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宮野明美又看向那邊。每個人的表情動作都符合他們當下的心情,為什麼說太明顯?
“是啊。”冬木雪開始回憶事發前的情形,甜品店的桌椅比較小,一張桌子隻能坐四個人,那四個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維持着表面的和諧。
“太明顯了,”冬木雪皺着眉,“明明是夫妻,可是妻子非要坐在離丈夫最遠的位置,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吧?”
在丈夫可能發現自己出軌的情況下,還能大膽地坐在出軌對象身側,很難不讓人懷疑是為了最大限度避免懷疑啊。
不過目前還沒有什麼證據,冬木雪看向目暮警官的方向,既然是中毒,都過這麼久了,檢驗科的警察應該已經知道什麼東西上有毒了吧?
“什麼?”目暮警官驚呼:“檢驗出毒素了?”
“是的,”他面前的警察拿着兩個小瓶子彙報,“這兩個瓶子裡面都有和池田先生身上相同的青化物,不過一個是從川上先生的錢包裡搜出來的,另一個是從山内先生的口袋裡搜出來的。”
“怎麼可能會有毒!”川上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慌亂中顯得越發焦躁,“那是醫生給我的葡萄糖,我有低血糖,我也不知道這毒藥是哪裡來的。”
山内先生則努力保持着鎮定:“我是帶着青化物沒錯,但我并沒有殺人,這件事不是我幹的!”
目暮警官虛着眼:“可是你離死者的位置很近啊,這種情況下在對方的咖啡裡面下毒也不難吧?”
“不,不是,”山内先生也有些着急了,“我真的沒有,我和池田認識這麼多年了,就算是有私怨,也不至于殺了他啊!”
“而且川上不是也離池田很近嗎?他身上也搜出來青化物了,也有可能是他幹的啊!”
他忍不住說道:“還有監控,我知道這家店是有監控的,看監控就應該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聽到這話的冬木雪忍不住把頭轉向一旁,不忍心看接下來的劇情。
一直站在一邊且默不作聲地店長這次終于舉手出聲:“不好意思,我們店裡的監控這兩天壞了,正在維修。”
“監控壞了你們都不馬上修好嗎?”山内先生的表情也逐漸崩潰,他揪着店長的衣領大喊,“那你應該看到了吧,我沒有下毒,對吧?”
“喂,山内先生。”冬木雪朝着他看了過來,冷淡的表情和不耐煩的眼神讓山内先生忍不住一縮,随即松開了揪着店長衣領的手。
“就算你逼着店長說,他也說不出來的,畢竟他并沒有一直關注你們,倒是我就坐在你們旁邊,要證明的話,我應該可以給你們證明。”
目暮警官驚訝地叫道:“冬木小姐?”
冬木雪并沒有看向目暮警官,而是直直地朝着山内先生走近,周圍的嘈雜聲忽然間停了下來,襯着她的腳步聲格外清脆。
她擡頭,銳利的眼神逼得山内先生不由得瞳孔緊縮:“我說啊,雖然你今天的确沒下毒,但是你敢保證你沒有什麼殺他的心思嗎?”
山内先生的心髒在這一刻凍住了。是的,他的确有這樣的想法,他想要殺了這個多年的好友,所以在發現好友死去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瞬間的輕松。
隻是他今天雖然帶了青化物,可是看到好友與以往别無二緻的态度時,他猶豫了一下,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好友還是死了,更糟糕的是自己現在還成了嫌疑人。
“是,我是想殺了他,可是我沒有動手,我真的沒有動手!”山内先生情緒激動,“而且服務員給我們端來咖啡之後,我們一直都在喝自己的咖啡,這時候如果我如果在桌上給咖啡下毒,池田不可能看不見的啊,把手這樣伸到對面也太明顯了吧?”
目暮警官若有所思:“那這樣看來,坐在池田先生身邊的川上先生更有嫌疑吧?畢竟他隻需要稍微動動手,就可以觸碰到池田先生的咖啡了。”
川上先生聽到後更加崩潰:“我都說了不是我了,我連身上為什麼會有青化物都不知道,更何況如果我真的殺人了,會把證據就這樣放在包裡任你們搜查嗎?。”
目暮警官豆豆眼:“說得也是,那山内先生也不是兇手?”
他話音剛落,忽然間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看向了這期間一直沒怎麼發聲的池田夫人:“所以,夫人您才是兇手,對嗎?”
“你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池田夫人冷靜反問,“别忘了,我離我丈夫的距離是最遠的,我又怎麼才能給他的咖啡裡下毒?”
“很簡單啊,用糖塊就可以了。”冬木雪說道,“隻要把其中一塊方糖裡面注入毒藥,等到方糖融入咖啡之中就行了,這樣其他的方糖裡是找不到青化物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