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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八十九回 葉蘭兒刑戲韋太後 季曉宇大戰臨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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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胡虜兵侵潰已明,更憑關隘妄相争。

王師義伍堪奇勇,準拟東京大進兵。

話說當時陳明遠點起軍馬,直望白雲谷而來。大軍路行一日,天尚未明,早到應天府地界,隻見小校來報:“張航來了。”陳明遠急教引來相見時,隻聽張航道:“小弟部領水軍,因在河上久不見莊浩哥哥軍馬到,上岸來尋。卻見那白雲谷方向一派黑雲罩住,恐是被妖術所困,不能得脫,急來尋兄長解救。”

陳明遠便教張航引路,無移時已近谷口。董浩轉馬上前,見果是妖法,把寶槍一舉,口中念念有詞,喝聲道:“疾!”但看陰雲四散,狂風頓息。那粘孛離在山上,忽見雲消霧散,心中奇怪,又聞說有一隊軍馬将至谷口,即引兵趕下去,就谷前排開。兩軍相撞,粘孛離複作起妖法,風雲又起,地動山搖。董浩在軍中,将七星槍向着前面一指,大喝一聲:“疾!”一道金光打去,一切瞬息。粘孛離見妖法被破,知有高人在彼,忙取軍器。陳明遠喝令軍馬上前,要打開谷口。馬軍頭領沈冉、徐韬、蔡子豪、尹柔雨,步軍頭領楊乙堯,一發湧出。衆人隻要來救莊浩等,把粘孛離圍在垓心,正是雙拳難敵四手。蔡子豪雙錘先到,粘孛離方才抵敵,楊乙堯又趕過,一矛搠翻坐下馬,攧将下來。衆将那裡顧得許多,乘勢就把這個獅虎大王亂刀亂槍戳殺。餘下金兵抵當不住,非死即傷,鮮有能逃生的。

大軍撞進白雲谷内,莊浩軍馬已被困近兩日,見陳明遠到來,羞愧難當。當下聚攏人馬計點,折損近一萬有餘,折了趙梓晗、侯帥、張妮、黃琳雅四員将佐。左右又不見謝順,急令尋找,至白雲谷西面方才覓得屍首。莊浩放聲哭道:“為是心急求成,不納何軍師之言,以緻傷損無辜!我兄弟五個自沙麓山上結義,今惟餘我一人矣!”陳明遠等衆人把好言來寬慰住了。李明亦念起許多年情誼,痛哭一場,着家将施夢,将衆人屍首送回馬陵泊安葬。後郝郡楠見謝順身亡,心中雖還怨他往日所為,倒也念舊情落淚。

馬陵大軍就在白雲谷内紮營,生火造飯,好生将息。次日起行,望應天城而來。時主将粘孛離已死,尚還有一二個守将,已是各自膽喪心寒。城内軍漢,又多是宋人降兵,本畏金人淫威,久受欺淩,都私下商議道:“金人這裡被馬陵泊殺了那個鳥大王,銳氣已失,我們何苦與他們出力?”又有幾個老軍道:“你們不知,那馬陵泊裡有個金锏徐韬,曾在這裡做兵馬總管。我們昔年在他部下,何等威風!今聞說在彼,正是教俺們如重見天日,番狗如何是他的敵手!”因此衆軍漢計較定了,一齊叫聲:“反!”直去捉拿了守将,打開城門,迎馬陵軍入城。

陳明遠得了應天城,賞賜衆軍漢已了,正與婁小雨等商議進軍之事,隻見沈濤飛報而來道:“嶽飛在郾城大敗金兀術,今正于颍昌與金人交戰,約我軍到朱仙鎮聚會。”婁小雨就道:“前面是襄邑縣,過了襄邑,乃是臨蔡關,須取此關方可到朱仙鎮。”陳明遠點首,便傳令軍馬就城内整頓,寫書教朝廷差人來掌諸座州郡,兩日後要起兵取襄邑縣,并攻打臨蔡關。有詩為證:

萬馬争鳴遠渡河,朱仙夜夜夢凱歌。

東風猶愛功臣意,空望軍旗滿六合。

話分兩頭,且說西山餘下那三個,自洪成壽死後,留在開封府。和一坤不忘洪成壽所托,大小事務,未敢疏漏半分。因見金人複又攻宋,恐嶽飛與馬陵泊那裡不好對付,正思量計策。耿明在身傍,乃獻計道:“那趙構的母親韋氏還在北地,已遣使去說了多回,尚不得還。六哥何不讨要來,以此挾制?”和一坤聞言欣喜,即發書信,往蓋天大王完顔宗賢那裡求要韋氏。

原來這韋氏自随徽宗北狩,先是沒為宮婢,後又被賜與完顔宗賢。如今年已五旬,人老珠黃,完顔宗賢那肯再留她,正是順水推船,使人回府上,取韋氏送去開封。卻說韋氏離了北地,迤逦到了東京,此番重回,如何不撫景傷情?那從人隻顧趕她走,引至一廳前,擡首看時,隻見牌匾上寫着“陰陽寶殿”四字,認得此處是開封府衙,不由吃了一驚。驚魂未定,卻看廳上兩邊,一衆做公的先自呐喊起來。須臾,轉過一個着官袍的女子,看她那衣服卻不稱身,顯出兩條白玉般的臂膊來,呵呵笑道:“我這郡主,今個也來學一回包孝肅。”這個正是狐面菩薩葉蘭兒,身傍随着一個胖漢,乃是吞天蟾袁憲。

韋氏見說“郡主”二字,心内老大惶恐,忙伏地叩首。葉蘭兒即喝令左右,不待分說,先把韋氏拿翻,一連打了三五十臀杖,直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葉蘭兒喝道:“這賤人可知罪否?”韋氏哭道:“賤婢不知何罪,得罪了郡主,隻求寬恕則個!”葉蘭兒笑道:“好教你死個明白!你生那孽種,久與我大金作對,如何能勾放過你!”又令打了二十脊杖,早是動旦不得。葉蘭兒起身近前,笑吟吟說道:“可識得字否?”韋氏嗚嗚咽咽,勉強點了頭。葉蘭兒便道:“今有數言,你須依我,好生寫下。若還寫得好時,與你佛眼相看;若有半些兒差池,教你立到黃泉,同那昏德公為伴!”韋氏那裡敢不應?葉蘭兒冷笑一聲,分付取紙筆來與韋氏,就懷裡摸出一紙文書,一面念,一面看韋氏寫。

待韋氏寫全,押了字,袁憲取過道:“成矣!我們且去回報六哥。”葉蘭兒道:“若是那趙構執意不從,如之奈何?”袁憲笑道:“姐姐多慮了。我已使艾大金另備一封書信,同将去與南面那人,不怕宋軍不退。”葉蘭兒将信将疑,卻看那韋氏模樣,隻覺可笑,去獄具裡将一盆鹽湯,直潑在身上。韋氏大叫一聲,當時昏死過去。葉蘭兒銀鈴也似笑将起來,隻道:“有趣,有趣。将來若能捉得馬陵賊人,也這般戲耍!”袁憲隻恐她沒個輕重,誤了大事,急教把韋氏押過,着醫人醫治。

卻說秦桧在南面,得故主艾大金書信,看那信上文字,肚裡已尋思計較定了。次日朝散,隻見一個小黃門來,言天子召見。秦桧暗喜,跟随那小黃門直到一個偏殿中,卻看高宗天子正命人烹茶相候,并無一個大臣侍側。天子見秦桧至,便教吃茶。秦桧拜受,小啜一口,心懷鬼胎,那裡品得其中滋味。卻聽得天子道:“寡人做康王時,卻少飲得此茶。”秦桧聞言,方才定睛細看,那盞中茶水如墨,上浮白沫,兩下分明,香味濃郁,更不必說。秦桧忙把頭點,稱贊連連。天子又道:“自寡人即位以來,國事艱難,更吃不得此物。眼下國祚中興,因念此茶之美味,使人重制。如今既得,便同卿品之。”秦桧急再拜稱謝。天子便教取那茶相賜,秦桧複拜受,看那團茶上有龍鳳,知是禦用之物,更不敢怠慢。

賜茶畢,天子令取一卷圖來,禦案上展放。秦桧看去,圖上乃是前朝山河社稷,更有瘦金體寫着宋、王、田、方,并馬陵、青石字樣,便奏道:“此是徽宗皇帝之物。”天子道:“然也。想先帝曾有一統寰宇之志,朕承大位,雖不才,亦當整頓河山。特與卿言。”秦桧暗驚,有心試探一試探,乃奏道:“微臣有言,鬥膽奏告。國家傾頹,本非陛下之過,值國亂歲兇之際,聖上砥柱中流,為宋室存得半壁江山,已不亞光武矣!先帝泉下若有知,亦當瞑目。”見天子面色不改,又奏道:“惜臣父早亡,不見臣今日為相,惟有寡母矣!”言訖,流下淚來。

天子聽得“寡母”二字,正思念起韋太後,搖首歎曰:“卿尚有母于身傍可盡孝,朕母更不知何日可歸。”秦桧見勾得話動,即伏地拜奏道:“臣這裡正有一封密信,可緩陛下思念之苦!”獻出韋氏所寫那封書來,隻說是遣心腹北上金國探得。天子覽罷,認字體無誤,淚流不止,曰:“知太後北地這般受苦,朕心有愧矣!”秦桧見狀,奏道:“先帝梓宮亦當追還,隻是那人若回……”說罷,以指點茶,去案上寫了一個“亶”字。天子驚動龍顔,曰:“卿所言甚是。”便請秦桧計較。秦桧奏道:“聖上勿憂。昔唐之太宗,殺兄逼父,後有貞觀之治,方為萬世傳頌。陛下也不曾做出那般事來,又臨危受命,已遠勝其矣。淵聖若歸,亦難相欺。眼下各部奏捷,廣複失地。臣隻恐戰事上,逼得金人緊了,反害了太後,或立定王為帝,不是好事。兼有馬陵群賊,至今不見歸順,倘或教太後、定王落于他們手中,不是枝節橫生?”天子隻覺有理,便生罷戰講和之心。秦桧又暗使黨羽接連上奏,要教各軍班師。有詩為證:

動問家山忍罷休,東窗影下共籌謀。

江南怪道好臣子,長腳元不向北流。

且說回馬陵軍那裡,兩日後,陳明遠、莊浩點起七萬人馬,部下将佐四十九員,離了應天府,望襄邑縣來。行了多時,将近襄邑,早有一彪軍馬截住去路。陳明遠教把弓箭射住陣腳,看對面大旗招展處,一将舞鞭躍馬而出。這個是襄邑守将戈殳,同着兩個副将,領兵來阻馬陵軍西進。劉奇見了,提刀拍馬,直取戈殳。宋達便教擂起鼓來,看二将陣前厮殺。兩個戰不多時,隻聽得聲喝處,劉奇一刀把戈殳剁翻馬下。陳明遠見得手,驅兵趕殺過陣。那兩個副将大敗虧輸,不敢抵敵,棄了襄邑縣,四散逃命去了。陳明遠得了襄邑,就令賽孟嘗季曉宇為先鋒,領五千人馬,先望臨蔡關去,大軍随後起行。

卻說那把守把臨蔡關的,乃是金兀術手下北辰大元帥完顔祿,也曾與十節度交戰,大敗項元鎮、荊忠二人。本同和一坤駐守開封,因兀術恐馬陵軍殺至,腹背受敵,與參軍魯萬和計議,遣他同耿明、孫可鵟二将,領一萬兵馬,到臨蔡關助守将哈石開一同守把。那葉蘭兒在城中閑散慣了,今見軍事,也執意要去。和一坤沒奈何,隻得應了,把緊要之處都分付了。

隻說季曉宇引兵來到臨蔡關下,哈石開見了,欲在完顔祿面前逞功,便開關下來厮殺。季曉宇軍中,鐵算盤劉楚與淩飛雪尹柔雨當先出馬,一齊上前相持。三将各逞武藝,鬥約三十餘合,哈石開不是二女對手,急待撥回馬轉走。尹柔雨就袍底下取出素綿套索,望哈石開一撒,早拖下馬來。二女一并趕過,雙槍齊落,把哈石開刺死在地下。

完顔祿在關上,本見哈石開折了便宜,悄悄下了關,乘劉楚、尹柔雨不備,躍馬沖來。尹柔雨眼明,急當在劉楚身前,被完顔祿一刀劈在肩上。季曉宇見狀大驚,飛馬上前救應,逼住完顔祿。劉楚乘勢護着藝潼便走。眼見得季曉宇已與完顔祿狠鬥了三五十合,勝敗未分,陣中鞏莎莉叫道:“季姐且先回陣,待我戰他!”說罷,拍馬上前,替回季曉宇,邀住完顔祿便鬥。完顔祿把刀一收,放鞏莎莉将□□來。鞏莎莉知他故意如此,反将槍轉觑着坐下馬搠去。完顔祿忙把馬跳出圈子,複再來戰。二将鬥到二十合,完顔祿卻将右手刀換去左手,關上便鳴金起來。完顔祿回馬望關上就走,鞏莎莉追趕。季曉宇在陣上看得親切,恐防有詐,急驟馬去接應時,那完顔祿早見鞏莎莉趕得身近,猛地勒馬回身,一刀砍來。鞏莎莉猝不及防,正要躲閃時,吃完顔祿傷了胳膊,使槍不動。坐下馬已趕過完顔祿,祿就身後搶過,複上一刀,把鞏莎莉劈下馬去。祿立馬大笑,原來那關上鳴金卻是個計。

季曉宇大怒,馬已奔至,又接住完顔祿鬥,要與鞏莎莉報仇。二人複又厮殺一二十合,馬陵軍中女土蝠張媛、柳土獐張榮,見完顔祿不曾有半點破綻,恐季曉宇亦有閃失,都道:“我兩個同去夾攻。”一左一右,殺出陣前,換季曉宇回陣歇息。不想完顔祿已連戰二将近百合,越鬥越精神,氣力絲毫不減,更同二張酣鬥不止。征塵影裡,殺氣叢中,三匹馬丁字兒厮殺,已有七十餘合,看那二張俱已力怯。張榮咬牙,将槍來搠上三路;張媛奮力,把槍去搠下三路。完顔祿不慌不忙,大刀近身前打個轉,一時隔住兩把花槍,乘勢又把刀隻一旋。張媛急挺槍招架,張榮卻不曾防得住,先落下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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