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躺倒在地上,抱着腿哭得凄慘,巷子裡黑漆漆的,他倒在地上,外人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隻貓或狗躺在那裡。
不知道哭了多久,整個人都哭得有些恍惚了,模模糊糊地,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
脆弱的時候,任何人的聲音都會讓他的心頭燃起一絲救命稻草般的希望,但是在看到來人後,那份希望又黯淡了下去。
“這不是裡德養的小魅魔嗎?怎麼在這種地方哭這麼慘?怎麼?終于被裡德抛棄了?”是精靈阿爾法。
見到來人,那些不好的記憶通通浮上腦海,晨星的防備心頓時起來了,不悅地盯着那隻欠欠的精靈不說話。
那隻精靈卻像沒看到晨星的臉色似的,蹲下來湊到晨星跟前,道:“哭什麼呢?裡德不要你了你還可以找下一個嘛,跟你說,你要把裡德曾經的姘頭的招牌打出去,保證多得是顧客。”
話語中明顯得貶低讓晨星更加生氣,覺得被羞辱,氣急之下甚至朝那精靈扇過去一巴掌,但是被阿爾法眼疾手快接住了他的胳膊,阿爾法又說:“哎呀,還挺有脾氣,想不到裡德居然喜歡你這種勁勁的款,哎,說說看,他在床上是不是特别老古闆,還要你教他啊?”
“你說夠了沒有?這跟你有關系嗎?還有,放開我!”說着,晨星就要将手腕從阿爾法手中掙脫,阿爾法也沒真打算一直抓着他,就松了手,結果晨星用的勁沒收住,一拳頭過去砸中了阿爾法的臉。
阿爾法的臉色很快變了,原先臉上高高在上的嘲笑全部收起來了,現在闆着一張臉冷冷盯着晨星,晨星心裡一顫,緊跟着就挨了一巴掌,還沒來得及作何反應,另一邊臉又立馬挨了另一下。
阿爾法的手勁跟晨星的可不一樣,挨了這兩下,晨星臉上火辣辣地疼,下意識想要還手,又被阿爾法立馬制住了雙手。
晨星又氣又痛,急得渾身上下都在發抖,卻又奈何不了面前的惡劣精靈。
阿爾法盯着晨星,嘴角又勾起笑意,他說:“老實點小魅魔,别以為我對你客氣兩句就當我多看得起你,先前是礙于裡德的面子和你多說了兩句話,你就以為你可以蹬鼻子上臉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還敢跟我鬧脾氣?”
又是這句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從前這些優勢物種每一個都在告訴他,物種不是最重要的,隻要個體足夠努力,也可以過上優勢物種一樣的生活,但是現在假象撕開的時候,卻又是每一個都在提醒他,請認清自己的身份,歧視藏在他們的血脈裡,不是靠念幾句口号就可以掩蓋過去,其實這種大話他們自己都不信。
晨星偏過頭,斜着眼看着面前的阿爾法,這個家夥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惡劣,說一套做一套。
不隻是他,裡德也一樣,所有的優勢物種全都一樣,沒有一個好東西。
什麼時候可以改變呢?什麼時候也可以由自己來讓他們吃一次鼈呢?
精靈綠色眼睛裡閃爍的得意與魅魔棕色眼睛裡升騰起的不屈服的火花開始互相碰撞。
像是某一刻的頓悟,魅魔找到了自己的使命,他忽然一個前傾,将阿爾法壓倒在了地上。
阿爾法下意識反擊,就要将晨星甩開,卻被晨星突如其來的親吻堵住了嘴,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停滞隻有一刻,阿爾法就異常嫌棄地要推開晨星,晨星被甩開,阿爾法叫道:“你有沒有搞錯?你以為誰都是裡德那麼容易中你的計的嗎?在我這兒,你隻能算是一般。”
可是晨星沒有屈服,他又撲了過去,幾乎使出全部的力氣将阿爾法按倒在牆上,再度親吻他。
阿爾法又掙紮着别開唇,說:“這就是魅魔嗎?見人就上,真是髒。”
雖然阿爾法說着這樣的話,也不給親,可是不再反抗的身體動作卻讓晨星看到了可趁之機,他又覆上去繼續親吻阿爾法,這一次,阿爾法也真的沒有再拒絕,抱住晨星的後腦勺就開始變被動為主動。
“你這樣的,确實勁。魅魔也就這點本事了。”阿爾法一邊說着,一邊去脫晨星的衣服。
就算嘴裡依然說着輕視的話,沒有停下的動作卻不會騙人,是啊,有可以白吃的東西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