。
反應不及的情況下,她來不及使用武器,本能就用穿着皮甲的手臂抵擋。
這發揮了作用。
她保護了好友。
西塔一擊不成,立即脫離,因為泥土已出現震動!
随後,就是從未有過的高強度戰鬥、逃跑。
這個過程中,醫者發現珊德拉的狀态已經越來越不好!就不管不顧地開始使用毒藥,拖了一點時間,找到了塊高地。
醫者第一時間把自己帶着的,所有可能産生作用的藥物都使用過了……但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因為她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什麼毒素!
眼神越發冷凝,她轉頭,看到了已經昏迷的另外兩位隊友。
強迫自己坐起來,來到他們身邊,醫者初步處理好傷口和吸入的藥粉。
等到他們醒來,多維娅就隐含絕望的開口,“我待的東西沒作用,你們能不能現在就去求救?”
索希爾身上還有傷口,甚至手腳沒什麼力量,但一言不發地站起來,奔向遠方:他是隊伍裡速度最快的人。
阿爾貝特也站起來,“我去周圍尋找幫助,你随時準備使用毒藥,我們在路上留下的血迹還沒處理。”
多維娅淚光閃爍,連答應的力氣都沒有,再次來到珊德拉身邊,把她的頭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伴随着時間的流逝,手下的溫度漸漸失去,呼吸也微弱許多。
多維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彎下腰,抵上那個額頭。
透明成球的液體墜落,從溫熱變得冰冷,在眼窩中彙聚……那雙眼睛再也不會睜開了。
因同樣的悲痛,阿爾貝特猛地一震,先是恍惚,然後才看向一個方向:那是“阿爾貝特”離開的方向。
可他的靈魂并未跟着離開,還在這裡!
随着視線轉回,阿爾貝特想起來更多的事……
金發醫者依舊在哭泣,甚至發出哀嚎,“不,不……”
“珊麗,珊麗……”
等到另外兩人回到這裡,無論是索希爾和“阿爾貝特”,還是他們帶來的支援者,都看見那位金發醫者失去心靈般地坐在那裡,臉上淚痕殘留。
最後,這件事被定義為對場地的檢查不夠仔細,讓超出學員水平的異獸出現在裡面。
這件事由米布利負責處理。
并且,因為學院内有位關鍵的老師死亡,學院無暇顧及許多,接受了米布利的指責。
而“阿爾貝特”在某一天,在某一次會議中,聽到醫者向索希爾提出要求,要求兩個家族聯合——她抓住了西塔,從中獲得了一些内容。
“……他死得很痛苦。”
這個時候,金發醫者的臉龐極度扭曲,但又因五官精緻而呈現出一種讓人心驚的豔麗。
“我會讓所有人付出代價。”
接下來,因為深林公會的參與,莫斯維爾的局勢越發詭谲。
大半年後,氣質溫文的沙伊·米布利來到了這裡,處理了出現的衆多大事,并對卡洛伊學院展現出善意。
多維娅從不相信這點。
她似乎把握到了什麼,但誰都沒告訴,連合作中的索希爾也什麼都不知道——他不能代表自己的家族,隻能算聯系的“信紙”。
他們重新組建起小隊,但醫者時常不在,另一位也有自己的事要忙碌。
于是閣樓經常隻有兩個人住,冷清、寂寥。
畢業考核很快來臨,“阿爾貝特”已經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想象很美好:在考核結束,因為身體狀況,或許不會有多好的成績,但通過不是問題,等兩位各自有後盾的隊友回到家裡,他就去白楓公會,成為一名築城人。
或許有誰不喜歡事情變得正常,意外再次出現,即使早有準備,阿爾貝特還是身受重傷,索希爾更是被咬掉了腳掌……
關鍵時刻,那位氣質溫文的米布利帶人來拯救了他們,并以老師的囑托為理由,帶走了多維娅。
“阿爾貝特”和其他所有受傷者待在一起,阿爾貝特卻并未受到限制。
他發現自己能跟着多維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