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捕捉野獸的方式讓他安靜下來,明顯屬于圓塔的人出聲,讓他們在尖刺處理完後,下至地面。
說話者相當隐晦地寬慰了直接殺死一位參賽者的索希爾,表示大概率不會有什麼問題。
已有一些意外發生的情況下,知道米布利喜歡“解釋”律令,而非遵守。
他們不想在逃離了一個危機後,立即就陷入另一個……因此不管是誰,都非常非常聽話,連觀看者都隻有少部分慌亂地準備離開,其他人則很有經驗地安靜坐着。
……
被帶離“鬥獸場”,在候場的地方接受了位眼生醫者的檢查……隻有那條“蛇”才變得有毒,而與之對戰的阿爾貝特并未被直接啃咬,也就沒被侵擾。
但就算是這樣,他們所受的傷也遠超正常水平,至少完全沒辦法再接受一天後的下一場比賽安排。
衆目睽睽之下得出的結果不可扭轉……索希爾有些灰心。
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類似的比賽,結果就因為實力之外的事情,止步于此了,他們連預賽都還沒有走過……
珊德拉剛開始知道不會影響實力,能夠正常恢複後,本來還有些高興,但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同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呆愣的看着一位比多維娅稍小的女孩為自己清理傷口,腦海裡情緒翻滾,理不出任何頭緒。
對手當中唯一的清醒者,也在來到這裡後,被守邊者帶走了,大概率是要進行審問……
她不是沒有幻想過,如果這次進入了考前的名次,是否會讓自己那愛吹牛、吵架的老媽更加有底氣?
沉默地看着醫者為自己忙碌,珊德拉有些想念好友了。
……
“最後的結果還不錯,至少蔔麗諾沒有出現。”
菲林松了一口氣,卻對這樣的發展略有不理解,“但出現這樣的事情是因為什麼呢?如果說上次森林裡的意外是白楓和深林合作的時間,這次是因為什麼?”
“米布利本就自帶盟友,而且是不能破壞的那種……我來看看,我來看看。”
有過前車之鑒和一定的理論基礎,菲林不知道前因的情況下,當然是從大的方面來尋找原因。
它懷疑在邊境局勢沒有過多改變,一部分人沒能得到足夠利益的情況下,回想攪亂局勢……并且周圍那些和春天的動物一樣蠢動的人,也在局勢不是很好的時候,迅速就離開了,沒有一點留戀。
尤利娅有些着急地想下去看看情況,但又在觀賽區域有巡邏隊的人過來後,強迫自己坐下——至少她借助蔔麗諾看到的、聽到的,能夠大家都沒什麼危險,隻是情緒難免低落。
……但根據菲林的“翻閱”和分析,後續很可能不會按照小隊預想的那樣發展,有轉機存在。
菲林沒有說出自己到底知道了些什麼,尤利娅也未做逼問,反正隻要結果沒問題,那就沒問題……至于過程如何,那并不重要!
經過了今天的事情,尤利娅開始認真思索,後續該引導多維娅進行相關方面的嘗試,然後以正常的方式,讓小隊再次面臨類似的場面時,能夠不這樣窘迫。
突地,她感覺到自己被人“看到”了,但戰鬥已經結束了一會兒,那一片正有人制造混亂,她轉頭的時候,被人群遮擋,什麼都沒看見。
直到幾個身穿長袍的人直奔自己而來,說出目的,“尤利娅小姐,大人給予了您非參賽者的特權,我們已經處理完這邊的事情。”
“您是否希望現在就下去?”
見過他們,當然也判斷出幾人沒有撒謊,尤利娅于是就在保護下,通過幾個特殊的通道,來到了“鬥獸場”邊特意改造出來,給參賽者休息的地方。
比賽前和比賽後,這裡都會有人存在。
而過去的途中,她遇到了那位性格還算不錯的管家,得到了比較精準的信息:
這次的事情屬于“混亂”組織者的手段之一,其他的大部分都已經被化解,隻有針對冬季賽的,發現後再來處理時,就已經有些晚了。
在許多人的視線下,根本就沒有一點能夠挽回的機會,于是執政官就制定看一個較為大膽的方式……借助這一次的意外,處理掉因為權利交接而出現的人心浮動。
【我就知道,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
身後跟着一位不放心的小姐,她哒哒哒地走在石制過道上,意氣風發地跟菲林炫耀,【所以,他們确實在過去的那個假期當中,成長了很多的。】
“你又在學習着誰的說話方式?”
看屋鳥看透了女巫,随口調侃了一句,就附和道:“确實是,但他們現在最需要知道的,是後續的安排……以及,安慰!”
“你不需要太擔心,我們會負擔後續所有的治療費用。”
管家頓了下腳步,讓随從上前打開門,邊進入其中,他邊叮囑這個即使面臨了大事,也還是不吵不鬧的孩子,“我不知道執政官會說些什麼,但直到那之前,我都會保持一定的沉默……你或許,可以做些什麼。”
“如果他們太‘激動’的話。”
尤利娅瞥了他一眼,煞有介事地點頭。
緊跟其後走入寬闊但簡陋的房間,她一眼就看到了灰心的索希爾和珊德拉,以及出神的哥哥……【他的狀态似乎有些奇怪?不算是遺憾和難過,但也絕對不平靜。】
“根據我的演算,是的,很奇怪。”
對阿爾貝特,菲林從來不吝啬給予關注,“或許你可以在回去之後問一問,從他可能記得的東西、不記得的東西中,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這個場景下出現這樣的表現。”
于是女巫在三人當中,抛棄了傷勢最嚴重的索希爾,直奔哥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