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她扭頭就走,隻不過那腳步放得很慢,就等着李書衍來攔住她。
“雪松,你聽我解釋。”李書衍抓住她的手臂,幹巴巴地說了一句。
姜雪松揚起笑臉,故意氣他:“秦王殿下,您這次打算走多長時間呢?五年、十年?”
“韋敏琅上次說要等我的,要不要與他成親呢?”姜雪松像隻露出獠牙的貓,恨不得撕下他兩塊肉才解氣。
“出去!”李書衍對着身後吼道。
李書徽還想狡辯什麼,下一瞬就被紀元扛起來。
“有什麼話不能讓他們聽的?”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李書衍圈在懷裡,姜雪松瞪了她一眼,雙手撐着他的胸膛。
“雪松,我錯了。”李書衍軟了語氣,小心翼翼地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是故意瞞着你的,隻是沒想好怎麼和你說,本打算從宮裡回來告訴你的。”
“話說的好聽,誰知道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姜雪松仰頭看着他,嘴上憤憤地說道。
李書衍盯着她說話的嘴唇,喉結滾動,伸手扣住她的後頸,吻了下去。
“你……”姜雪松沒說完的話就被這麼打斷了,她嘗到他舌尖的丹藥味道,那是今早自己遞給他的。
李書衍淺嘗辄止,緩慢地拉開距離,眸子晦暗不明,染上幾分欲色,舌尖掃過嘴唇。
姜雪松臉上一片羞紅,伸手捶了他胸口幾下。
李書衍故意叫痛:“你再捶就要把我捶死了。”
“混蛋,說吧,回翼州幹什麼去?”姜雪松邊說邊把身體往外挪。
李書衍才不如她的願,反而把人越抱越緊:“我接到線報,匈奴有小部落去鎮北城附近的城鎮搶劫。”
姜雪松當即冷靜下來,揚眉看向他:“昨晚的事?傷亡嚴重嗎?”
“嗯,不嚴重。”
姜雪松低下頭,自顧自念叨着:“眼下匈奴剛要與大周建立互市,就出了這檔子事,是有人在故意搗亂?”
李書衍含糊地應了一聲,這種時候說多錯多。
“那陛下叫你去幹什麼?回去打仗?”姜雪松微微歪頭,不解地看向他。
李書衍這時候倒是松開了手,轉過身去,佯裝看那幾個箱子,回道:“不知道,他把我叫過去說了一堆廢話,問我是不是匈奴人的陰謀,沒頭沒尾,叫人難猜。”
“李書衍,你轉過來。”姜雪松突然出聲,後者聞言稍稍一頓,轉回身來。
姜雪松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問道:“這裡面有沒有你的手筆?”
“唉,瞞不過你。”李書衍這就算是承認了。
“你怎麼打算的?”
“回翼州,攪亂這壇死水。”李書衍有些抱歉地盯着她道:“雪松,我不能帶着你走。”
“有些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說。”姜雪松道。
“雪松,我這次一走少說也要半個月,你在京城保護好自己,在局勢沒亂起來之前你得在這待着。”李書衍小心着措辭,見她皺眉趕緊解釋。
“我不是拿你做誘餌,你在這是最好的安排,若是京城情況不對,我給你的那塊令牌可以号令三千死士,他們會保你無傷離開。”
李書衍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好像生怕自己錯過一眼:
“若是我争權失敗了,記得咬死和我沒關系,我會給你留下一批人手,保你性命無憂。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太白當個教書先生,遇到合适的男子就嫁人……”
李書衍實在說不下去了,他怕自己說的成真,怕自己好不容易追回來的人再次錯過。
姜雪松伸手捂住他的嘴,低聲道:“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李書衍拉着她的手,說着自己的計劃,姜雪松聽完以後還是覺得不解氣,張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這才憤憤地說:“你最好給我活着回來。”
李書衍吃痛地捂着脖子,看着姜雪松的模樣輕笑出聲。
行李收拾得倒是快,剛過午時李書衍就帶着人出發。礙于身份的原因,姜雪松隻在院内送了送,等人走後也趕緊搬了回去。
第二天,是今年最後一場早朝,姜雪松剛一進殿就聽周圍人嘀咕。
“她怎麼還敢來啊,不怕陛下治罪嗎?”
“她還能逃道哪裡去,現在請罪說不定還能留下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