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一個月,明粵和葛成林相安無事。
不過明粵在此期間也會有不想和其她人類同處屋檐下的時候。
這種情況,她找到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她可以和葛成林說出去散散步,不走遠,然後就回自己旁邊的那棟房子裡呆着,一個人獨處。
葛成林有時候看她快半夜十二點還不回來,就給她打電話,明粵也能很快回去。
偶爾明粵幹脆就借口說要去朋友家玩,不回去了,葛成林也答應了。
生活平靜地像普通情侶那樣。
不過再平靜地水面下,也掩藏着波濤洶湧。
林曉楠最近總給明粵發消息。
明粵無聊的時候、碰到他說了她也感興趣的話題,還會回兩句。
但大部分時候,都是用表情包敷衍或者嗯、啊、哦作為回複。
林曉楠有些坐不住了,倒也正常,他才十九歲,正是愣頭青的年紀。
林曉楠邀請明粵出門玩,工作日時間,明粵還能義正言辭地用“我是個社畜,要工作的”,借口拒絕他。
但是周末怎麼辦?
明粵自從搬到——也不算搬,她說是要住在這裡,其實隻拿了幾件衣服睡衣和換洗的内衣,帶一個電腦背包就住進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明粵不喜歡葛成林的沐浴露味道,專門帶了兩瓶新的草莓味沐浴露,要求他以後就用這個,說這樣聞起來會特别有食欲。
葛成林問她什麼食欲,明粵就笑嘻嘻地摸上他光滑的胸肌,把他摁在床上親。
——但是自從搬到葛成林家裡,明粵開始苦惱周末,因為周末的日程活動總是排的滿滿當當。
首先是要和朋友們出去玩,前兩天陳禹生終于忙完了新公司的事情,脫離加班苦海。
明粵為此要騰出一天時間和她出去玩,送給她一本書,名叫《不會帶團隊隻能自己幹到死》。
陳禹生笑的可開心了,胳膊肘卡在她脖子上讓她換成《緻富經》。
另一天就要和白宵她們出去玩,白宵是初中生物老師,隻有周末有空,偶爾還得帶周日的晚自習。
所以白天和白宵出去,她回學校明粵就去找石迎楓,把你好拉出來溜溜,順道去看看江成安。
江成安是全職小說寫作者,同時連載好幾本小說,經常不見蹤影,仿佛有趕不完的ddl寫不完的稿,想見她隻能去她家裡找人。
明粵已經提前問過石迎楓了,她是骨科醫生,周日正好白班,五點半下班。
如此這般一周就過去了。
林曉楠狂轟亂炸地央求明粵至少抽出一天時間和他出來,不然不約會怎麼叫追求?
明粵說漂流瓶聯系也算追求,都看緣分嘛。
林曉楠賣慘,說自己在學校裡都沒什麼特别親近的朋友,也不是為了别的,主要是想有人能陪陪他。
明粵被煩的不行了,就答應他周六出去。
葛成林聽到她說周六又要出去,不高興地抱怨他這裡就像旅遊酒店,你白天出門晚上回來睡一覺,第二天又走了。
明粵隻能安撫他,告訴他周日的時間留給他。
但實際上周日她還要出去。
等周六晚上,被林曉楠送回她自己那處房子,林曉楠羞澀地問她能不能親一下的時候,明粵突然想起來小小,她前幾天答應了和翟雨一起去陪小小打疫苗。
明粵躺在床上,有些心累。
如果她在自己家,想什麼時候出去,就什麼時候出去。
但是住在葛成林家,她還得找合理的借口蒙混過關,要不然,總不能跟葛成林說,我要出去和别的男人約會了吧?
嗯。明粵沉思片刻,其實也不是不能說,但總覺得怪怪的,也沒什麼必要和他說實話。
隻是,她不得不去和葛成林說清楚,明天要被迫放他鴿子了。
她走下樓,徑直到葛成林房間門口,門沒鎖,明粵想也沒想就直接推門而入。
她正要張嘴,一擡眼和葛成林對上視線,兩個人都僵住了。
葛成林在做手工活。
明粵:“……”
她回頭看了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我,是不是應該出去……”
葛成林腦門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廢話!”
明粵聽話地、眼觀鼻鼻觀心地倒退出房間。
她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當背景音,沒一會兒葛成林就穿戴整齊的出來了。
葛成林清清嗓子,“找我有事嗎?”
明粵先沒和他說主要目的,而是問:“你叫我住在這兒,不就是圖做這些事嗎,你想做為什麼不來找我?”
她頓了頓,神色古怪地掃了一眼他下半身。
葛成林本就因為剛剛的突發情況臉頰微紅,拿抱枕遮住,“你看哪兒呢!”
随即覺得自己反應過大,又佯裝無事地把抱枕扔到一邊,翹起二郎腿,“算了,又不是沒看過,想看就看吧。”
他雙手環胸:“你每天忙的人影都看不到,不定時還總要一個人呆着,”他和明粵對視,“我怎麼跟你開口說啊?”
又像有些不好意思,嘟囔着:“不想打擾你,結果顯得好像就我色急似的。”
明粵愣了愣,沒想到是這種理由。
她看着暖光下葛成林的臉,被映照的格外有生命氣息,柔和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