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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二回 劉知州屈陷房圳 開路神大鬧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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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知州枉法未知羞,詭計謾施自運籌。

天理從來常照鑒,露屍漬血在青州。

話說房圳自打擂勝出,往州衙去答話,才進廳上,就被一衆官差捉住。房圳忙大叫道:“無罪!”這青州知州姓劉,名文靜,當時便喝斥道:“你這厮怎地無罪?”房圳答道:“小人比武勝出,本應來接這兵馬都監一職,卻反被捉拿,未知何意?”劉文靜就道:“你倒還敢來問本州索要官職?那杜壯士偌大的一條好漢,怎地便吃你打下台去?”房圳道:“實因他本事不如小人,當不得力,才被小人打下台去。”劉知州又斥道:“胡說,你這那裡來的賊,也敢稱本事高強?若不是你暗算,杜壯士着了你的道,光明正大般較量,他怎會輸你?”房圳又辯道:“小人并未使甚見不得人的手段,台下衆百姓盡看在眼裡。”劉知州再道:“賊賤骨頭!還敢饒舌,左右與我用力夾打!”

房圳才知道着了道,吃他打了一回,熬不過,隻得屈認做:“因比試時覺戰杜盛不過,便暗裡使個手段,以緻勝出。”劉知州笑道:“這厮正是想謀取官職,又自知本事不如人,便起歹心。不必說了,且取枷來釘了監下。”牢子将過十五斤長枷,把房圳枷了,押下牢裡監禁了。劉知州又與孔目相談,要把文案做死。孔目鬥膽道:“他這個卻非甚大罪,若治他死了,恐百姓有怨聲。不如拟下罪名,尋地刺配去。”知州尋思道:“我隻要與我那義子杜盛出口惡氣,這厮又不是我的仇家。把他刺配了,也隻是個死,倒不必在此間下手。”便準了孔目。有詩為證:

貪濫弄權甚可卑,枉将良客作賊虧。

固托一夕通天勢,夜半無常命已危。

且說蔡子豪當日不見房圳動靜,便與孫煥翔、石順友兩個先去了雲門山吃酒。次日有喽啰報知此事,蔡子豪聽了,氣得便要殺奔州衙。早得孫煥翔、石順友死命攔住,勸道:“不可意氣用事。”蔡子豪怒道:“野地裡豬狗射出來的,親娘教賊王八入的雜種!俺哥哥勝了比試,不與官職,反倒打入牢裡。似這等昏官,俺若不把他剖腹剜心,便不是兇太歲!”小喽啰又道:“孩兒們又打聽得,那杜盛原是太守的義子,太守見他有幾分本領,有意要他做本處兵馬都監。不想昨日竟被房壯士擾了那厮們的好事。”石順友道:“蔡兄弟莫急,想房家哥哥原無死罪之名,先看那狗官如何發落。”又差喽啰下山打探,不題。

五日後,劉知州不待限滿,就使人從牢中取出房圳,當日升廳除了枷。當案孔目讀了招狀,定拟下罪名,脊杖二十,刺配滄州牢城。當廳把房圳斷了二十脊杖,喚文筆匠刺了面頰,取面重枷釘了,貼上封皮,押一道牒文,差兩個防送公人押送。公人領了公文,押着房圳出了青州衙門便行。房圳更恨劉知州入骨,感歎道:“若蒼天還生眸子,俺必殺回青州,好歹傾了奸賊一家性命。卻不知我那兄弟如何。”便和公人上路。這兩個公人因見房圳沒銀子來孝敬,多有欺辱。

約莫離城也有一二十裡路,走到南陽河邊。兩個公人見這河,四處張望,搖頭道:“此間怎地連個稍公都沒有。”隻聽得身後一聲叫:“要稍公,這裡有!”卻待回頭去看,早吃人一刀一個殺死,屍首都被撲桶地踢入河中,被河水沖走了。房圳看時,卻是孫煥翔、石順友兩個,各仗一把樸刀,帶着十數個小喽啰,扮作趕路的。又見蔡子豪一手拎着雙錘,一手執着鳳翅鎏金镋,望房圳便拜道:“今早進城,得知哥哥被發配滄州,特與二位頭領一路小心跟随,尋着地方便要下手。”房圳仰天道:“可憐兄弟挂心!我亦有意,隻要在半路上尋機會,要了這兩個的性命,再回青州城去,殺那狗官!”說罷,把枷一扭,折做兩半,扯開封皮,将撇在河裡,冷笑道:“老爺若教縛住,便不是開路神了!”蔡子豪把鳳镋遞過,又道:“我兄弟既齊了,這便殺進青州城,與哥哥出這口惡氣!”

隻聽孫煥翔、石順友兩個道:“二位好漢且慢,先随我兩個回雲門山走一遭。一則為房兄接風,養足氣力;二則這青州城不可輕視,我二人再調喽啰,一同去殺那濫官。”房圳道:“說的是。”又問道:“不知你二位慣使甚麼軍器?”孫煥翔道:“小弟慣用一對青銅倭瓜錘。”石順友道:“小弟善使一對镔鐵軋油錘。”蔡子豪聽了,歡喜道:“好,好!算上俺這八棱梅花亮銀錘,便是銀銅鐵六大錘。真個是前生有緣,使俺們幾個在這裡相會。”孫煥翔又道:“既是六大錘,蔡賢弟可知還有一金錘将?”房圳道:“莫不是那乾甯軍的兵馬副都監,人稱九霄龍力鵬的?”孫煥翔道:“正是此人。他能使一對擂鼓甕金錘,共有一百八斤重。”蔡子豪輕視道:“甚麼鳥人,若有機會,俺去尋他較量。”房圳隻道:“兄弟不可小觑了那人。”心中隻念複仇之事。四人動身往雲門山而去。

待到了山上,孫煥翔、石順友先請房圳洗漱,再擺酒肉款待。房圳大喜。吃罷了飯,四人持定兵器,孫、石兩個要點起小喽啰,房圳道:“不消兒郎動手,隻要我四個,進城去割了那夥賊。”故不帶小喽啰。孫、石恐有失手,隻令教數十精細的,乘機于城外放火呐喊,再撥一隊于路後接應。四人先下山往青州城去,正是:

狼官豺吏自兇殘,豪傑義士下雲山。

進得城中,已是快日落時分,街上仍有百姓走動。四人入得城來,徑奔州衙,一個個好似人間生太歲,又如天上降瘟神。時值州衙才散了晚衙,門口尚有兩個公人,見四人來到,方欲喊叫,早被房圳劈頭揪住,忙道:“好漢饒命!”房圳道:“認得前日比武的開路神麼!”公人方才知是房圳,便叫道:“好漢,不幹我事。是知州相公要與他義子報仇,隻饒了小人罷!”房圳道:“那兩個鳥人現在那裡?”公人道:“自回私衙吃酒去了。”房圳道:“當初擒俺時卻忘了!”将公人踢在地上,一镋劈去,連肋條都切開了。蔡子豪亦手起錘落,将另個公人也打死,紅白四濺。遠近百姓,早轟作鳥獸之散。

四籌好漢,就尋到私衙外,直沖進去,逢人便殺。早有知州府上保家教頭,領着一衆家丁趕來,要捉拿四人。可知這夥,卻豈是這四隻大蟲的對手?四個當中,又屬這兇太歲蔡子豪最嗜殺,當先一錘,早把那個教頭連頭帶骨,打碎在一邊。從人見倒了教頭,急忙忙就要望回跑,孫、石二人大步趕上,一錘一個,都将頭打得稀爛。房圳亦上前,舞起鳳镋,隻看血光四射,人首殘肢亂飛。四人腥血淋漓一路,直殺到後堂,早聽得那劉文靜與杜盛兩個吃醉了,倚在亭子上,說些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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