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最後一根神經終于崩斷了,林竹到底還是咬上了任冉的腺體。血液進入林竹的口腔,一陣溫熱甘甜,信息素順着舌下靜脈叢快速進入血液,流向全身,溫柔熨帖。
可任冉就沒那麼舒服了,林竹霸道的alpha信息素自從進入他的血液就迅速侵占了所有信息素受體,發情熱還沒褪去,标記痛又鋪天蓋地而來,激得他渾身緊繃,不住發抖。
情之所至,林竹沒有發覺,事後他把任冉完全抱在懷裡才感受到他不同于以往的熱度和顫抖。
“冉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身體比之前還熱了。”林竹英氣的劍眉擰在一起,聲音裡滿滿都是擔憂。
“沒事,發情熱而已,我都習慣了。”情潮漸退,任冉的眼神終于恢複了清明。他擡眼看着林竹,眼神中有難得一見的溫柔和脆弱。
林竹心裡一疼,林竹急道:“什麼沒事?你在發抖!”
“有點疼。”任冉不得已才說了實話。
“哪疼兒,我送你去醫院。”林竹一把把任冉抱了起來,說話就要往外走。
“去什麼醫院?”任冉拉拉林竹的胳膊,讓他把自己放下,燒紅着臉笑着說,“還不是因為您這信息素跟本人一樣霸氣,才有的标記痛。”
“那也别疼着啊,咱還是上醫院吧。”林竹還是不放心,擔心得嗓子都嘶啞起來。
“睡一宿就好了。”任冉躺在林竹身邊眯着眼睛忍着那溫吞又連綿不斷的疼痛,感覺到林竹還僵在那,又補了一句,“你抱抱就好了。”
林竹這才躺下來,從後面抱住任冉,輕聲問:“這樣真的會好嗎?”
“嗯。”任冉輕聲答,疲憊趁着疼痛的空隙漫上來,眼皮、四肢都越發沉重。
“讓我标記,你會後悔嗎?”林竹小心翼翼的問。他們在一起才半年多的時間,相比于一生隻能算作一瞬,即使他從喜歡上他的那天起就想着标記的事,但是任冉他……真的不會後悔嗎?
“那你呢?後悔嗎?”任冉像轉換進攻一樣反問。
“我當然不會。”林竹笃定的說。
“你不會,我就會嗎?咱們不一直都是同類嗎?”同樣隻喜歡籃球,隻喜歡彼此。
林竹臉上緊繃的肌肉終于放松下來,笑着拉住任冉的手說:“沒錯,同類人就該在一起。”
林竹感覺到任冉手中力氣漸弱,睜眼一看,任冉已經睡着了。可他睡得并不安穩,眉頭始終微微皺着,身體時不時的發抖。
“任冉果然還在疼。”林竹心疼得想揍自己,怎麼就沒控制住那該死的本能呢。還好隻是長期标記,如果是終身标記,隻怕要更疼。林竹想到這裡,睡意全無,支着胳膊,安靜的守着任冉。見他發抖,就釋放信息素安撫。他以前從不相信有人會守着愛人一夜不睡,他覺得那都是扯淡,都是文藝作品裡為了抒情杜撰的。但是現如今他自己經曆了,才發現守着不睡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你不能代替他疼。
“我要知道你這麼不耐痛,肯定不會沖動的标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