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太子太子妃,衆皇子皇子妃和公主們都迎進了門,她便也能暫時休息片刻。
坐在早已準備好的暖閣裡,林若溪仔細詢問了一遍,知道一切都好,賓客們已經分散遊玩了。
“那便好,”林若溪松了口氣,“叫人仔細盯着,不要出了差錯,還有食物,要及時更換填滿。”
“是,”管事婆子們齊聲應下。
又歇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她正打算去見幾個客人,突然有管事婆子來回禀,“郡主,有人發現廚房的蓮蓉不對勁,整個人心虛不安,管事覺得不對勁,派人查問,發現她好像在雲片糕裡動了手腳。”
“什麼?”林若溪臉色一變,“立刻去把所有的雲片糕撤下,然後派人去請府醫,看看有什麼問題。”
她怎麼也沒想到,千防萬防,居然還出了這麼大的纰漏,“之前讓管事排查,就沒排查出這個蓮蓉有問題?”
管事嬷嬷連忙道,“調查過了,蓮蓉一切正常,不管是她自己,還是家裡人,都沒任何問題,她是您身邊的三等丫鬟,是第一批重點查的。”
見林若溪面色不善,連忙道,“郡主請放心,那雲片糕端出去不多,隻有三盤,已經讓人撤下來了,賓客們應該還未來得及品嘗。”
林若溪聞言,松了一口氣,看到桌上正好有一盤,拿起一塊聞了聞,沒什麼異樣。
這是最近她最愛吃的一款糕點,不知道這次的事,是不是沖着她來的。
很快,府醫和那撤下的三盆糕點都被帶來,其中一盤,明晃晃少了一塊。
林若溪神情凝重,“快查清楚,那糕點被誰吃了,把人帶來就診。”可千萬不要出問題啊!
府醫檢查過後,面色嚴肅,“回禀郡主,這裡面加了緻使女子不孕的藥,藥下得極重,一塊便能讓人終身不孕。”
衆人齊齊變臉,連忙讓府醫給林若溪檢查。
林若溪也沒有推辭,檢查過後,發現她并沒有問題,不過她的那盤雲片糕上也有藥。
也就是說,蓮蓉僅在今天下藥了,應該是沖着她來的,卻喪心病狂連累到今天的客人。
林若溪面色嚴肅,命人把丫鬟蓮蓉壓上來。
婆子們拉着身形狼狽的蓮蓉進來,一把按在地上。
蓮蓉也不反抗,跪趴在地上,死氣沉沉的低下頭,一言不發。
林若溪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整個大殿陷入死寂。
直到,門口傳來一聲回禀,“啟禀郡主,去調查蓮蓉家人的人已經回來了,因為時間緊迫,僅帶回她病弱的母親,她的哥哥和妹妹不見蹤影,從鄰居處打聽到,幾日前被一夥兇神惡煞的人帶走,至今沒回來。看樣子是賭場的打手,我們派了人去蓮蓉家附近的賭坊,應該很快有人來回禀。”
怪不得之前沒排查到蓮蓉有問題,原來是最近才被人抓住了軟肋威脅啊!
蓮蓉一看到自己病恹恹的母親,頓時撲過去抱着她嚎啕大哭。
蓮蓉母親早已吓得六神無主,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哭,“蓉兒,你哥哥他,他被抓走了,他們要把你哥哥腿打斷,妹妹賣到窯子裡去,怎,怎麼辦啊!”
蓮蓉哭得更大聲了,兩人的樣子看着極為凄慘,但在場每個人都冷眼看着,沒有絲毫動容。
林家對蓮蓉還不夠好嗎?之前排查到她母親得了重病,需要珍貴藥材養着,便送了一大包過去,足夠把病養好了。
可她遇到事情後,竟沒想着報備,請主家幫忙,夥同外人對主子不利,吃裡扒外,背叛舊主的人,到哪裡都不招待見。
此時看着再凄慘,也不過是咎由自取。
“郡主饒命,一切都是奴才的錯,和奴才母親無關啊!”蓮蓉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卻希望林若溪能饒過自己的家人。
可惜,她卻不知道林家的能量。
在知道是不孕藥後,林若溪立刻鎖定了舒清雪,派人去查。
很快,事情便查清楚了,舒家那幫下人,嚣張慣了,身為皇帝母族,整個京城幾乎橫着走。
雖然有舒老太爺壓着,明面上不敢招搖,可實際上,在底層百姓眼裡,這舒家奴仆,簡直如狼似虎。
隻要被他們看上的,無論是田地,店鋪,還是人,都必須得到。
當然,他們也不敢鬧出人命來,但會用各種手段,逼迫你就範。
比如讓人引誘賭博,然後出錢幫忙贖人,順理成章拿走想要的東西。
這一套都是做習慣了的,也沒人敢去查,所以做的并不隐秘。
而林家有自己的勢力渠道,隻要想查,很快就連證據都齊全了。
不過半個時辰,林若清走進來,身後跟着小厮,壓着一幫人。
他指着兩個衣着樸素的男女,“他們是蓮蓉的哥哥和妹妹,在柳巷支胡同找到的,那裡是舒家大管家的私宅,房契挂在他小兒子名下。這人已經除了奴籍,在井筒書院讀書,這些都是宅子裡的下人,負責看押他們。”
說着,他冷臉看向蓮蓉,“她哥哥妹妹已經簽了賣身契,契書我也找到了,一并賣去礦上挖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