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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六十九回 陳星水底擒召忻 莊浩單槍挑高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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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逢罡煞平雷日,又殒三山巍然身。

華山謝順避過陷坑趕到,見三位兄弟已亡,大怒,嘶吼一聲,殺将過來,高梁依舊使雙刀接住。二将約鬥四十餘合,謝順亦是手軟。高梁隻待要生擒時,劉奇飛身過來,當住高梁,順乘機而走。劉奇與高梁戰無幾合,賣個破綻,亦全身而退。

混亂中,亢金龍顧洪嘉吃召忻一镋刺死。施笑飛、左明欣二将并力來戰召忻,方才正是對手。奎木狼張景琛見狀,縱馬前來相助,不防斜刺裡忽地鑽出個唐猛,把手中偃月銅劉望馬上猛地一劈,砍中景琛腰胯,一命歸陰。施、左二将見隻是個平手,官軍又勢大,不敢久戰,一心欲退回山寨。哈蘭生望見兩個有退走之意,那裡肯放,手提獨足銅人趕過。左明欣吃這一驚,捉襟見肘,要躲那銅人時,被召忻把溜金镋卷來,搠中後背,直透前胸。召忻用力一挑,把明欣打下馬去。施笑飛此刻也顧不得左明欣,方撥轉馬頭罷,不期迎面就是老将龐緻果攔路。笑飛心慌,急欲舉□□時,前面被龐毅一刀搠着,背後又遭召忻一镋戳着,兩下死于非命。

徐韬見人馬死傷衆多,無奈隻得攏将回山。見劉奇與謝順無恙,分付二将率隊先行,獨領一支軍馬斷後。這一夜混戰到天亮,官軍雖有意失了一營,實是大獲全勝。這都是劉慧娘的計謀,早于寨後十裡林外,再設下一營,令精兵埋伏,林内藏埋陷地鬼戶。隻待前寨有失,大軍退到後寨,大開寨門,以慢敵人心志。那林密又深,不好穿走,待敵奔出時,各将統帥精兵一擁而出,鬼戶内拽動推山輪,隔斷人馬。

官軍衆将,各有斬獲,就連那監丞李東保,亦同西山幾個,于遠處搖旗呐喊,驚擾敵軍。記功計點人馬時,獨不見了哈蘭生一個。龐毅道:“我與哈總管各領兵馬在後趕殺賊軍,後軍裡一員賊目,認得乃是應天府名将,金锏徐韬,哈總管奔那隊去了。”劉慧娘道:“今不見回,隻恐有失,那位将軍願走一遭去接應?”唐猛道:“末将願往。”領兵自去了。

原來哈蘭生因撞見徐韬隊裡坐地虎朱珂令,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明。徐韬回見哈蘭生來得兇猛,暗道:“此戰難躲,且誘他一誘。”與朱珂令、袁梓鵬策馬奔出林子,着令二将先走,專待蘭生趕來。蘭生望見朱珂令去了,複仇心切,手提獨足銅人,一騎飛到,敵住徐韬,二将就黑夜裡大戰。

這哈蘭生的武藝本在徐韬之下,不過是仗着他右臂異于常人,且那柄獨足銅人獨特,又有一十六般解數,故一時能與徐韬抗衡。蘭生隻把銅人掃去,徐韬将右手金锏一當,卻吃銅人打開數尺。因是這獨足銅人重七十五斤,兼蘭生右臂異常,徐韬金锏單個隻有三十斤,蘭生又是占了兵器的好處。韬心中雖驚,卻不曾亂了手法,又與蘭生戰了一二十合。蘭生飛過銅人,望韬面門砸來。韬将雙锏一叉,架住了,隻覺蘭生力又重了,便把右手锏抽開,望他腰胯一掃。蘭生收身躲時,韬佯作敗走。蘭生追去,心中暗道:“他原為南京名将,撒手锏卻是了得。今見赢不得我,故作敗走,見我來追,定使撒手锏。我當細心防備,擇良機殺了此賊。”果不其然,韬見蘭生趕上,就把左手金锏望蘭生面門飛去。蘭生見锏飛來,手起處,金锏已到,吃一銅人打飛出去。複再追近徐韬身前,卻不知韬早已了事環上暗取下槍來。蘭生趕到,舉銅人便砸。徐韬瞧見了,使出渾身氣力,反手将槍在背後一架,雖是隔住了銅人,卻十分的吃力,眼見那銅人離身子僅差一二寸。韬顧不得左臂麻木,随即扭回身轉來,把右手锏打去。這一番不比那日戰張洲時,倒拿金锏,手下留情。三十斤的金锏,加上徐韬全身之力,任你哈蘭生身軀再怎地壯實,終是禁不得。直把蘭生胸前護心鏡打碎,連着翻下馬去,吐血而亡。這哈蘭生今世雖有善舉,隻是法網難逃,又曾于梁山上打碎那天降石碣,終得了報應。有詩為證:

神臂曾為勤王事,天敵锏下殉仙職。

夢魂歸化惟怅語,靈殿台前玉蟹遲。

次後唐猛尋得哈蘭生的屍首回營,衆将傷感不已。卻言徐韬與劉奇回山,劉奇所率這隊兵馬,幾近全無。徐韬幸得慢了,穩住本隊,卻也折了三嶽。劉奇道:“那員女将好生勇猛,先前卻不曾見過。”婁小雨皺眉道:“此人乃召忻之妻,人稱鏡面高梁,曾于太和嶺下飛刀傷了呂坤鍵,以緻喪命。多是陳希真知我來此,教他夫婦兩個同來相幫。”謝順哀道:“可憐我三個兄弟,自與大哥沙麓山結義,今竟亡于婦人之手。”姚雨汐道:“若不除了這對夫婦,與我軍無利。”宋達恨道:“我這便下山前去叫陣,與一衆兄弟報仇!”雨菲勸道:“不可,此二人皆好手段,正是劉慧娘的幫手,還當用計擒他。”雨汐道:“縱有計策,也須以猛将敵住,方好就中取事。”雨菲點首道:“高梁那厮武藝過人,非莊浩兄長不能勝她。且教人回山去請兄長來助陣。”即刻遣人去請莊浩,一面自思擒将之法。衆人都去安歇,受傷的士卒都教醫治了。

再說官軍營内,曾虺、張為棟、袁憲三個,此番未曾建得甚麼大功,各自無話。曾虺本害白疕,眼下暑氣漸漲,瘙癢難耐,直赤條條脫了衣裳,在浴桶中洗身。皮屑似雪,剝落如泥。張為棟焚起一爐好香,靜看圖紙。袁憲則獨自個搬熱面來吃,見張為棟心神專注,乃問道:“哥哥看的甚麼?”為棟道:“乃是雲夫人的圖紙,機械精妙,便是武侯之妻也難敵得,隻有福州船廠處西洋番人手段可比。依我之見,朝廷若能效仿,可強軍利。”

袁憲聽了,忍笑不得,險噴出面湯來,道:“八哥恁地認真,敢是真要報效朝廷?那寡婦嫌棄我等,不肯教俺們立功。又有些風言語道,大哥當日投在官軍麾下,她一力要殺之,你不曉得?”張為棟道:“此一時,彼一時,大不同也。大哥做的那些勾當,誰敢不防?”曾虺從桶裡跳起道:“這小賤人沒了老公,安敢在我們西山十傑面前使手段?若不是看你兄弟在,老爺反了她,再尋個山場快活。”袁憲笑道:“你自去,莫連累了兄弟。”曾虺亦笑道:“你那湯吃沒了,為兄這裡有些與你。”把桶中水來潑袁憲。

張為棟見二人耍子,無心再觀那圖紙,轉問其他弟兄情形。袁憲撓首道:“三哥那裡有書信來,言已與魏國公賀太平處衆将混得厮熟。想我來此也有些時日,當回淮陽助力。”曾虺歎道:“想我們在山上時,兄弟齊全,好不快活!叵耐梁山泊,壞我西山大寨,以緻離散,大哥又吃馬陵泊的害了。思來想去,皆因宋江那厮。”張、袁兩個皆感歎。不料曾虺又道:“大哥既死,我等雖口稱十傑,終為不全,何不再邀一人入夥?我看那李東保近來極為恭順,又被那寡婦引為親信,不如叫他來聚義。”為棟不喜道:“他沒甚個本事,又有些刻薄。七哥若要用他,把些金銀酒肉去便罷了,如何要他來充數?此事須得衆弟兄一齊計較。”曾虺道:“兄弟差矣,若邀他來結拜,于我們也有許多好處。劉慧娘既這般奸猾,不肯教我們多得功勞,有李東保在彼,好歹受周全。”為棟斥道:“自古結交,當求無愧于心,氣性相投,生死不悔,豈可因利結拜?”

話音方落,隻聽帳外一人笑道:“好個利嘴,正喜你們這般義氣。”三個看時,卻是李東保。張為棟大怒,起身喝道:“且把話與你這厮,我因感大哥恩情入夥,死不移心。量你這厮,說千道萬,亦不教你入我西山之數!”曾虺看他把話說的絕了,急勸道:“從長計議。”不想東保大笑道:“既不願俺北洋鴻入夥,小子原有要事,本是記挂你等性命,便不說了!”曾虺見說,忙來安撫,就問何事。東保不慌不忙,望袁憲呵呵一笑,問道:“本年正月裡,宣威伯楊騰蛟奉命征剿馬陵泊,他可是肥頭蟾的上司官?不知屍身何在?”袁憲見東保無禮,本待發作,忽地機警起來,忍耐住道:“宣威伯殉國,屍首已燒化了,由朝廷厚葬,天下皆知。監丞有何見教?”

李東保坐下,目視三個道:“此言不虛,隻是不知那骨灰裡可有腦袋的分?”袁憲暗自吃了一驚,曾、李兩個不解。袁憲咳嗽一聲,複問道:“李監丞有何打算?”東保笑道:“無甚,隻是我自敬重你等西山豪傑,亦知自己本事低微。沒奈何,為求一條性命,也好将來搏個功名。如今破敵在前,劉慧娘雖然用了小人,監丞一職,那有富貴可求?諸位都是江湖上的好漢,小弟隻求入得夥來,甘為末位,早晚與衆人同立功勞,功列徽猷!”曾虺聽罷大喜,張為棟雖還有些不願,奈何不知内中底細,權且閉了口。袁憲轉念一想,就道:“我弟兄三個沒得說,隻是還有三個兄長現在淮陽軍處,不知此事。我正要回去,待一并說了,與你主張。”東保喜道:“哥哥是個爽快的人,我既要入夥,楊騰蛟的事,自然十分周全。”恐他們不信,說誓道:“我若背了西山,天地不容!”曾虺歡喜。幾個唱個無禮喏,東保先去了。袁憲便把楊騰蛟與紀安邦的事與兩個知道,曾虺笑道:“三哥還是這般性子。”為棟慮道:“既授人以柄,端的真要放他入夥不成?”袁憲道:“勿急,不過是緩兵之計。待俺先回三哥那裡,他定有計策。若允他入夥,萬事皆休;若是不許時,那厮膽敢呼我肥頭蟾,老爺當将之碎屍萬段!”正是:

心貪竊取為利路,意滿死棄等草菅。

話說自打張叔夜領着二子,并鄧辛張陶四将去助金國攻遼後,賀太平接掌軍事。雖與馬陵泊交手數次,兩邊皆未有損傷。那一日,莊浩正于屋中熟睡,蓦地一陣冷風吹入來,隻覺有人叫喚。莊浩起身看時,似有三個人影,立在房内,看不清面貌。莊浩正要問時,那三個低低道:“我兄弟三個同哥哥沙麓山結義來,大小戰陣,不曾有失。今不幸為高梁所害,特來與哥哥辭行。”莊浩聽得是王鐵樹三個的聲音,上前時,見他都渾身血污,大叫一聲,猛地醒來,卻是南柯一夢,當時隻覺身子沉重。

向後接得婁小雨的書信,知王鐵樹三人陣亡,先是癡了半晌,轉而放聲痛哭,一病不起。衆頭領各都驚慌,忙請王力醫治,一連十餘日,隻是不見好轉。衆人沒奈何,先使沈濤往青石山走一遭報知婁小雨。又捱了幾日,莊浩方能下得床來,就要去青石山報仇。何熙勸道:“兄長病體未得痊愈,經不得路途辛苦,不可心急。”莊浩道:“大丈夫豈能為小疾所困,我恨不得直飛到青石山!高梁這賤人,殺我三位兄弟,若不斬得此人,決不回山!你衆人休再勸了。”遂不顧身子,将山寨之事托付與何熙,隻身一人晝夜趕往青石山。何熙放心不下,喚幾個喽啰為伴,于路伏侍。有詩為證:

沙麓山前燈火逝,青石嶺下赴幽遊。

淚濤濯起英雄怒,搖撼皇天死不休。

且言莊浩到青石山時,已是八月初三日。謝順與莊浩見了面,二人抱頭大哭。衆将領見了,想起亡故的兄弟,不勝感傷。哭罷,莊浩并宋達來與婁小雨、姚雨汐商議軍務。雨菲道:“我已有計可擒召忻,隻是見兄長身體欠安,決不可鹵莽。聽小妹言,且緩行事。目今正是八月,十二日後便是中秋。想去歲我山寨衆頭領大聚義,孰料一年後竟去了許多,不禁令人悲痛。我們便就十五日用計,借此吉日,務必除去召忻夫婦,以血兩寨衆頭領之仇!”衆人齊聲稱善,聲威浩壯,個個摩拳擦掌,隻待時日報仇。婁小雨又将高梁的本事,說了一遍與莊浩聽,莊浩心裡記下了。

十五日辰牌方過,莊浩親領大軍至官軍營前叫陣。雲天彪因召忻夫婦斬将無數,專教去打頭陣,亦是欲為雲龍報仇。莊浩見對陣走出一男一女,男的手持溜金镋,女的舞着兩把日月刀,便知他們是召忻夫婦了,遂叫道:“召賊夫婦且聽着,殺吾兄弟,此仇必尋你兩個來報!”召忻冷笑道:“反國草寇,傷了天朝數員大将,今撞在我夫婦二人手裡,休說甚麼報仇,更别指望有活路!”高梁道:“官人休要與他多說,待斬了這賊,提頭去見主帥!”莊浩便與謝順一同奔出,召忻夫婦亦一齊上陣,四将分兩對兒厮殺。官軍中有認得謝順的,大叫道:“那使刀的便是殺了雲總管的!”召忻聽了,更是奮力厮殺。莊浩因受婁小雨之計,故而隻專心與高梁對敵。

且說謝順與召忻厮殺,召忻那溜金镋神出鬼沒,舞起來正如一片黃雲。謝順使鬼頭墨麟刀,恰似一團烏雲,與溜金镋攪做一處。兩個鬥上五十合,謝順不是召忻的對手,已然力乏,忙閃将出去。召忻攔住,不肯使其回陣。謝順見狀,拍馬便望東北方而走。召忻要為雲龍報仇,活捉謝順,跑馬緊追不舍。八個馬蹄止不住的跑,約趕了六七裡,召忻見謝順沿着渦河走,大叫道:“賊子望那裡去,速下馬受縛!”謝順也不走了,立在河邊,不停地叫罵。召忻大怒,上前又邀住謝順。二将身騎戰馬,就在岸邊厮鬥。

未及數合,隻看水裡忽地鑽出一人,乃是攪海龍劉濤,手提青銅叉,便望召忻戰馬刺來。召忻聽着水聲,看劉濤将叉搠過時,忙揮镋架隔住。謝順急舞大刀來砍,召忻翻個身就從馬上跳下,更不忘把镋來紮劉濤。劉濤雖水下功夫了得,然陸上卻是一般,那裡防備得,吃召忻隔過銅叉,一镋戳着心窩。劉濤忍痛,棄了青銅叉,雙手死死把着溜金镋不放。謝順已把召忻坐騎砍為兩段,見傷了劉濤,又把刀來劈。召忻急待要躲,用力把镋一收,一腳踢開劉濤,側身避開。不料謝順怒吼一聲,乘勢将刀頭翻轉,望左狠力一拍,直把召忻拍落河裡。水下尚有逆海蛟陳星埋伏着,就水底把召忻攔腰抱住,淹了半晌。這召忻自己也曾說經不得水鬥,到此威風難使。陳星把召忻提上岸來看時,已是昏死過去,又見劉濤斷了氣,悲痛不已,就将召忻首級割下。謝順提過這顆腦袋,望本陣上奔回。陳星便把劉濤屍身背回寨去。有詩為證:

曾記山陰井上行,渦河喋血碧波腥。

翻嫌東浦淹俗事,反送龍蛟萬古名。

卻說莊浩在陣前與高梁奮力厮殺,兩軍呐喊,二騎相攻,四條臂膀縱橫,八隻馬蹄撩亂,但見:

金鼓奏鳴,殺氣漫天。左邊白亮銀槍,恰似銀蛇吐信;右邊日月雙刀,正如毒蠍顯威。槍尖靈動,直不離心坎;雙刃交加,誓橫斬喉間。這個是茅山中天罡臨世,那個是封神台七殺重生。一個丈二神槍無敵手,一個急電飛光天下知。泰山崔嵬,發狠時五鬼驚懼;鏡面佳人,沙場中如玉堆花。帶病厮殺,猛漢咬碎牙關;仗勢欺人,潑婦圓睜怪眼。槍來刀去征塵裡,霹靂交錯撼動天。

兩個一來一往,一去一還,鬥了百十餘合,勝負未分。看官聽說,高梁的本事原敵莊浩不過,為是莊浩的病并未全好,身子少力,以此二人争鬥不下。高梁暗道:“好個了得的賊人。”莊浩亦道:“恁地如此的一個婆娘。”高梁便把雙刀一晃,縱馬跳出圈外,轉而取過飛刀,再使“三花蓋頂”。莊浩早有防備,抖擻精神,大喝一聲,将三把飛刀盡數擊落。卻覺高梁這飛刀手法,自十分的熟,猛地憶起一個人來,心中一驚,額前背後,發了一身汗,那病登時好了。

高梁見傷莊浩不得,亦暗暗吃了一驚,複又拍馬來戰。兩軍遠遠望那圈中,三道銀光,相互飛騰,銀合馬、烏龍駒,呈陰陽之狀。二人又大戰四十餘合,高梁隻道莊浩好似變了個人,此番已敵不得了,又見召忻未還,心下有些擔憂,隻待退回陣去。莊浩亦不見謝順歸,也是挂念。兩個各有心思間,忽看謝順縱馬橫刀,從東北方回來,左手高懸召忻首級,大叫道:“汝夫已死,還不往陰曹地府追随前去!”

官軍陣上見召忻首級,俱都驚呆了。高梁失了丈夫,心中大震,也不肯回陣了,轉馬便要去搶謝順。莊浩那裡肯錯失這等良機,大施神威,槍槍緊逼,不容高梁半點空閑,直打的她招架不得。高梁心急,不覺一個手慢,吃莊浩逼開雙刀。浩怒吼一聲,把馬驟過身來,舒出猿臂,一把扯住雙手,右手繼而槍出,奮力穿透身軀。莊浩兩手緊握槍杆,鋼牙一咬,就把高梁從馬上挑起,橫屍于空中片刻,便擲在地上,上前抽刀取了首級。正是:

澄鏡凝霜殷未了,神槍淩頂小高梁。

功成并舉金瓯日,一盞清波一盞傷。

馬陵青石軍既殺召忻夫婦,不知雲天彪更有何計較,且待下回分解。

此一回内折了四員罡煞:孟子程、王鐵樹、曹崇坦、劉濤。

折了四員曜宿:顧洪嘉、張景琛、左明欣、施笑飛。

折了兩員雷将:聞達、哈蘭生。

折了一員散仙:召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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