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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神禱(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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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料中應該混合着腐蝕性物質,蔓延過後的地闆燒成白色,逐漸流向鐘時棋所站的位置。

他不動聲色地朝後退了退。

臉上的顔料掩去一些鋒利,但瞳孔中警惕與銳利不減。

通過探索燭台記憶的事情,鐘時棋預料可能會開展賭徒押注的環節,因而拒絕菲溫爾、縱司南的加入。

想要破局,不熟悉的鑒寶玩家同樣關鍵。

清夏自信的揚起頭顱,幹練的短發掃過耳邊,目光投向鐘時棋和顧茶:“鐘時棋先生,你打算邀請我壓你赢嗎?”

鐘時棋摩挲着半截燭台握柄,目視着略顯驚慌失措仍故作淡定的顧茶,耳聽着窗外分發葉子牌的聲音。

“誰說我要做玩遊戲的一方了?”他背抵在牆壁上,“我也想做押注的人。”

顧茶無聲遠離那些具有危險性的顔料,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握,“你一個大男人,不懂得謙讓女性嗎?”

鐘時棋微笑,輕晃燭台,那鋒銳的邊緣差點劃到顧茶的脖子,顧茶大驚失色,又迅速咬緊牙關,瞪起眼睛定定盯着他。

而手持燭台的男人卻淡然道:“到底是誰在不懂得謙讓女性?押注這種事就一定是弱勢方必做的事情嗎?”

他笑看滿臉變得茫然不解的清夏,決定詢問她的意見:“你覺得呢?”

清夏愣了幾秒。

對于鐘時棋,她不了解。

但詭船副本,她觀看過,能力不容置疑,莽撞亦是如此。

她糾結地攥緊衣袖,像隻孤援無助的飛鳥,左右逢看。

房間中的顔料越堆越多,複古深棕的窗柩台上悄無聲息地遞進來一隻皙白的手,摞下一沓嶄新的葉子牌。

主辦人的腔調淡漠:“參與遊戲的兩位,每人各取四張牌。押注人,也需要取一張牌。此牌為第二道工序檢驗入場券。”

清夏愕然:“你不是說押注人不參加遊戲嗎?”

主辦人輕笑:“規則中可從沒說選擇押注人就是安全的。并且在遊戲沒有宣布結束前,押注人的位置可随時調換。且無需任何代價。”

清夏望着那道颀長的身影愈來愈遠,一股不安和陰涼恐懼漫上心頭:“我不做押注人了,我玩。”

這個結果自然正中鐘時棋的下懷。

不與顧茶正面交鋒,才是最好的計策。

不然按照顧茶的扮演怪物的身份,很難判斷會發生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顧茶面色有些崩塌,“好,我先拿牌。”

他在那堆牌中遲疑半天,像是勢必要摸到一副必赢的牌,他緊張得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低頭把葉子牌遞到嘴邊輕聲祈禱。

“到你了。”鐘時棋提醒清夏取牌。

清夏摸完牌。

鐘時棋随意取走一張葉子牌握在手心。

本場遊戲規則依舊朦朦胧胧,表面勝者直接參與第二輪工序,輸者離開拍賣行,但他認為,應該會有規則之外的狀況。

就比如:主辦人所說的遊戲未結束前可随意調換押注人的規則。

正思考着廊上響起主辦人沉穩的嗓音:“第一組押注人為菲溫爾;第二組為劉楠;第三組為鐘時棋。”

聽到播報,鐘時棋淡淡蹙了蹙眉。

這個遊戲可沒有剛入副本的24點那麼簡單。

可更換的押注人,就代表這絕對是遊戲的核心。

同時警醒他,或許放開押注人更換權的本意,就是讓他們相互厮殺。

顧茶看完牌後,整個人頓時像刺破的氣球,雙肩沉了下去,臉上的嚴峻瞬間瓦解,又強硬着撐起胸有成竹的笑容:“鐘時棋,你終究還是要跟我合作的,以前是我求着你,現在我隻能說,你不押我必輸。”

這一番話輕而易舉忽悠到清夏,她睜着靈動的眼睛,為自己争取:“鐘時棋先生,請選我押注,我的牌......”

清夏底氣微弱,“也很好。”

顧茶聽完,表情頗有不滿,拿牌的手發出幾不可見的顫抖。

謹慎的鐘時棋自然注意到這一細節。

“我押——”燭台掃過顧茶,最終在清夏面前緩緩停住,“清夏勝利。”

砰!

鐘時棋霍然感到手腕一股斷裂般的疼痛,顧茶将半截燭台打翻在地,堅硬的手骨重擊過鐘時棋的腕骨。

這一突變措不及防。

鐘時棋都來不及本能反應,顧茶高大的身軀虎撲上來,粗粝厚實的手掌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整個後背重砸在牆面上,上面外層的顔料碎屑撲簌簌往下掉。

“天呐!!!”清夏瞬間喊出驚恐的叫聲。

她轉頭去拍門,可門被鎖住,無論怎麼敲打,都打不開。

清夏抖着雙腿癱軟在地,眼睛瞪得目眦欲裂,淚水沿着眼尾滑落,她緊緊捂住嘴巴。

顧茶惡狠狠道:“現在由我來做押注人。”

鐘時棋比他矮了一些,雙腳被迫微微離地,眼睛因為短暫窒息而變得猩紅,顧茶幾乎下了死手。

他艱難地動了下脖子,手握成全,眼睛迸發出深沉的瘋戾,唇角卻依然拉出一抹弧線,喉腔裡擠出幾個生澀不堪的音:“可......可以。”

顧茶奪過鐘時棋的葉子牌,把自己的牌硬塞到他手裡,并一把甩開幾近憋死的鐘時棋。

他扶着牆大口呼吸,窒息令他視線發黑,雙手捂着冷白的脖頸,上面徐徐顯出一圈鮮紅的掐痕。

視線轉到葉子牌上,這把牌的确沒活路,無論怎麼計算都不得24。

“請注意——”

“第三組押注人已更換為顧茶。”

鐘時棋背靠着牆,顯然有些沒緩過來。

他斷續地說道:“其實比起我們互相争奪,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

顧茶雙眼都是警覺,“什麼提議?”

鐘時棋揉着酸痛手腕:“陳陵啊。”

顧茶眼睛噌的亮起來:“我憑什麼要犧牲陳陵保你?”

鐘時棋淡笑:“我知道1号神女的身份。”

“1号神女?”顧茶疑惑,“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那我也總比一個終将成為怪物的棋子好用吧?”說這話時,他默默掃了眼門邊漸漸趨于平靜的清夏。

顧茶冷笑:“陳陵尚且可以操控,而你——”

他彎腰湊近氣都喘不勻的鐘時棋,撿起腳下的燭台往他臉上拍了拍,惡笑道:“才是整個副本中的最危險因素。”

哐當——

鐘時棋冷不丁地搶過貼臉的燭台,眼都不眨地朝着顧茶近在咫尺的腦袋快準狠的砸了過去。

尖銳的邊緣刺破顧茶的頭皮,滾燙濃稠的鮮血噴濺到鐘時棋的發尾上,他輕輕搖了下頭,血漬擦過單薄的旗袍布料,拓下一道血痕。

“請注意第三組押注人已更換為鐘時棋。”

顧茶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雙腿生理性抽動着。

含有腐蝕性的顔料侵入他的身下,顧茶痛苦地發出哀嚎聲。

鐘時棋換回屬于押注人的葉子牌後,宣布押注結果的聲音回蕩在死寂的房間中,“我押清夏勝利。”

顧茶伸着手臂,眼裡全是不甘。

“原本我們都可以全部存活下來的。”鐘時棋冷眼睨着顧茶,再無一絲善意,“但你并不想我活下來。”

清夏邊擦眼淚邊計算牌面數字,但理智沒完全磨滅,聲音清晰地說道:“1346解法為(3+1)*4+6=24。)”

說完解法,再度沉默幾秒。

廊上主辦人腔調幽幽:“第三組已完成遊戲,勝者為鐘時棋、清夏,現在請兩位到三樓進行第二道工序檢驗。”

鐘時棋丢掉燭台,開門出去。

眼下天光微暗,正是黃昏之際,遠處高低不齊的房屋連成崎岖的曲線,暮光折射過來,墜落在衣飾琳琅的長廊内,廊口主辦人遙遙而立,他周圍站着兩名彩繪人,主辦人目光沉沉,若有似無地打量着剛出來的鐘時棋。

金發男人單薄纖弱,旗袍上飛濺着血迹,發尾飄曳,金色尾部是一抹耀眼又危險的血紅。

鐘時棋平淡的與他視線交彙。

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隻有對破解副本的沉思與翹首以盼。

清夏慢半拍走出來,她同樣沐浴在黃昏光線裡,隻是眼神少了些魄力與堅定。

鐘時棋舉起雙手,比劃成拍照的手勢,中心點位是主辦人。

他咬了咬後槽牙,默默放下了手。

清夏疑問道:“你有沒有感覺主辦人跟瓷闆畫中的神女模樣相似?”

鐘時棋偏頭,“你知道什麼?我們可以交換信息。”

“我手上也沒有什麼線索。”清夏面帶狡黠,可語氣卻頗為誠懇:“但我知道咱們這些人在他們眼中隻是件可通過某些手段達成的拍品,譬如他說的工序,又譬如街道舞廳門口張貼的海報。”

“你知道得很多。”鐘時棋毫不吝啬想要誇獎的心,連菲溫爾和縱司南都沒發現海報的事情,“我也沒什麼有用的線索,隻能說神禱瓷闆畫的核心是類似剛才的賭局,作為最負盛名的1号神女,自然不用通過此等手段,但剩下的神女可贈送可押注。”

“但1号神女,也就是神禱最初認同的神女競拍成功後,競拍者暴斃後,沒有送回拍賣行,但主辦人卻神似,你覺得他會是1号嗎?”

清夏深吸了口氣,沒想到會聽到這麼繞彎的一段話,“聽你的推斷來猜測,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吧。”

鐘時棋:“......”

說不說好像沒什麼區别。

不遠處的主辦人沉聲開口:“二位不去三樓參加工序檢驗嗎?”

兩人都沒接話。

鐘時棋仍然沒猜到扮演值突增的原因,但直覺告訴他,跟主辦人脫不了幹系。

清夏最先走向三樓。

鐘時棋随後跟上,途徑主辦人的位置時,微微停住。

主辦人同等不解,看向他。

之前見主辦人大部分都是光線不充裕的地方。

鐘時棋看了又看。

這張臉确實不像地下室那個“神女”有明顯整動痕迹。

沉沉的氣息逐漸将兩人包裹。

主辦人舉起古董扇抵住他的肩膀,“你的朋友還在等你。”

清夏走到半路,站在樓梯中間等他。

她明确清楚鐘時棋的目的,這個拍賣行十分詭異,詭異也充斥在樣貌方面。

鐘時棋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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