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幾名醫護也小跑進來了,兩人被分别治療,手也自然而然被分開了。
結果自然而然是,南皙被拉走去急救室治療,而沢田綱吉,隻是手臂貼了一個紗布塊,靠坐在病床/上休息了一會。
當然,跟着醫護沖進來的獄寺隼人不是這樣想的。
“那個家夥也太過分了!!!這樣不計後果的刺/激嫌疑人,出了什麼事不還得彭格列給她善後!!”
他本來有機會在那女人出病房前破口大罵的,但是被自家十代目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了,隻能一個眼刀過去,被少/女裝死無視了。
現在病房就剩下他們兩人,獄寺隼人給自家首領倒了一杯溫水,盡職盡責的侍候在一旁遞消炎藥。他看到十代目有些蒼白的臉,忍無可忍,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然而他的十代目咽下/藥片,聽到他的控/訴後,竟然噗嗤笑了一聲。
獄寺隼人:“????十代目?”他說的哪裡有問題嗎?
“咳沒事,”沢田綱吉揮揮手安撫他:“我又不是沒受過傷,而且,結果不是挺好的嘛?”
是的,剛才雲雀恭彌傳來消息,他們删除了錄/音筆裡大石美咲受/辱和南皙挑釁那一段(真的沒法放出來),其他重要訊息都拿給了大石俊雄聽,這個堅強的男孩恸哭了一場後擦掉眼淚,自願接受調/查和監/視,也願意去勸自己的母親坦白更多信息。
“哼......”年輕的岚守不置可否,突然想起什麼,一臉關心:“說起來十代目,您為什麼會昏倒啊?是不是最近太勞累了?”
沢田綱吉一愣。
他想起剛才眼中扭曲的幻覺,想起當初他醒來時一片空白的記憶,想起所有人圍坐在他旁邊,在他愧疚自責的時候集體安慰他已經做的很好了,連平時嚴厲至極的reborn都說:“不怪你,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
————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了啊?難道不是他的錯嗎?
他本來可以一醒過來就直接告知大家敵人的目的,快刀斬亂麻的揭/穿想要刺殺九代爺爺的幕後陰/謀;
可他一句“我想不起來了”斬碎了多少期盼的目光。
也讓彭格列的調/查磕磕碰碰,走了不少彎路。
在這場爆/炸發生時沢田綱吉就在想,如果這次事/件也是因為他的失憶而讓幕後黑/手得以肆無忌憚,那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萬幸還好不是,多虧南桑找出了真/相。
于是沢田綱吉露/出了他一直以來的溫暖微笑回答:
“嗯,沒事,可能是低血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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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天下午,他在分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自己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沢田綱吉以為是有新加進來的文件要簽,無奈之餘還是喊了一聲“進”
門打開後,卻是熟悉的少/女滿臉好奇的探頭。
“南桑?”沢田綱吉急忙起身迎接:“你怎麼來啦?傷好點了嗎?”
少/女纖細的脖頸上圍着一圈紗布,指着自己的喉/嚨不開心的搖頭撇撇嘴。
沢田綱吉知道,是醫生讓她這一周盡量先不要說話。
然後他就看到少/女舉起了手/機,屏幕裡的備忘錄是特意調大的字體:
【工作忙完了?聊聊?】
沢田綱吉:“.................”
他的超直感告訴他最好不要答應,但還是在少/女的眼神攻勢下敗下陣來。
兩人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沢田綱吉用精緻的茶杯給南皙倒了一杯溫水。後者明顯想喝咖啡但是抗/議無效的樣子讓沢田綱吉勞累了一天的神/經輕快了許多。
他特意坐在少/女不遠不近的距離,方便看到她屏幕上的字:“怎麼,想聊什麼?”
南皙【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要找你聊天嗎?】
“嗯.......奇怪呀,”沢田綱吉點點頭:“但是,你會告訴我嗎?”
南皙無聲的尴尬一笑。
她其實也不想來多管閑事的,但架不住受人所托...........
況且面前這個人昨天算是又救了自己一次..........
少/女決定旁敲側擊,她繼續打字【關于我最後刺/激大石美咲的那幾句,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嗯?這個問題?
沢田綱吉觀察了一下少/女坦然的表情,斟酌着語言“嗯.......你為什麼知道她和橫濱有關系?”
“...........”少/女的表情變得很無語
【你問的也太委婉了吧】她附上一個無語的顔文/字:【怎麼,不質問我為什麼那麼像反社/會嗎】
沢田綱吉眨眨眼,看着少/女繃緊的臉,笑了。
“關于這一點,很遺憾,你比不上骸的”沢田綱吉雙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眉眼彎彎“畢竟他當年是立誓要毀滅黑/手黨的男人。”
南皙試圖腦補那個畫面,最後隻能面色扭曲的打字【哇,聽起來怎麼像正義勇/士的發言】
“不過骸确實因為童年遭受了不小的苦難,所以他的心情是情有可原的,”沢田綱吉寬容的說:“他現在願意當霧守已經是給予我極大的信任,我不會辜負這份信任的。”
他沒等少/女打字,繼續說:“但是骸不大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他也不介意和我們抛開傷疤,更不介意多一個人知道........不過南桑你........”
棕發少年頓了頓,:“我知道你已經把我當做了夥伴,開始在意我對你的感觀了,我很高興但是.....”
沢田綱吉露/出招牌的包容微笑“不想說可以不說的,我是信任你的。”
南皙:“................”她不是她沒有,她隻是随便找個由頭想把話題打開而已。
怎麼回事啊?到底是誰找誰談話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