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洋徹底醒來已經是8天後了,他剛起身就覺得渾身疼。
他臉色白了白,第一次沒經驗,但第二次他不至于蠢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盛洋趕緊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是間偌大且空曠的房間,隻有一個衣櫃、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櫃,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但醉酒前的所有他都快記不清了,隻記得他好像喝了很多酒,後面發生了什麼他都不記得了。
盛洋的手都在顫抖。
所以,自己這是跟誰...了嗎?
盛洋的臉色瞬間蒼白。
裴川進來的時候正好跟盛洋慘白的小臉對上了。
盛洋在看到裴川後,本來死寂的心又重新開始跳動了。
他喉嚨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裴川适時給他遞了一杯溫水。
盛洋雙手捧過杯子,喝了幾口,嗓子稍微好一點了。
他紅着臉,看着裴川:“裴總,我這是怎麼了?”
裴總。
裴川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個稱呼。
這小騙子有求于他的時候就哥哥哥哥的喊,現在清醒過來了又改成裴總了。
裴川微微挑眉:“别裝傻。”
盛洋面頰绯紅,低聲說:“謝...謝謝您幫了我。”
他隻記得自己當時正被人為難,看來是裴川解救了他。
盛洋以為裴川已經讨厭他了。
沒想到...他的哥哥還跟以前一樣,隻是多了一層冷漠的外殼。
裴川看着眼前的少年剛剛還一副天塌了的模樣,現在又開始傻兮兮的笑。
他有點搞不懂盛洋的心思。
說他單純吧,他跟賀經年有那麼多的私交,說他心思深沉吧,又這麼藏不住心事。
裴川上午被公司的事情搞得頭疼,賀經年在他回國後就已經名牌跟他做對了。
但在看到盛洋的那抹淺淡的笑容時,裴川覺得自己心裡煩躁的感覺好了很多。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很久,盛洋才趕緊低下了頭。
雖然時機有些不對,但他還是覺得裴川超級帥。
尤其是發現裴川其實還是跟以前那樣時,他就覺得裴川沒有那麼吓人了,他還是那個很溫柔的哥哥,隻是不記得他了而已。
不過這些都沒關系,盛洋想。
他隻需要抓住現在就好。
才成年的小Alpha眼裡的愛意根本藏不住,但他面對的偏偏是裴川。
是很難感知到别人情緒的裴川。
盛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雖然疼但是很幹爽,肯定是有人提前替他清理過了。
至于是怎麼清理的...盛洋臉又有點紅了。
裴川看着他绯紅的臉頰,腦海裡想到了一些畫面,他喉結動了動,聲音平淡:“下來吃飯。”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
留下盛洋一個人在卧室裡,他先是整個人躺在床上,頭埋進被子裡隻露出一雙漂亮含笑的桃花眼。
既然裴川願意讓他住到家裡,還幫他渡過了易感期,是不是說明...裴川其實并不讨厭他呀?
盛洋一個人偷偷開心了好久,還用鼻子在床單上嗅了嗅,聞到了一抹很淡的,屬于裴川的檀香氣味。
盛洋這時才打開了手機,發現竟然已經過去8天了。
他竟然跟裴川在這裡度過了8天嗎?
盛洋臉有點燙。
他還注意到手機裡一大堆未接來電,都是江書的。
江書從8天前就給他發消息,但那時盛洋已經沒有意識,徹底進入易感期。
近的幾個電話是今天早上打的。
盛洋趕緊給江書撥打了過去,他啞着嗓子說:“小書。”
江書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輸出:“你在哪兒?你怎麼了?怎麼這些天都不接電話?”
盛洋趕緊溫聲安撫他:“小書對不起,我那天去上班的時候來易感期了。”
江書微妙沉默了一會兒,盛洋卻覺得江書似乎是因為什麼松了一口氣。
江書說:“所以,7天前接我電話的真的是裴川?”
盛洋眨了眨眼:“什麼意思呀?”
江書就跟盛洋解釋了一番。
他跟盛洋每天都會聊天,但那天他怎麼都撥不通盛洋的電話,一開始還以為盛洋是工作加班,不方便接電話。
但是又過了一夜,盛洋還是沒有回音。
江書急了,立馬打了好多電話,直到第三個,才被接通。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話筒那邊響起:“喂?”
江書帶愣了幾秒,暴跳如雷:“你是誰?盛洋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裡?”
那邊,男人默了幾秒,說:“你應該問他才對。”
在那時,江書還聽到了盛洋微弱的呼喊聲:“裴川哥哥...”
江書訝異極了,他也意識到這兩人可能在做什麼,立馬挂斷了電話。
很快,他的頭腦也冷靜了下來。
盛洋說到底是個成年Alpha,他如果不樂意沒人能強迫他。
如果他沒記錯,前幾個星期是盛洋第一次易感期,Alpha前幾次易感期情況都會不穩定,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又撞上的,但是盛洋安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