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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七回 謝孔目怒斥知府 馬陵泊兵發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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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日月常懸忠烈膽,鐵容如鏡映奸邪。

豈能同惡青天下,明照曲直獨作傑。

話說馬玥、張玉一、許欣敏三人,因欲為應天城的百姓除去林妖道,不想官商匪勾結,反把她三人陷在監牢。林道人、許滇累累欲使三女從他,三個誓死不肯屈服。二賊隻得作罷,都請知府早些了結。楊知府就令當案謝孔目将文案做死,不容三女生還。那謝德偉卻為人正直,最講公理,又不貪圖錢财,因此甚得人心,滿城百姓都稱他作鐵判官。有詩為證:

平生毫發最無私,敢斥奸咎欲不妖。

鐵面判官謝德偉,堪比幽冥有公道。

謝孔目看罷訴狀,便與知府道:“恩相,此案實做不得。”知府問道:“怎地做不得?”謝孔目答道:“眼見得這林道人妖言惑衆,害了無數百姓。許滇這厮害故兄親兒,奪人家私,昔日他傾軋同行,手裡又不知道送了多少條人命。此二人皆惡貫滿盈,罪不容誅,若不處置,他日必激起民變。便不處置這二人時,又如此了結此案,隻恐天理不容。”知府忙道:“這三人身為奴仆,食主祿,卻心生歹意,蓄意殺人,牽連家主,此為天理可容耶?”謝德偉下拜道:“恩相為朝廷命官,做了這應天府府尹,理應上報國家,下安黎民。便收些打點,原不打緊。然若恩相要偏護這二賊,任由他兩個陷害良善,欺壓無辜,必緻此間百姓流離,難副前數,卻如何與戶部言說?”知府不答。謝德偉又道:“如今恩相既受人托,不便出手,然這林道人已激起公憤,惱犯有識之士。這三人挺身而出,雖系私仇,亦可稍解恩相之憂。固不成,卻其志可嘉也。且又都是女流之輩,恩相縱判她三個流刑,亦必難保。今番若要就此了結她們性命,卻是過猶不。倘激起民變,更是因小失大了。”

知府聽他言語,好生猶疑,未能決斷,權且先作罷不題。偏那許滇見久未有結果,恐他陰私敗露,便将出五百兩金子來重賄知府,隻要結果三女性命。虧得謝孔目亦盡舍家資,買上告下,與知府周旋,一力要留三女性命。許滇聞得此事,亦深恨謝孔目,偏又擺布不得他,好生納悶,卻想出一條驅虎吞狼計來,就令府中下人暗暗将這消息傳到林道人耳中。

那林道人滿拟自己與知府勾結,必能高枕無憂,萬料不得這案懸而未決。細細想來,又愈加恐懼,隻怕知府有舍他自保之心,便教心腹人送金寶、書信與知府,催結此案。那書中辭色頗有怨怅之意,更有一句“若不顧唇亡齒寒之危,必有玉石俱焚之險”,唬得那楊知府汗流浃背。捱到次日天明,隻要處決三人。

謝孔目聞言,吃驚不小,再三勸阻,亦是無用。眼看保三人不得,謝孔目竟發起狠來,厲聲問道:“相公大人受朝廷恩重,做了這父母官,理當忠于天子,愛護子民。如今卻收受金銀,偏護奸人,以緻戒治坊中,雙親無兒送終,妻子無夫依靠,此可為天理所容耶?”知府羞愧不答。謝德偉又道:“官府無能,以招民怨,激起有志之士。三女為大義而欲除邪惡,雖未成,然其志可彰也。今番卻要徇私枉法,送了她三人性命,此同為天理可容耶?那時更激起百姓暴亂,社稷不甯,汝上愧國家,下愧黎民,必然身敗名裂。若到九泉之下,又有何顔面去見你楊家列祖!”

知府被他說得勃然大怒,喝道:“狂徒無禮!”謝德偉亦怒:“楊志豪,你如何做得這應天府府尹!怕你的,便不是鐵判官!”楊志豪即叫道:“左右,與我拿下,用力夾打!”兩邊公人沒奈何,隻得把謝德偉拿住,打了一頓。可歎這謝德偉,雖被打的皮開肉綻,卻不告饒一聲。楊知府見謝德偉不中他意,便尋個買兇殺人的罪過,遍告全城,教将謝德偉下在牢中,用枷釘了,擇日刺配去宣州,以警衆人。許欣敏三女依舊關在牢中,隻待先發配了謝德偉,便行處置。有詩為證:

古來忠耿多蒙陷,直似铮弦死道邊。

明鏡徒懸難肅宇,一官何力挽青天。

隻說謝德偉被下獄,那告示一出,滿府沸騰,都道蒼天無眼,盡教好人受屈。更有無數百姓,得知謝德偉與三女所為,都義憤填膺,圍住府衙,擊鼓鳴冤。楊知府聞知,吓得魂不附體,那敢出來,忙差人禮請本府兵馬總管前來鎮壓。一衆百姓圍住府衙多時,不見本府命官出來,都叫嚷起來,那些官差少不得趕打斥罵。

卻惱犯了一個英雄,手仗樸刀,将那做公的連砍翻了十數個,大叫道:“朝廷不公,連謝孔目這樣好人都落得如此地步。我擎天龍辛佳倫今日便要替天行道!”說罷,一人一刀,便要殺進府衙。那時節,隻聽得人喊馬嘶,本府兵馬總管已領兵到。這辛佳倫望見來将,大吼一聲,連身和刀撲入,卻在馬後撲個空。急回身時,卻被馬尾掃了眼,聽得一聲叫:“強徒休狂!”辛佳倫已吃這将一锏打翻在地,當時便被捉了,押入牢中。衆百姓見本府總管親來,那敢造次,隻得怏怏而退。知府見解了圍,急分付起兩個公人,把謝德偉刺配出城。那個好漢辛佳倫與馬玥三女,隻待時日開刀問斬。

這一樁事已講明,惹得聚義廳上一幹頭領性起。内中山夜叉錢倉政道:“俺即刻下山,取這夥奸賊的心肝來,與衆頭領做醒酒湯吃!”賽存孝楊乙堯亦道:“若要起兵,俺也同去,卻不信這應天府的官兵,能勝過那紫金山下的兩隻大蟲?”千丈坑朱成道:“二位兄長休要急躁,這應天府不比江甯府。聽聞那應天府兵馬總管武藝高強,有萬夫不當之勇。便是要去,還須從長計議。”季曉宇也道:“朱成兄弟所言極是,還是聽大哥與軍師的分付。”

沈冉便問謝德偉道:“謝孔目所言那個兵馬總管,便是人稱金锏的徐韬?”謝德偉點首道:“正是此人。莫說一個應天府,便是京東路十八軍鎮,無人不畏他。”陳明遠道:“賢弟莫非識得此人?”沈冉笑道:“哥哥有所不知,這徐韬乃是颍昌府人氏,善使一對金裝锏,武藝了得,又有絕技撒手锏,最是利害。我與他原是結義兄弟,因長他一歲,故認我為兄。我二人皆是武舉出身,那年随泾國公童貫征讨西夏有功,朝廷本參我做這應天府兵馬總管。我因念鄉情,就讓與徐韬,去做了江甯府兵馬統制。”陳明遠道:“如此勇将,若為我馬陵泊所用,必定如虎添翼。”路新宇道:“那被擒的擎天龍辛佳倫,乃是我母舅家的表兄,與雅甯俱是宿遷縣人氏,遊走江湖,最好打抱不平。我也曾想邀他入夥,隻是不知行蹤。今番既知在彼,須救他出來,同到山寨聚義。若是救的遲了,隻恐他們性命都難保。還望哥哥與軍師早早定奪。”

陳明遠道:“如此,謝孔目不如就留在寨中當個軍政司,賞功罰罪,一起聚義。”謝德偉拜道:“蒙頭領救我上山,願為山寨效力。”陳明遠又問婁小雨道:“如今我馬陵泊日益強盛,正該是教周遭的貪官污吏見識俺們的威風。目下應天府知府與那許滇、林道人心術不正,殘害百姓,屠戮良善,我等正當發兵攻打,為民除害。隻是此番若要救他四人,卻當如何用兵?”婁小雨道:“兄長,此乃我馬陵泊初次發兵下山攻打城池,不可不慎重行事。可分撥兩隊人馬,第一撥人馬,兄長親領,并請路新宇、朱然、沈冉、宋凱強、王宇琪、朱成六個頭領同去,帶領五百馬軍,一千五百步兵,下山先行;第二撥,由小妹統領,教毛振宇、楊乙堯、鹹緯廣、錢倉政、李傑、徐寶,帶領二千步軍,押運辎重,随後接應。季姐留下輔佐田莊主,鎮守山寨。除出征人員外,原撥定職事人員,俱各不動。再着金沙灘、鴨嘴灘二處小寨,教王凱、石糧誠把守,接應糧草。沈濤專司各處聯絡。”陳明遠道:“軍師所見得是,就依你言語。”分撥已定,衆頭領各領将令,休整一晚。次日清早,出征衆将,都披挂已了。季曉宇、田雅珠與留守頭領都送至山下,自回山寨。陳明遠、婁小雨督率人馬,望應天府而去,但見:

新軍出關,初兵臨陣。寒刀烈戟,肅殺渴飲腥血;霜劍銀鈎,砉鳴欲餐虜肉。神哭鬼懼,盡是下凡星曜;狼行鷹旋,均為濟世棟梁。□□嘶吼灰鬃馬,風中搖曳捲獸旗。冰原十萬貔貅将,雪中百裡熊虎兵。

正道是:

壯哉馬陵泊,專要除奸兇。

初次攻州府,誓在必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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