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也就每天試探着打幾個電話,終于在第七天被接通了。
盛洋低聲說:“我易感期來了,他幫了我。”
江書呵呵兩聲:“看出來了。”
‘幫’了整整八天。
江書歎了口氣:“那你們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他已經不認識你了嗎,怎麼現在又互幫互助了開始?”
說到這個盛洋的眼裡就盛滿了溫柔羞澀的笑意:“小書,可能是我誤會他了,我發現他其實跟以前一樣好。”
江書沉默了。
他思索半天,才問:“何以見得呢?”
盛洋就小聲說:“因為我感覺他跟以前一樣好。”
江書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行吧,那你現在是在哪兒?”
盛洋說:“在他家。”
江書:“。”
江書:“???”
他一口氣又差點沒能提上來。
什麼叫在他家?這倆人才重逢幾天啊?
況且盛洋這麼乖,怎麼可能玩得過裴川這隻老狐狸啊?
江書說:“他确定他不是貪圖你的一些什麼嗎?”
盛洋眨了眨眼,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吧。”
江書小聲地說了聲你沒救了。
他又叮囑了盛洋很多,例如一定要忍住,不能裴川要什麼他就傻乎乎把自己獻上去。
盛洋認真聽着,乖乖點頭:“我知道啦小書。”
挂斷電話後,盛洋又看到了主管給他發的消息。
告訴他他被辭退了,并且給他結了雙倍的工資。
盛洋眼裡閃過一絲落寞,他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不能怪别人。
但盛洋一開始也沒有打算在那裡多幹,心情也隻是低落了一會兒就調理好了。
他強撐着身子起床,他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穿好了棉質的睡衣,很貼合柔軟。
一想到裴川是在他睡着時給他穿的,盛洋就有點害羞。
他想到裴川還在樓下等着他吃飯,便緩緩起身,身體酸疼極了,讓他差點腿軟摔倒。
盛洋這時才發現,他的膝蓋也是一片青紫。
有些片段在他的腦海裡回蕩,盛洋紅着臉輕輕挪動着腳步往門口走。
他的房間在二樓,緩緩下樓梯的時候能看到裴川正坐在餐桌上,對着電腦打字,修長有力的手指落在鍵盤上的樣子好看極了。
盛洋動作緩慢的下到了最後一層台階,裴川這時好像才發現他,他擡了擡下巴:“早餐。”
盛洋乖乖坐到了他對面,落座的時候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裴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冷硬的椅子,沒說話。
盛洋看着面前熱氣騰騰的青菜肉絲粥,開啟誇誇模式:“裴總,你的廚藝真好。”
裴川眼睛都沒離開屏幕:“外賣。”
盛洋:“......”
他乖乖低頭喝粥,然後自以為很隐蔽地擡眼瞧裴川。
裴川神色未變,繼續敲鍵盤,想看看這個小間諜想做什麼。
誰知盛洋卻隻是很專注看着他,專注到裴川以為自己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他沒忍住,開口說:“吃飯就好好吃。”
被人當場抓包讓盛洋也有了幾分不好意思,他立馬低頭乖乖吃飯。
盛洋吃飯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
但裴川卻總覺得這個房間裡多出一個人好像哪裡不太一樣了。
他工作也沒有以前專心緻志了,明明盛洋吃飯沒什麼聲音,但他總是會不由自主往那邊看。
裴川在心裡冷笑,連吃飯都不老實。
盛洋吃完粥,又吃了兩個燒賣,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
他輕輕晃着腿,看着裴川工作。
過了很久裴川也沒有說話,盛洋抿了抿唇,還是決定把那件事說清楚。
“裴總對不起。”
少年聲音裡透露着濃濃的愧疚:“那天我喝醉了酒,看錯了房間才進去的。”
裴川敲着鍵盤的手指微微停頓,随後又恢複了正常:“嗯。”
盛洋摸不準他是什麼意思,又繼續說:“我知道你很讨厭這樣的行為,這件事是我做錯了,對不起。”
少年垂着頭,臉上滿是難過,像隻濕漉漉的小狗。
裴川終于停下了敲打鍵盤的手,擡眸看着他。
過了很久才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他已經想問很久了,既然不打算拿一夜情那件事作威脅,那盛洋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
盛洋愣了一下,随後紅着臉說:“喜...喜歡你。”
他亮晶晶的眼睛充滿期待地看着裴川。
裴川呼吸微微停滞了一秒,哼笑了一聲:“以賀經年未婚夫的身份喜歡我?”
聞言,盛洋的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