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陸涯的下一句是:“你有編制吧?”
林警官自信一笑:“當然。”
然後,陸涯徹底放松了,張口就說:“那就行,反正體制内不能是同性戀。”
……?
這是中文嗎?
簡直是——語出驚人,石破天驚,我的個媽呀!
江焉瞪大了眼,林警官更是捂住了嘴。
啥啥啥啥?
林警官心想,調查你這麼久怎麼一點也沒查到這個信息?
“你是同性戀?!”
陸涯啊了一聲,“怎麼,犯法?”
林警官開始飛快修改大腦裡的信息,還不忘繼續采訪:“那你不是有個未婚妻嗎?”
“未婚妻?”
江焉和陸涯同時開口,一個呵呵笑、一個心虛到當場就想跪。
電光火石間,在江焉剛抽手的一秒裡,陸涯飛快地原地抱頭蹲下,恰好躲開了将要到來的大逼兜。
極限閃避!
就連林警官都忍不住拍拍手,贊歎一句:“這點卡的,牛掰。”
陸涯内心淚流滿面,但面上還是雲淡風輕,擺擺手說:“習慣成自然。”
聽他這話,江焉更氣了,轉身就要走。
但陸涯現在完全是把無賴作風發揮到極限,二話不說就彎腰把人抱起壓回躺椅裡。
手不聽話,就死死捏住手腕舉在江焉頭頂。
腿不懂事,就再騰出一隻手壓上去,都老老實實坐在椅子裡。
林警官看着眼前好像要上演某種強制劇情的樣子,忍不住發問:“哈喽?在警察面前打架鬥毆,合适嗎?”
陸涯頭也不回,專心緻志地拆江焉的招:“我們這叫打情罵俏。”
江焉梗着脖子反罵:“你放屁!我去你大爺的……”
看着江焉瞪他的樣子,陸涯更樂了:“打是親罵是愛,來,繼續罵。”
林警官:“……”
我好像不該在這裡。
但他還是繼續站着,心想,難得這麼觀察自己的調查對象,機不可失,必須留下來。
卻見這對兄弟在他面前上一秒還針尖對麥芒,下一秒陸涯就在江焉臉上吧唧了一口。
直男了近三十年的林警官石化了。
從上到下,完完全全,麻了。
“等會兒,這不對吧?”他左看右看,“強吻這事兒,警察能管吧?”
好問題,他一個刑警,能管嗎?
能的吧?
但江焉一聽他這話就炸,“強吻個屁!”
話剛一說完,江焉就不服輸地伸長脖子,一撈陸涯的頭把人摁回來重重咬了一口。
咬在嘴唇上。
咬完後,還自信地一舔嘴唇上的血色,沖着已經滿眼欲色的陸涯挑釁地眯了眯眼,說:“這特麼才叫強吻!”
林警官:“哇偶~”
他剛要八卦一句,又想起來一件事,瞬間瞪大了眼:“诶?你倆之前不是兄弟嘛?也就是說,你們兩個是同性戀,還内部消化了?”
求陸骁業心理陰影面積?
江焉:“不,我單身。”
“我也一直單身。”陸涯着重強調了一下“一直”這兩個字。
所以?
林警官傻眼了:“那你們在我面前啃來啃去幹什麼?”
江焉呵呵一笑,在陸涯又要壓下來親他臉的時候扭頭說:“我也沒想到你居然能站在這裡看這麼久。”
好好好,懂了。
“要不然我出去給你倆買個套?”
“不用,我自帶了。”
說完這話,陸涯向門外一指,隻見幾個彪形大漢走進來,架起林警官就往外走。
誰家刑警混成他這德行?
林警官想喊報警啊,就又聽門内傳來巨響,聽起來這回的大逼兜正中靶心了。
好吧,他閉嘴了。
這邊林警官在路口遺憾着還沒多觀察一下調查對象,書店裡的江焉就已經抱起手臂冷眼看着臉頂碩大巴掌印的陸涯。
“自帶?”他冷笑一聲,反問。
陸涯心虛搖頭:“我開玩笑的。”
他反手從褲兜裡掏出來一顆糖塞進江焉手裡。
“草莓味的。”
江焉:“艹……”
他真服了,一年不見了,怎麼還是草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