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想,四皇子也未必會上鈎,他算是這群皇子中,道德底線稍微高一點的了。
至少勾搭人妻這種事,應該做不來的......吧?
不确定,再看看!
“侯逸被廢了,他肯定會報複,悄悄讓人把消息透露給他,免得他記恨我們林家,在背後報複,”林若溪道。
好歹是男主,萬一真的不管不顧,說不定還真能惹出大亂子。
“明白,我肯定會讓他知曉,是二皇子看上舒家勢力,又不好明面上拉攏,于是想暗地裡勾搭舒清雪,又怕他給自己帶綠帽子,所以幹脆廢了他,”林如清含蓄笑道,“想必這夫妻倆婚後的生活,一定很精彩!”
讓他們合夥算計姐姐,活該!
“安平侯府那邊,明年正月是二小姐的及笄禮,就說我願意去做贊儀,”這就是表明态度,這件事揭過去了,兩家一如既往的‘好’。
當然,這個好隻是做給外人看的,實際上,林家和安平侯府本身沒多少交情,唯一那點關系,還是安平侯出身林家軍,僅此而已。
兩人商量完,就說起了遠在小湯山的太妃和侯夫人。
“今年我早點過去接她們?正好旁邊的觀龍寺舉辦詩會,我去瞧瞧明年會試的學子,”林如清見事情談妥了,姐姐這邊都已安排好,用不上自己,立刻心猿意馬起來。
林若溪上下打量他,“你是想去顯擺吧。”
林如清的詩才确實好,算得上京城出名的才子,但他卻不愛在這方面出風頭,更多是想顯擺自己的風姿儀态,好叫外地人見識見識京城的風尚。
沒錯,自他十歲被允許出宮後,京城的風向都是他在引領,是真的做到了一直在時尚前沿,從未被超越。
現在,他已經不滿足京城一地了,要叫那些外地學子也見識見識他承平侯的風采,好傳到全國各地去。
觀龍寺是京郊一家特别的寺院,主持清凡道長是三十年前的狀元。
這位詩才絕豔,文風華麗,就是吧,不接地氣。
做不好官,還總愛講大實話,得罪了朝中上下絕大多數官員,嘴臭的呀,就愛當面嘲諷人家。
比當年的蘇轼還要狂妄,可這裡不是宋朝,他得罪的也不是王安石,歐陽修那般的君子人物。
人家是真的把他往死裡整,索性他的詩才确實驚豔衆生,獲得了皇帝胞弟恒王的青睐,把人保了下來。
他也知道自己滿朝皆敵,偏還控制不住愛說教的嘴,幹脆在恒王清修的觀龍寺修道了。
他是個天才人物,不過短短數年,便在道法上超過了許多從小學道的人,後接任主持之位。
也就是近十來年,清凡道長不再怼天怼地,開始在道觀舉辦詩會了,還會接收外地來的窮酸學子住宿。
隻要你詩文寫的好,吃住全包,要是能獲得清凡道長認可,還能得到資助呢。
那些優秀的詩文,道長會整理成冊,找人刻錄在山石上,供遊客欣賞,倒是為一些學子揚了不少名。
漸漸地,觀龍寺的名聲就打出去了,觀龍寺的詩會也成為京城最負盛名,科考前必須參加的詩會之一。
詩會一連開辦兩個月,從今年臘月,持續到明年正月底,每天都可以參加。
因此觀龍寺熱鬧非凡,不比相國寺的廟會差,反倒因為前往的都是文人衆多,多出濃厚的文化氣息,附庸風雅的人就更愛去了,這不,眼前就有一位。
當然,他是真風雅,真金白銀堆砌出來的,一般人比不了。
林如清笑嘻嘻,也不惱姐姐揭穿自己的心思,笑着道,“我可不隻是顯擺,還想為姐姐物色一位如意郎君呢。”
林若溪翻了一個白眼,“你看中的,未必是我喜歡的。”
“那姐姐和我一起去吧,反正,”他眼底閃爍着寒光,“不是要整頓府裡下人嘛,你不在,就沒人能仗着是家中老人,給咱林家做過貢獻,而上來求情了。”
林若溪沉吟,“交給管家他們,未免做不好。”
“放心吧,”林如清不以為意,“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管家的位置也不是不能換一換。”
說着,他笑看了一眼暖閣内伺候的下人。
他就是要借這些人的口,把他和姐姐的态度放出去,管家們但凡還想要自己的差事,就别有私心,也别讓某些人鬧到姐姐跟前來,擾了姐姐的清淨!
林若溪想了想,“也好。”
正好舒清雪知道自己得了宮寒肯定會發瘋,她去避避風頭。
倒不是怕了舒清雪,而是不想鬧到明面上,鬧得太難看。
她家好弟弟還準備着,給她薅來通州的莊子呢,要是鬧翻了,人家直接破罐子破摔,那她不就少了一個很值錢的産業?
還是從女主手裡薅的呢,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