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佑清醒後,應該不會介意吧。
他俯身,濕熱的唇貼在了柔軟的腺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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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記這個過程其實說不上愉悅,利齒劃破皮膚的瞬間,任哪個omega都會感到疼痛。
盡管江叙收斂了力度,謝佑的腺體還是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随着神經傳導傳遞到了全身,讓他沒忍住縮了縮身子。
“啊……”
“對不住...”江叙垂眼道歉,一邊往灼熱的腺體裡注入信息素。
“技術不好就快點...嗯...”謝佑閉眼,心想長痛不如短痛,早點解決,自己也免得難受。
後頸細嫩的腺體此時此刻就是欲望的暴風眼,一切都從這裡蔓延,又在身體的其他地方紮根,破土而出再肆意生長,渴求着被利齒刺破,被信息素填滿。
他感到江叙停下了動作,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着他的腺體,他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結束了。
他恢複了神智,雖然渾身還是發軟,但他感到力氣在逐漸恢複。
他想要立刻起身,卻被江叙攔住——江叙抱了抱他,示意他再休息會兒,又給他遞了杯熱水,眼神關切,無聲詢問着他還好嗎?
他将熱水一飲而盡,才後知後覺——耽溺于欲望的他剛剛說了什麼。
他讓江叙标記自己。
身體的本能告訴他,沒關系,江叙可以依賴。
混沌的記憶告訴他,沒關系,江叙早就标記過他了。
灼燒的腺體告訴他,快點吧,它想要江叙的标記。
于是被欲望支配的他,向江叙發出了明晃晃的邀請。
江叙的目光還落在自己身上,很燙。
他頓時有種自己比剛才更熱的錯覺。
分化成O不說,主動邀請江叙對自己做标記這種宣示上下位主權的事,自己的面子往哪擱?
他想起什麼似的,立刻用手在身邊拍了拍,随即萬分懊惱的紅了臉——那盒套不見了。
想必是被江叙發現了。
他擡頭往床頭櫃一看,标着“蠟燭皮鞭不能少,安全套更是缺不了”還畫着大大紅色愛心的套正安安靜靜躺在那裡,并且安安靜靜看着他。
!
他頭一次感到這麼丢臉。
"沒關系,這次隻是臨時标記,會随着時間慢慢消散,過段時間就沒了。"許是見他呆呆愣着,許久不說話,江叙又補了一句,“你要是很介意的話......”
語調很委屈,并且話沒有說完,江叙就低下了頭。
謝佑在心裡破口大罵:标都标記了就别馬後炮了,這不就等于做.完後提起褲子說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嗎!
當然,其實他不是想罵江叙。
其實是想罵自己,怎麼就這樣輕易屈服于欲望呢?
于是他強顔歡笑回了句沒關系,摸了摸自己的腺體。
上面還殘留着江叙的牙印......
實在氣不過,他又起了壞心思,嚣張一笑,頭上的呆毛也翹了起來,故意發難道:“介意的話,又怎麼樣?”
江叙弱弱擡頭,委屈瞄他一眼,轉身撩起發梢,将腺體暴露在他的視線下:“你咬回來吧......”
獨屬于alpha,具有侵略性的氣味鋪天蓋地朝他沖過來,讓他萬分迷戀。
謝佑拒絕不了這樣的味道。
眼看着江叙的英俊五官都皺在一起,似乎很是抱歉,他也開始愧疚起來——明明是自己要求被标記的,這會兒還怪上别人了......
真不是人。
江叙是背對着他的,所以他并沒看見江叙的嘴角愉悅勾起,怎麼也壓不下去。
他決定見好就收:“好了,不逗你,說正事兒,青鳥的人什麼時候來接頭?”
江叙的委屈收了回去,旋即表情嚴肅起來,轉過來,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情況特殊,我倆任務調換,由我進入親自進入‘基地’,你留下善後并回去向總部複命。”
他愣了愣說:“我已經沒事了。”
不料江叙态度強硬:“你已經進入分化期了,很不穩定,類似今天的情況很有可能再次發生。我認可你的實力,但是不希望你在特殊時期以身涉險。”
謝佑想說,你作為指揮官,風險遠遠比我更大。
但是他跟江叙對視上了。
江叙的眼神像是在說,你應該予以我同樣的信任,相信我能處理好一切。
于是他閉上嘴,最終隻是點點頭說:“注意安全。”
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有人叩響了門。
他們用最真摯的信任擁抱彼此,知道真正艱險的時刻即将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