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戰事,或許不是外患…而謝如影這自負的性子,他怕是立不了功。
難怪這家夥前世那麼早就死了,也不知道前世這人跑前跑後的究竟有沒有幫上忙。
“小姐,不好了!”
楚聞笙才剛剛回到侯府踏進自己的院子,就隻見松雪急急忙忙地跑來。
“何事?”
“小姐,聞人熠繞過我們的探子…進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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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郊外的一座私人宅院之中,遍植綠竹,荒草叢生,看起來并不像有人居住。
此刻這座幾近荒蕪的宅院卻悄悄打開了角門,迎進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
夜風是臨時被派過來探聽的。
他根據盛京城裡暗樁報上來的異樣,并着先前一早追蹤的線索,才緊趕慢趕追到此處。
“聞人大人,本殿也算是得見你廬山真面目了,久仰大人煉丹盛名,本殿實在是覺得大人埋沒江湖與鄉野是暴殄天物,故特此邀了大人來。”
“多謝殿下盛情,某感激不盡。”
“某感念殿下對陛下的一片孝心,特此前來。原本在下一介閑雲野鶴,早已決意不再理會世俗凡務,乃是殿下誠心與高義,并非某之功勞,殿下謬贊。”
“此乃我所煉制的丹丸一枚,特獻與殿下...”
夜風隻看見那鬥篷男子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那被稱作四皇子的青年接過以後,打開看了半晌,還是呵呵一笑吞了下去。
二人複又交談起來。
小姐并沒有要求夜風實質上聽到些什麼内容,隻希望他看清人的面目即可,所以他躲在幾重深色老竹掩映的低矮屋檐之後。可他心裡還是希望得小姐器重,想要探聽個明白,此時瞧着眼前的人挪步慢慢走遠,有些聽不清楚了,不由得輕聲點着步子跟着過去。
“某知殿下心中有惑,丹丸一道總被說為歪門邪道,可是其中精妙,不足為外人道。時日長了,殿下自然能夠察覺出好處。”
那人似乎怕不夠信服,又拿出一丸丹藥自行吞了下去。那四皇子見了,好似大松一口氣,又十分親切地走上前去。
隻是那鬥篷男子一甩衣袖,虛虛隔開了他:“殿下憂慮乃是常事,某隻為讓殿下放心,殿下不必心中懷有愧疚。若是殿下實在難以相信丹丸之道而相信醫道,某欲為殿下引薦一人,此人與我師出同門,卻自小修習醫理,善草藥...”
“哦,何人?”
“正是舍妹,聞人離。”
夜風這才看見,原來那鬥篷男子身後跟着的另一個帶着鬥篷的矮小一些的人,并非他的侍從。
隻是,那人将鬥篷摘下來,那張臉分明是...
“何人在此!”
摘下鬥篷的女子眸光一閃,一枚冷厲的寒鐵急速向夜風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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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聞笙起的遲了一些。
昨日在外奔走一整天,又是心事重重,夢中不免覺得疲累。
扶桑一大早就來回話了,帶着許多聞笙愛吃的菜式,松雪和木桃擔心聞笙,也一同擠了進來。一群姑娘們就這樣熱熱鬧鬧圍坐在一起用早膳。
聞笙環視一圈:“怎麼不見栗子?”
“啊,栗子她又病了呢。”松雪塞了一大塊糕點進嘴,含糊不清地說道:“她那日不是晚上來見小姐嗎,後來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更深露重,好像是又着涼了,今天我去看了她好幾次,都裹在被子裡面暈暈乎乎的。”
聞笙聽了,放下心來,想着栗子可能用藥之後,恢複的情況可能會反複,活着有一些副作用也是正常的,便沒有再過多關注,轉而問起了靈州和松月的情況。
“姐姐那裡還好呢,陳叔也幫襯着,出不了什麼亂子。哦對了,不過有一件事情,姐姐說林家有一些男丁在流放的路上逃出來了。啊,就算那個之前在沉溪閣作惡的那個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