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勾住江叙的脖頸,卻兩腿發軟,重心不穩,後背在重重撞回牆面的瞬間——又及時被江叙抱住。
他被江叙抱起來,按在牆上,耳鬓厮磨。
江叙的手摸到了他的耳釘,令他渾身一顫。
他再次想要掙紮,回應他的是江叙懲罰性的擁吻。
“乖一點...”江叙貼着他的耳朵,呢喃着,"就當是我需要你,好不好?"
他張了張唇,推了推江叙,沒推動。
緊接着,他心裡一熱,徹底繳械投降,将自己交給江叙,任他處置。
他聽見江叙又開始低低呢喃,磁性好聽的聲音染上暗啞:“幫幫我吧。”
随後,江叙的唇貼在了他的耳朵上,輕輕一咬。
他閉了眼,反手扣住江叙,自暴自棄地想着,江叙是不是給他下了蠱,怎麼每次都讓他這般難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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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被江叙抱着,江叙溫熱的掌心貼在他的後腰,另一隻手臂穩穩環住他的膝彎,他甚至能能感受到對方胸腔傳來的震動。
回憶起剛才兩人幹的荒唐事兒,他臉上有些挂不住,推了推江叙:“放我下來。”
江叙這回倒是很聽話,松了手,含笑看着他。
他晃了晃,沒站穩。
江叙扶了他一把,繼續笑:“感覺如何?”
他臉紅了,耳根紅的要滴血般,襯得那隻紅寶石耳釘更加鮮豔。
江叙這家夥,吻技怎麼這麼好?
他扭過頭,撇開江叙的手,别扭地回了句:“不怎麼樣。”
江叙一邊笑,一邊又不動聲色扶住謝佑,低聲說:“那,下次給我機會好好表現一下?”
聽見這句話,他頓時感覺腺體又是一陣火熱,有些郁悶。
他謝佑真的栽在江叙手上了!
曾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謝佑少爺,如今幾次三番被壓在江叙身下。
剛剛被按在牆上時,掙紮了一下,被江叙抱了起來,失去支點,隻能靠在江叙身上,這會兒他的腰還有些隐隐作痛。
對上江叙戲谑的表情,他也無計可施,畢竟剛剛發情期确實是江叙幫他緩解的,而且...也确實很舒服。
于是他狠狠瞪了江叙一眼便作罷。
“咳咳,我們往那邊走走?”鐘然肘了肘秦阮,兩人一臉便秘般的神情,同時往旁邊邁了幾步。
謝佑這才注意到,現在他們正出于基地一樓,所有實驗員都已被押解,整個基地都包圍了神衛軍。
他舒了一口氣。
幸好鐘然他們的支援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隻是關于王博的幻覺指示實驗,以及江叙的恐懼源,他還有些地方不甚明了。
坦白來說,他确實很好奇,這種好奇不是高高在上撕開傷口的探究欲,而是基于他對江叙的關心。
江叙是個例外。
從一開始,初次見面,江叙就對他有着緻命的吸引力,高台上他往下瞥的那一眼,幾乎讓他一眼鎖定了這個看似冷漠的人。
後來他發現這不是單純的生理性喜歡。
接觸不多時,他就發現了對方冷漠外表下真摯的内心,即使對于神明持不屑一顧的态度,但是對于拯救世界,維護和平這樣大的,幾乎是懸在空中落不了地的僞命題抱有異常強烈的責任心。
自從江叙對他放下戒備後,他們的關系越來越親密。
他很愉悅,但是随即捕捉到親密之下若有若無的一絲疏離——江叙從未告訴他自己的任何過往。
江叙隻讓他看到了願意讓他看到的一面,而更深的一面則被深深隐藏了起來,不為人所知。
不,也許不是不為任何人所知...鐘然作為陪伴他多年的摯友,可能知道一切。
想到這兒,他心裡有點泛酸,但又不得不承認,江叙人生的前二十多年,他都未曾出席,而那些痛徹心扉的記憶,往前倒推,從六七歲出發,延續到十幾歲結束。
這些碎掉的日子,他都不在江叙身邊。
江叙用後來的幾年好不容易縫好了它,現在當然沒有理由再親手剖開,撕得血淋淋,一點點給他看。
他秉持了二十幾年的交友原則告訴他,任何人都有不願告人的秘密,他要尊重。
如果江叙願意的話,總有一天會親口告訴他。
“你把C108帶的井井有條啊,秦女士。”謝佑一邊往前走,一邊聽見江叙悠悠開口說道,“我不在的時候,他們很聽你的話。”
秦阮往他這邊看了一眼,像是在确認他倆這會兒是正常走路而沒有幹點别的什麼不太正經的事兒,确認完後才轉過來,笑着回答:“那是自然,有沒有興趣提前退休,把神衛軍最強營隊交給我帶?”
江叙不知可否,回答道:“理論上講可以,隻要你能幹掉我。”
鐘然接了一句:“得了吧您嘞,誰能打得過你?”
謝佑笑了笑,随後感到江叙的手又伸了過來,牽住了他。
?
江叙笑着,低聲在他耳邊說:“謝謝你的陪伴。要不是你,今天我怕是走不出來...有些事兒...”
說到這裡,江叙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
謝佑看着他,也笑了笑。
“沒關系,我會一直等你到願意親口告訴我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