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果是醉酒,就算是主觀上的,也是算入後半部分。】
【這裡有那種讓人意識恍惚、無話不說的手段嗎?如果有,一并算入後半部分。】
通過那本名字相當直接的《魔法基礎》,菲林知道有部分較為邪惡的魔法能直接和人的靈魂對話……尤其是強度相差比較大的時候,弱者幾乎什麼都不可能隐瞞。
但也說了,多次使用,會遭到“母親”的厭棄,以至于所有于生命本質有關的那些魔法都無法再使用!
應下後,菲林感歎道:“還是這種方式好,幾乎不怎麼消耗魔力,就能收獲不少。”
“不過如果沒有像班克斯和莎娜那種人來分擔壓力,就靠我們倆,好像也賺不了很多……”
尤其是想到莎娜到現在都還一點都沒有進賬,菲林一時間有些惋惜。
【小事……你要知道,戰争,從來都是賺錢的好機會。】
尤利娅被感染,但也隻是覺得稍微有一些可惜,不算虧,【如果不是我們不能主動給世界直接帶來巨大的改變,我大概會制作非常多的一次性武器!讓它泛濫于邊境!】
“所以為什麼不能?”
菲林不是第一次聽她說起這件事,隻知道這大概和命運的平衡有關,但這段時間幾乎都在制作藥劑,沒什麼多餘的時間去看書,它隻是隐約有所把握,而沒确鑿的想法。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命運的贈禮,從來都不是免費的東西’。】
女巫感歎着解釋了一句,【我們可以做一些小事,一些看似沒什麼影響的小事,然後耐心等待。】
【等待它們在時間的推動下,在擁有足夠合理性的情況下,成為、影響真正的大事。】
【這種方式比真正直接插手要好很多,因為我們真正需要償還的,隻有最開始的那部分。】
菲林消化着這段信息,終于明白為什麼要限制女巫對魔法的使用……如果放開手腳,而且結束之後還會離開……那她估計會采用最直接、最激進的手段來破除一切陰謀!
就算不能這麼做,還能使用那些能觀測命運的魔法,直接得到答案。
因為“償還”行為是不會隔着世界發生的!不過最後會不會影響到尤裡娅就不一定了……
而現在,她隻能使用一部分與生命相關的,一部分無關緊要的魔法,甚至因為之後妹妹還會回到這裡,害怕自己的行為留下隐患而束手束腳。
她甚至早早考慮了那小孩回來之後要怎麼生活的問題,想給妹妹攢下家底——隻屬于妹妹,而一點都不分給阿爾貝特的那種。
“我大概明白了,就像那些客人來魔法屋買東西……都想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有價值的東西。”
菲林喝了一點藥劑,又休整了一下自己的鳥窩,讓它增加了一個小門……“你不是說,今天晚上要詢問‘母親’嗎?”
其實菲林想說占蔔,但女巫的世界似乎将這種行為成為觀測、問詢,它略有些不适應。
【我已經問過了。】
菲林:“?”
“什麼時候。”
【就在剛才。】
“所以?”
【‘母親’的指引是……‘賺錢’!】
這個詞語一出,菲林就知道這小孩又開始犯懶,根本沒打算使用魔法。
“我就說,明明周圍那麼多人,你還什麼都沒做,也沒打算做……哪裡來的觀測結果?”
尤利娅在心裡笑了一聲,安心地真正開始睡覺。
黑夜仍在,守夜的青年擡頭欣賞着和家鄉略有區别的星空,有些懷念因為轉移而丢棄的那把木質樂器。
第二天,樹冠的縫隙中依舊是墨藍為主色調的時候,尤利娅就被金發醫者喊醒,說是要制作個簡單的早餐。
昨天很是熬了一會兒,她吃飯的時候都閉着眼睛,僅憑本能在咀嚼。
這種行為看得幾位守邊者内心的焦急都消散了不少。
其中一位樂得見牙不見眼的,“我可算是知道那些小子怎麼老師炫耀自己的妹妹了!這誰能不炫耀!”
阿爾貝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而索希爾則笑道:“你别看隊長那副好像什麼都不會讓他難受的樣子……妹妹于他而言,簡直比生命還重要!”
“想要,你估計得就讓自己的父母生一個出來……”
那個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壯年男性一下沉默,似乎被戳中了痛處。
索希爾一愣,随後也收斂了表情,“其實我的父母也不在了……所以才自己跑出來。”
他本來想補一句,可以把尤利娅也當成妹妹,反正看小孩那副受歡迎的樣子,也不差這一個人……但瞄到隊長的表情,他明智的放棄了之後的話語。
而在這個小插曲之後,那為武者似乎因此和索希爾産生了種惺惺相惜的情感,主動靠近、交流。
兩隊之間的氛圍因此更加融洽,有效提高了轉移效率。
因為和守邊者一起行動,有着安全的路線,他們的前進速度快且沒遇到什麼危險。
隻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就離開了核心部分,走向另一邊的邊緣。
這段距離比起有河流經過的另一邊,要短上很多,僅是上半夜就走過了接近一半。
接下來的時間則同樣用作休息,這一晚的守夜者由武者小隊分出。
這是個頭發幾乎隻剩一茬的人,他戴着盔甲,爬上了周圍的一顆巨樹,抱着直劍坐在能觀察周圍環境的位置。
一段時間後,樹林中刮起冷風,噼裡啪啦的聲音接踵而至。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