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聽出了任文斌的言外之意,現在還确實沒有明文規定男人被性丨侵也算在内,但蘇行覺得當一個男的也很危險,畢竟世界上還有任文斌這樣的人。
蘇行忽然打了一個激靈。因為任文斌那隻空閑的手不知道何時跑到了他的大腿根部,順着某個不可言喻的部位輕輕揉搓了幾下。
暗道一聲糟糕,蘇行開始了掙紮的艱難路途。但掙紮了半天,又回到了睜開眼就能看到車頂的尴尬處境,更别提他的雙腿還以詭異的狀況扭曲着,怎麼動怎麼别扭。
任文斌伏在他身上,順着他脖子上的齒痕又舔了一圈,感受到身下的人的僵硬後,随即才啞着聲音開口:“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又該怎麼付呢?”
蘇行微微一愣。
任文斌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眸子裡帶上幾分笑意,一隻手臂托住他的後頸,毫不猶豫吻了上去。
與曾經體驗過的充滿侵略性的吻不同,舌尖輕碰唇瓣,小心翼翼地順着順着唇線舔舐,深入。與其說是侵占更像是引導與撩撥,相比向他索取而言,更像是期待對方的回應。
蘇行覺得他的理智好像被泡在溫熱的水裡,漸漸融化。他以也前交過一兩個女友,但那時年紀還小,比起厚重的愛情來說,更加像是青澀的好感以及恰到好處的叛逆。
雖然也嘗試過親吻,但不外乎蜻蜓點水,四瓣嘴唇一碰一分,味道沒嘗出來倒是弄得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
時至今日,卻又有了截然不同的體驗。
唇齒之間的交錯,彼此之間呼吸的疊加與氣息的交融,像是在述說彼此的親密無間,從口中感受到的舌與舌的糾纏,津液的交換,像是在催促他們把這個吻進一步加深。
蘇行用盡全力試圖推開自己身上壓着的人,但由于姿勢與其他的關系,他完全使不上力氣。屬于他理智的那跟保險絲已經被熔斷了,剩下的隻有本能。
直到兩者分開,他腦海裡那條保險絲才又一次修複完成。
但任文斌沒有給他繼續反應的機會,雙手順着他的衣服溜進去後一邊摸索一邊在蘇行耳旁說道。
“你的家,你的工作,你的衣服……你的全部都是我給你的。”
“就連你——也是我的。寶貝兒,你打算跟我怎麼了結?”
蘇行就這麼生生接下了一個炸彈,并且炸得他眼冒金星,剛接上的理智又短了個路。
“你說……什麼?”
蘇行,年24,家x市x區,父母雙亡,與其妹相依為命,這24年間沒違規沒犯法,有一個正規工作,也算是位根正苗紅的好青年。
但。
眼前這家夥剛剛說了啥?
他說了啥?
是錯覺吧?他剛剛好像聽到了某種不大正常的發言?應該隻是聽錯了吧?
“寶貝兒。”幽幽的呼喚聲又一次落入耳中,像是來自地獄的傳喚。
蘇行猛的坐起來。整理整理自己淩亂不整的衣衫後,皺着眉頭問道:“也就是說蘇行現在的吃穿住行都花的是你的錢?”
任文斌沒在意蘇行把現在的氣氛毀的一幹二淨,蘇行的反應更讓他感興趣。
任文斌沖蘇行玩味地一笑。
蘇行的工作雖然在和語言文字打交道,但此刻成百上千的詞句在他腦海裡匆匆掠過,他能想到的不過兩個字。
包養。
這是啥糜爛的關系?
這本書的男主難道想把他坑死?他家老妹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怎麼會寫出這麼奇怪的劇情?
冷靜
蘇行強行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沒底氣,但他說出來的話很明顯的表露出他現在内心的不安:“呃……任變,不,任文斌,咱們談談。”
“嗯?”
蘇行腦子裡快速過了一遍他曾看過的小說文案與故事概要,最終還是找不出有力的證據來否定任文斌的話。
“你和那個蘇行是怎麼在一起的?”
“寶貝兒你吃醋了?”
“不,隻是好奇。”
任文斌笑着搖搖頭,出了車門後便繞到他這邊,很紳士地為他打開車門,并且用手抵着車門頂端防止他碰頭。
“你想問的事情很複雜,不如到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