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被咬住,溫軟糾纏在一起,逃不開隻能被迫接受,直到窒息感湧上,眼尾沁上淚珠,止不住地顫,他才不舍而退,卻遊離在紅腫的唇上,落下幾個短暫輕盈的吻,漸漸遊走向臉頰,輕咬耳珠,流轉側頸,留下屬于他的痕迹。
耳邊是越發粗粝的呼吸聲,蘇湄混沌的意識漸漸清明,躲開他的啃咬,怒聲:“禽獸!放開我!”
聽到她的聲音,謝淵才停下動作,唇邊苦笑更甚,可心中陰暗作祟,總想讓他去尋一個答案,于是問她:“他可曾與你這般?”
他的指腹輕撚過她殷紅的唇,吻在她眉尾的朱砂痣,嗓音沉啞,“你的所有,他可曾見過?”
蘇湄掙着手腕,仰面瞪着他,“他是我未完婚的夫君,名正言順,有何不可?”
聽她對裴玉冠以“夫君”之名,謝淵的指甲幾乎要嵌進肉中,用力咬着後槽牙,将她抱起,扔.到榻.上。
方才的吻抽離了她太多力氣,如今身上還覺綿.軟,想要擡腿踢開她身前這人,可方要落在他身上便被抓過腳.踝,他掌心中的熾熱令她想要蜷縮起腿彎,卻被扯回。
他沒了手去解系帶,便低頭用牙扯開,蘇湄推着他的發,卻見他咬着系帶擡頭看向她,眸中是不加掩飾的占有,落在眼前,燙的駭人。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蘇湄擡手扇在他側臉,他偏過頭,愣了一瞬,唇角卻慢慢勾起,抓住她的手,輕蹭在落了巴掌那處,居高臨下看着她,挑眉:“打我?”
愣神間,手腕交叉壓過發頂,他用方才扯下的系帶将她的雙手束起,他的氣息炙燙拂過她耳畔:“做你從前隻與我做的。”
溫軟靈活惹出唇間細碎嘤咛帶着泣聲,指節勾起重重撚下,蘇湄弓起腰身卻不得解脫,那雙黑眸擡起打量她的失神,笑的惡劣卻得意,“我與他,誰更好?”
蘇湄擺了擺頭,卻隻哼出幾個破碎字節……
秋雨過後,是俞重的寒氣。
那夜秋雨淋漓,下了整夜,濕了房檐,也洇了被衾。
——
同夜,正陽殿。
殿中下人皆退去,隻有祁政一人坐在玉階之上的龍椅中,扶着額,眉頭緊鎖。
李公公跟在祁錦身後入殿,在内門處禀報一聲:“陛下,公主到了。”
聞聲,祁政立刻擡起頭望向拐角那處,正了正衣襟,命道:“錦兒一人進來。”
“是,陛下。”
踏進門檻前,祁錦回頭看了李公公一眼,見他一副愁容,眼中含着淚,她揚起唇角,向他搖了搖頭,小聲與他說道:“你先下去吧,他不會對本宮如何的。”
李公公點點頭,退了身。
祁錦目光跟着他,一直退到正門那處,待紅木高門被合上,長廊中空空蕩蕩,寂靜得能聽到燭火燒灼的聲響,她轉過身,踏過門檻。
見她進來,祁政從龍椅上站起身,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祁錦垂着眼不去看他,躬身行了禮:“錦兒參見陛下。”
他從階上走下,到她身前将她扶起,好聲氣道:“朕不是說過,隻你我二人時,不必這般,還像從前一樣喊朕皇兄便是。”
“雖從前有兄妹之情,可如今陛下貴為天子,錦兒不敢冒失”,祁錦退了一步,躲開他正攙扶的手,仍低着頭不肯看他。
見狀,祁政皺起眉,問她:“錦兒,你可是還在因大哥的事記恨于朕?”
“錦兒不敢。”
“不敢?”
祁政知她是在因祁帷與他置氣,瞬時臉色難看,上前用手捏住她的臉,讓她擡頭看向自己,“祁錦,他有什麼好?朕哪裡不如他?”
“你當知曉你眼下已身處險境泥潭,先前在城郊被刺,若非遇裴玉及時相救,你恐怕早已命喪荒郊,落得個曝屍荒野的下場!祁帷身死的這兩年間,你又有幾次身入險境?若非是朕出手相救,你可還有性命活到今日,這般站在朕的面前鬧着脾氣?錦兒,你向來聰慧,也當知曉,公主的頭銜不會保你平安富貴一生,現如今,隻有朕,隻有朕能護佑你的平安富貴,你心裡還不夠清楚明白嗎?!”
他循循善誘,掐在她臉上的手向下遊走停在她的肩上,“聽話,聽皇兄的話,借秋日宴假死,脫身這險境,朕會送你去外城,為你置辦好一切,隻要,你答應做朕的女人...”
“住口!我是你的妹妹!你怎能說出這般禽獸之言!”祁錦打下他的手,怒聲:“這兩年間的所有苦難,不都是你與皇太後一手謀劃的嗎?想要将所有威脅之人置于死地,若我死了,不就是你們想要的嗎?!”
“妹妹?”祁政冷笑一聲,步步逼近,直到将她堵在刻着龍紋的紅木圓柱前,唇邊帶着不屑,“你既知你我是兄妹,那你與祁帷呢?你喜歡他,不是嗎?為了給他一個好名聲,你背地裡都做了些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為了他,你快要沒命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