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橫濱因異能大戰而出/逃的居民有不少,當時政/府也沒工夫管這些,不過崛内美咲是作為戰争遺孤被記錄在冊的,後來她移居到東京港也是因為橫濱政/府的遺孤慈善政/策。】
那邊的獄寺隼人還在彙報,這邊沢田綱吉的就聽到被劫持的少/女用一種憧憬的語氣感慨到:“8年/前橫濱的爆/炸.....很美麗吧?”
少/女的言語輕飄飄的,感情欣喜,卻透露着一股扭曲和詭異:
“炸的好啊,那些侵占我家鄉的外國人就應該這樣慘烈的死去,既然這樣,我來模仿一下家鄉的做法,不是很完美嗎?”
沢田綱吉反應過來她在模拟崛内美咲當時的心理。
模仿的很成功,因為婦/人握着刀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閉嘴........”
“咳咳.........那些惡/魔一樣該死,他們對我和俊雄做的一切都要成倍的還回去.......”少/女的聲音已經開始啞了:“既然這樣,就讓俊雄親自報仇如何?用俊雄的身/體親自.......”
“閉嘴!!!!”婦/人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我沒有要俊雄......!.”
“但是幕後之人就是這麼想的。”少/女恢複了清冷的音調補充道:“他想,既然你非要用爆/炸這種引人注意的方法複仇,那麼總不能由他來背鍋。母債子償不是最好了嗎?”
“我讓你閉嘴————”
大石美咲舉起了刀,蓄力對着南皙的喉/嚨紮去。
電光火石之間,沢田綱吉一個健步撲上前,一手把脖子還在淌血的少/女拉進懷裡側身一擋,一手抓/住婦/人舉高的手腕。婦/人劇烈掙紮着,少年一個反擰卸掉了她的刀,但護着少/女的手臂還是被劃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病房門被撞開,幾個飛機頭風紀/委/員沖進來制住了哭叫的大石美咲。
“咳咳....大石夫人,”被護在懷裡的南皙直視婦/人憤/恨的眼神:“你認為爆/炸是最慘烈的方式。的确,屍骨無存。”
“但是你錯了,”這次少/女的目光帶着最真摯的憐憫:“距離爆/炸最近的人,反而是感受不到死亡的痛苦的,而這次爆/炸的時間,恰巧還是在所有人都在沉睡的深夜。”
少/女笑的溫柔缱绻,在婦/人眼裡卻仿佛惡/鬼上身:
“恭喜您,您的仇人,那些惡/魔,走的一點也不痛苦哦。”
“啊!!!—————”大石美咲崩潰了。
少/女圍觀婦/人掙紮着被風紀/委/員一個手刀打暈,卻感覺自己的腦殼也被不輕不重敲了一下。
南皙吃痛回頭,對上棕發少年難得有些嚴厲的目光。
沢田綱吉皺眉:“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南皙心虛,知道自己玩過頭了,但還是嘴硬“大痛之後才是大徹大悟,那一樓的生命值得她悔恨餘生了。”
她想起來自己還在别人懷裡,連忙退出來,卻發現沢田綱吉還在皺眉,隻能服軟撇撇嘴:“好嘛,我下次不那麼激進..........!!沢田!”
棕發少年的身形搖晃了兩下,踉跄着向後倒去。
——
本來沢田綱吉對于自己配合南皙行動是很有把握的。
既然她以身涉嫌是想給大石美咲定罪,好讓彭格列順理成章的把人扣下來,
那麼他正好就可以充當一個吸引婦/人注意力,引起婦/人負罪感的角色。
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會這樣利/用别人的感情。
但為了彭格列,為了樓裡被炸死的那些無辜的孩子,為了南皙,他決定踏出這一步。
他本來想慢慢來的,但沒想到少/女那麼激進,把自己的脖子弄得傷痕累累。
最後婦/人被/逼急了一刀落下的時候,他知道以少/女的身手完全能躲開,但還是本能的護了上去。
然後就出了意外。
婦/人那小刀劃出的傷口其實不深,和平時訓練受的傷相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但那傷口的位置,讓他的大腦嗡的一下,仿佛陷入了不存在的幻境。
一時間,還在掙紮的婦/人變成了刎頸自盡的肌肉殺手;懷裡的少/女變成了須發皆白的九代目爺爺;破/門/而/入的風紀/委/員變成了圍過來的保/镖們,周圍嘈雜的聲音和宴會上客人們的尖/叫和議論紛紛融合在一起難辨真假————
他此時在幹什麼?是不是應該被煙霧籠罩後昏過去了?
就在他即将認命的兩眼一黑的時候,少/女惡劣的挑釁在耳邊響起:
————“恭喜您,您的仇人,那些惡/魔,走的一點也不痛苦哦。”
差點被婦/人的尖/叫震聾的沢田綱吉:“..............”
這家夥,他也就幾秒沒看住,怎麼把嫌疑人都逼瘋了.......
成功回歸現實世界,沢田綱吉強忍着大腦的鈍痛,懲罰的敲了敲懷裡少/女的腦殼。
聽着少/女的狡辯,他覺得對方挺有精神的,看來傷的不重。
于是他身心一松,随即兩眼一黑————
——
“沢田?!沢田!........沢田你怎麼了?”少/女眼疾手快的扶住少年的臂膀防止他後腦勺磕到牆面,但是男生不輕的重量還是讓兩人癱坐在地。
少/女拍拍少年的肩膀,沒有得到回應,她看着少年緊閉的雙眼,顧不上自己有點嘶啞的嗓子,沖着門口大喊“醫護——護/士——”
她在半空中揮舞的手被另一隻手緊緊/抓/住。
南皙回頭,看到沢田綱吉半睜着眼,面色痛苦,仿佛在和什麼作鬥/争。
“!沢田?!好點了嗎?”少/女回握他,想要給他一點力量。
少年嗫嚅着,半天才擠出一句:“血........”
少/女一驚,立刻上下打量少年的衣服:“什麼?!你還有哪裡受傷了?!”
沢田綱吉擰眉:“别喊了........你的脖子......還在淌血........”
南皙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但她把立刻把這種奇怪的悸動壓了下去:“我沒事,你........”
“十代目—————”熟悉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