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的抱怨也像是日常瑣碎中的一小環。
如果框一副畫框,這一幕可以命名為家的感覺。
明粵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微微地被此時的葛成林觸動了。
她慢慢湊近葛成林,葛成林後仰,握住她的胳膊:“你幹什麼?”
明粵拍開他的手,勾着葛成林脖子,捏着他的臉頰扳向自己,輕輕地親吻他的額頭、眉毛、眼睛、鼻梁和因為被捏着臉,微微撅起的嘴唇。
葛成林不明白明粵為什麼突然親他,隻是身體本能的反應了。
明粵感受到變化,哼笑兩聲。
她撐在葛成林上面,一隻手握着他的脖子,逗弄他的喉結,“我看你也沒看什麼東西,就純憑空想象啊?還是其實有看東西輔助,但是我一進去你就扔開了?”
葛成林喉結上下遊動,“沒看。”
明粵把手從他睡衣裡伸進去:“那你怎麼做的?”
葛成林呼吸粗重,忍着明粵的挑撥:“想着你的臉。”
明粵的手停住了。
葛成林洋洋得意,就你會随便撩人嗎,我也會。小樣兒,不把你迷死了?
明粵像看一把會說話的鐵鍬一樣看他,起了幾分較勁的心思:“那你現在可以看着立體的我繼續了。”
她把手收回,好整以暇地坐回原位,示意他:“請吧。”
葛成林閉上眼,太陽穴的神經突突跳,他推着明粵倒在沙發上,“你都在這兒了,我還要自己來嗎?”
明粵眨眨眼:“我可以幫你,試試嗎?”
葛成林呼吸一頓,本來想拒絕的,但是明粵除了在做這事兒和讨好他的時候,壓根碰都不會碰他一下。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說要幫他……
葛成林喉結上下滾動一圈,“你怎麼幫?”
明粵手輕而易舉的從他寬松的睡衣褲子裡伸進去,葛成林被刺激地不小心發出幾聲悶哼。
明粵反身把他掀在地上,幸好沙發周圍有地毯,她卡在葛成林兩腿之間,手上動作不停,俯下身湊在他脖頸旁。
明粵嗅了嗅,欣慰道:“你用了我買的沐浴露。好甜。”
草莓味沐浴露散發的味道就像草莓蛋糕一樣,明粵條件反射地分泌出了唾液。
她咽了咽口水,一口咬在葛成林的脖子上。
葛成林疼的嘶了一聲,但是明粵手心的熱度告訴她,其實他不覺得有多疼。
她調侃道:“哇……你有潛力去當L後面的那個字母。”
葛成林上下被折磨的腦子成漿糊了,隻能說動作快點。
二十分鐘後——
明粵去洗手,回來後說:“比我想的慢多了,幸好最近在鍛煉,不至于這麼點時間就手酸。”
葛成林一臉黑線。
明粵之前經常做引體向上,所以手掌的蚯狀肌那裡有繭子,摸的他又疼又爽的,要不是他能忍,估計幾分鐘就完事兒了。
但是這話他不會說出來的。
明粵提起正事:“明天陪不了你了,我想起來有事。”
葛成林皺眉:“你已經答應我了。”
明粵讨好道:“那不是忘了嗎,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葛成林:“那你這又是要去做什麼,今天是去和朋友吃飯了,明天呢?還有朋友?”
他看着明粵,有些狐疑:“你這朋友也太多了吧,個個都要跟你見面嗎?”
明粵後背發涼,“不是,這不是朋友,是以前的同學,養了貓,我要陪他去給貓打疫苗。”
葛成林不太相信:“真的嗎?”
明粵:“真的真的。”
翟雨确實是以前的同學,他确實養了貓,她們也确實要去給貓打疫苗,這完全是真話啊。
葛成林哼了一聲。
明粵挽着他的胳膊,撒嬌似的:“我周二中午回來,下午不上班陪你好不好?”
葛成林意動。
家裡住進來另一個人,和自己一個人住的感覺是不太一樣。
他看到好吃的餐廳想和她一起去嘗嘗,看到有意思的活動會問她想不想去,甚至會遷就她的意見。
其實如果有旁觀者,一定會覺得按這個勢頭發展下去,葛成林絕對要淪陷在名為明粵的沼澤裡。
但是顯然,他目前樂在其中。
他覺得讓明粵住進來是一件正确的事。
他這一個月以來,沒有再出現非常渴望和明粵接觸的時候,上班時隻要想到明粵在家裡,就會産生一種異樣的安心。
哪怕明粵在網絡上仍然不怎麼回消息,他也沒有之前那樣急躁不安了。
他想起來一件事,跟明粵說:
“後天順便有個驚喜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