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分不清當下局勢,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聲音顫抖着說道:“在寝殿内,不過,隻能一個人跟我進來,國玺我隻給一個人。”
為首的士兵立刻讓手下的人包圍了寝殿,他跟着我去拿國玺。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國玺,他推着我向前走着,忽然,一隻箭矢破風而來,脖子上忽然輕了,蘇景之快步走來将我擁在懷裡,輕聲問道:“有傷到哪裡嗎?”
我搖了搖頭,方才的恐懼在此刻化為烏有,心中隻覺得委屈,鼻尖泛起一陣酸澀,隻是一瞬,眼中便盈滿了淚水。
蘇景之輕輕替我拭去眼角的淚珠,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在。”
外面的侍衛在收拾反叛士兵的屍體,聲音很輕,我和蘇景之一同躺在床榻上耳語都未覺不适。
平複好心情後,我枕在他的胳膊上,聲音翁翁地問道:“查出來是誰了嗎?”
“南域的卧底。是我的疏忽,讓你受驚吓了,相信我,不會有下次了。”他用下巴輕輕摩擦着我的額頭,“來的路上我就在想,萬一你有什麼事,我怕是要瘋掉。”
我剛想出聲打趣道他是個戀愛腦,誰知他突然一震,嘴角溢出血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有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入我的心髒,“你敢背叛朕!”
如同窒息一般我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大口呼吸着,試圖平複自己。
又是夢,南柯一夢。那如今的這場夢呢,莊周夢蝶?遊園驚夢?
我再次擡頭時,看見了蘇景之。
他掀起衣擺坐在床榻邊,用手輕輕撥開我的頭發,“做噩夢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聲音還有些不穩。
“你額前頭發已經被汗浸濕了,雖說快入夏了,但是你住的地方,吃穿用度是僅次于我寝宮的,還不至于睡個覺把你熱成這樣,那大抵就是做噩夢了。”他拿手帕替我擦着額前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