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關于那些傳說,我也隻是在老師那裡聽過。”
多維娅将和清水一起帶回的幹樹枝點燃,“我猜,你還想問我們是怎麼在兩隻實力遠高于我們的異獸手中逃脫的。”
索希爾得到了好臉色,連忙點頭,“所以是怎麼逃脫的?我本來還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裡了。”
“那隻大的肯定不是這裡原本的東西,我們在這裡學了兩年,就算沒來過這裡,老師們上課的時候也會給講述他們自己的經曆……”
“是的……應該說,可能是從别的地方弄過來的,可惜都不是……”多維娅向洞口投過去一眼,
“不是它的對手,它還是從隊長包裡掉出來的。”
“……”
索希爾皺起眉毛,無法想象這是一個怎麼樣的場面,“真的?”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現在就去看看剩下的屍體。”
已冷靜些許的多維娅帶着笑意,說出自己的答案。
我好像有點多話……索希爾沒忍住反思起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存在于這裡,或者說,不應該和珊德拉同時受傷。
“哎……我就是比不上某些人的朋友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隊長打斷,“你想自己處理傷口嗎?”
阿爾貝特知道這是他的性格,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張嘴,平時還好,多維娅不怎麼在意這些……“現在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我就是,現在腦子有點暈,不太舒服……”
“忘不了你,放心。”
直接把草藥丢進清水,多維娅已初步平複下來,冷靜地思考對策……在“妖精”不想讓他們出去的情況下,要怎麼處理珊德拉的事情。
阿爾貝特回來坐到索希爾旁邊,看醫者給他檢查血液和傷口情況。
“就是最常見的毒,有現成的藥粉能用。”
這時候索希爾已經因為疼痛無法再嘴貧,隻能咬着牙關對抗。
“它不讓我們出去,可能是因為周圍确實還有什麼危險。”
“我們隻能堅持……”
兩位男性當然知道這一點,見兩人開始發呆,尤其是索希爾的眼神開始渙散。
出于對環境的考慮,多維娅想說點什麼以提起他們的注意力。
“隊長,你沒問過尤利娅關于父母的事情?”
這也是她好奇的一點,隊長做事情比較周全。
目前知道的,關于他父母的唯一信息就是“睡覺”。
“還能怎麼的。”
索希爾呲着牙,已初步緩和,插進話題,“他一方面是怕小孩記不住這些東西,說出錯誤的信息。”
“另一方面,心裡肯定有點猜測了,不敢面對。”
“是嗎?”
多維娅不是很能理解這樣的事情,就她接觸的事情來說,很多事情講究一個時效性。
說不定現在知道些什麼,還能挽救局面。
這次,她在憋着心裡話的情況下,吃了個大虧。
她打算從此往後,有什麼說什麼。
“有一點,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阿爾貝特覺得好像不是這個原因,但是他偶爾想想,根本沒有順勢想到要去詢問這件事情。
“我感覺你可以問問。”
多維娅想着平時小孩的生活習慣,以及幫助了他人的那次……她專門去找了凱特,得到了一些信息。
“還有一件事,我還沒跟你說過。”
“尤利娅的身體有些奇怪,不是說有什麼非常明顯的問題,而是血液和身體表現出來的狀态,和普通的孩子有差别。”
“這可能就是她不能說話,身體補不上去的原因。”
她看着那條顔色仍然在變深的手臂,語氣不自覺改變,“但是我和凱特,都看不出根源。”
“你多攢點錢,合适的時候,帶她去老師那裡看看。”
這件事一說出口,就讓兩位男士的心髒提起。
等她說完,阿爾貝特趕緊詢問,
“這些差别會讓尤利娅不舒服嗎?會讓她承受痛苦嗎?”
“……就平時她的表現來看,不會。”
“我可以給點錢,這也是我的妹妹!”
索希爾提高音量,對着隊長提出自己的請求,且還扯到傷口,痛得擠起眼睛。
“這是我的事情……”
“就這麼決定了!”
他根本不想聽反駁的話……尤利娅是個多麼可愛的小孩,為什麼不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而隊長很窮,攢錢不知道要攢到猴年馬月去,就算有徒弟的引薦,那位頂尖醫師的診金也不低。
同時,他還注意到多維娅有些沉郁的臉色,“怎麼了?珊麗的情況不對嗎?”
“你也知道,武者的血液流動速度會更快一些,這就是毒素對武者較為緻命的願意。”
“這原本是針對我的……效果和分量肯定更強、更多……”
剩下的話她沒再說下去,但索希爾和阿爾貝特已經領悟了後續:
珊德拉情況不樂觀!
多維娅正在想要不要強行突破“妖精”的封鎖,就算外面真的很危險,她無法看着珊德拉一點點滑向徹底的痛苦……
突地,她感覺自己被誰拍了一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