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隊繼續高歌猛進,一直到全明星開始之前都被媒體評為球隊權力榜榜首。而石光也因為優秀的表現跟任冉入選全明星A隊,連替補隊員邱峰都首次入選新秀隊。任冉很替隊友開心,把一直欠着石光的那頓飯麻利兒的請了,帶着全隊狠狠的搓了一頓大餐。
“燃燒吧,驕傲的熱血,勝利的歌,我要再唱一遍——”
淩晨的人行道鮮有行人,平時熱鬧的店鋪也到了休息的時刻,白鳥隊的少年們就像剛出籠的雛鳥,猛練嗓子,一群人合唱那叫一個荒腔走闆。連一貫穩重的任冉也跟着放飛自我。換了平時任冉肯定不願意跟着邱峰一起瘋,但是今天他高興,不止為了赢球和全明星,更因為今天下午他就能看到林竹了。
任冉從前台領到了林竹一早寄存在那兒的房卡,做電梯上樓。剛打開房門,就聽見浴室傳來一陣水聲。
竹子這家夥還挺愛幹淨嘛,進門就洗澡。任冉往浴室看了一眼,不自覺的露出微笑。就在他低頭換鞋全無防備的時候,被人一把從背後抱住,姿勢莫名有點羞恥。那人濕淋淋的帶着一身熱乎氣,還有那哪怕有沐浴乳的香氣也遮不住的竹葉清香,不是林竹是誰。
“就你會搞偷襲,我衣服都濕了。”任冉回頭,佯作惱怒的瞪着林竹,企圖用眼神“殺人”。
眼神相觸的時候,任冉的目光禁不住軟了下來,菜刀變成了小孩玩的彈簧刀,除了撩撥起情緒,再沒别的用途。雖然“刀子”不鋒利,林竹還是心甘情願的被俘獲。“既然都濕了,也不在乎再濕一點吧。”
林竹竟然直接抱着任冉的腰,往浴室裡走。
“臭竹子,放開我。”
任冉張牙舞爪的抗議,但抗議無效,依然被林竹抱進了浴室。
既然都進來了,總不能還穿着衣服……後面的事大家都能猜到了,林竹把任冉“折騰”得發了情,又用自己的吻去壓。結果隻能如抱薪救火,愈燃愈烈,連自己也被帶得發了情。
狹小的浴室,水汽蒸騰,青草和竹葉兩種信息素濃度急速上升,激烈的攪合在一起,讓人無處藏匿,無法躲避,任由信息素沖刷着腺體,任冉第一次發情額如此厲害,腦袋混混沌沌仿佛一台卡頓的電腦,渾身一點勁也使不上,像是被扔進鍋裡的面條,甚至連站着的體力都沒有,一點一點往地磚上滑,還好林竹手快,先一步把他拉進自己懷裡。
其實林竹也沒好到哪裡去,他雖然沒有體力透支,但是腦海心裡隻有一句話,标記他,标記他,标記他……
任冉勾着林竹的脖子,努力的靠近他,渾身顫抖,嘴唇嗫嚅,“我想你,我想……”
林竹抱着任冉,讓他的臉靠着自己的耳朵,隻聽見任冉用沙啞到近乎氣聲的聲音說:“要你。”
林竹腦袋“嗡”一下炸了,耳朵也轟隆隆的作響,而任冉剛剛說的那兩個字卻在這一片喧嚣中變得越發清晰。林竹伸手摸了摸任冉的頭發,讓他把頭搭在自己肩上。任冉脖頸修長,這一搭正把後頸已經紅腫凸起的腺體送至林竹臉側。林竹隻需要一扭頭,張開嘴,就能标記了任冉,讓他完全、永遠的屬于自己。
标記他,标記他,标記他……這短促的三個字又在林竹腦内盤旋,讓他無法思考其他,徹底釋放出自己的alpha信息素,變成一隻被欲望驅動的獸。就在他即将用alpha标志性的尖銳虎牙刺破任冉腺體的皮膚時,他聽見任冉喊他:竹子。
鮮血湧出,滴落,如斷了線的珠子。可是任冉後頸的腺體卻依舊完好,破的是林竹的嘴唇,他在最後标記的最後一刻理智回潮,咬牙忍住了alpha的本能,可是嘴唇卻沒那麼快的反應,來不及撤回,被咬破了。
林竹的血滴在任冉的脖頸上,溫熱的液體也喚回了任冉部分甚至,他直起身捧着林竹的臉,驚訝又心疼。“嘴怎麼破了?疼不疼?”
林竹扭頭笑笑,毫不在意,甚至連紙巾也懶得拽一塊。“沒怎麼,舔一下就沒事了。”
林竹說的是自己舔一下就完事了,沒想到任冉竟然湊過來,淺淺的伸出舌頭舔掉了他嘴唇上湧出來的血。林竹腦子裡殘存的理智,轟然坍塌,又重新吻上了任冉。
“如果我想标記你,你、你願意嗎?”林竹聲音比平時壓得低了幾分,仿佛黑夜的海面,從遠處洶湧而來。
“我愛你。”不是我願意,而是我愛你。
“冉冉你現在……清醒嗎?”即使林竹的alpha本能幾乎摧毀他的正常思考,但是他還是繃着最後一根神經來确認。他不想任冉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