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樣的結果中品出一點東西,尤利娅眨了眨眼,【你能從中獲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報酬。】
【那為什麼這件事情才能得到報酬?】
還出現了區别對待?
她哼出凝固在鼻子裡的血塊,感覺流血的情況已經好轉,【為什麼米戈雅老師的改變,我們沒有報酬?】
【因為她本質上和你沒有關系。】
看着已被鮮血染紅的水,尤利娅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失血導緻的不适,還好前面凱特虛虛扶着她的腦袋,沒有一頭紮入盆中。
看着一身都是細小傷口的小孩,米戈雅開始擔憂之後的事情,“找不出原因,有沒有可能發展得更加嚴重?”
“我認為這是那種。”凱特還算是見多識廣,之前就碰見過類似的情況。
“有血緣關系的人們,在某一方陷入危機的時候,會産生沒有原因的恐慌……例如,之前我還沒有成為一位醫師的時候,就見過個還沒出城,就死活要回家查看的武者。”
“帶隊的人沒辦法,隻能寬限了一點時間,你猜最後結果怎麼樣?”
米戈雅隐約有了猜測,好奇問道:“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他回去剛好在關鍵的時刻解決了?”
擡起眉毛,凱特笑容更大,“正确!”
“他的妻子本來已臨近生産,但醫者看過之後告訴他還有段時間,根據當地的習俗,到時候需要一種特殊的花朵放到旁邊。”
“為了得到新鮮的花朵,他打算自己去尋找。”
“于是就将妻子交給鄰居,然後跟随個隊伍打算出去的。”
“他回去的時候,鄰居有事離開了一下,妻子正摔倒在地,差點就帶着孩子一起死去了!”
“所以,尤利娅關于隻是表現得太過劇烈,隻要她哥哥沒事,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雖然過程和内部邏輯完全錯誤,凱特卻得出了一個正确的答案,這說服了米戈雅。
她點頭,輕拍小孩拱起的脊背,“一定沒事的,多裡已經去處理了。”
【你擡一會兒頭,讓彙聚的血液流到其他的地方。】
菲林除了對尤利娅和阿爾貝特,其他人都是隻能在感知範圍内才能知道其走向。
還不知道尤利娅到底要做什麼,需要花費多少能量……它小心地使用着,掃描過尤利娅,指出一個小問題之後,轉向已到達學院地下區域的多裡。
……
“你相信我,從米戈雅的這件事情來看,他們很可能會做出更多!”
多裡表情嚴肅的闡述自己的理由,“而且這次借出森林區域的舉動,已經算得上是反常。”
坐在桌子後面的老者須發皆白,但是體格健壯,很有精神。
他略做思索,“你不願意說出信息來源,但我們并非不懂的變通,凱特不能叫出去。”
“但另兩位,你去随便找一位,然後去調‘築城人’,這是調令。”
說完,老者就遞出一個紙條樣的東西,多裡接過瞄了一眼,點頭道謝。
老人笑呵呵地調侃他,“現在,你不會覺得,這是米布利展現友善的方式了?”
多裡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之前的愚蠢行為,隻能保持着姿勢,沒答話。
見他是真的悔過,老者正色說道:“記住這次的教訓,不要讓克裡夫們為你蒙羞。”
“是,我決不會再犯。”
“很好,趕緊去找人。”
“不要真的出現什麼問題,以及,告訴負責監察部分的人,讓他們來見我。”
……
阿爾貝特用工具裝上清水,繞過先前的營地,甚至沒想過要去看看,是否有人真的針對那裡設置了陷阱。
他還感覺自己有些眩暈,仔細體會之後,認為這并非來自身體的自然反應。
随後,就連幾人的晚飯都沒去尋找,直接回到山洞,中間還因為産生了逐漸嚴重的反應走錯過方向。
好在他很是具備方向感。
回去之後,他言語錯亂地描述了自己的問題。
多維娅一陣沉默,随後掏出一個瓶子,
“抱歉,我忘記了。”
“這個藥粉是針對武者的,隻會逐漸脫力,不會對身體有什麼更多的作用,你吃下就會轉好,給索希爾也喂一點。”
阿爾貝特遲鈍的腦袋反應了很久才想起來,在他們逃出樹林的時候,她好像是自己丢出一些瓶子砸碎至石頭、樹木上……
按照醫者的叮囑,他先是自己吃了些,然後兌水給另一個已經失去意識的人喂。
因為索希爾的爪傷在背部,已經過初步的處理,現在正被随意地臉朝下放在地上。
這個姿勢不太好喂水,隻能托着下巴讓他仰起頭,蔔麗諾伸出“手”,接過這個工作。
一人一草合作着讓索希爾恢複了些許意識。
金發柔順的青年一點都不害怕會動的植物,正小聲與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