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是七樓以上而已。”南皙終于擡頭了:“那您知道,火往下蔓延的情況嗎?”
雲雀恭彌:核善的目光
南皙很淡定:“向下蔓延的話要麼牆面可燃,要麼是上層着火的東西砸下來了,或者太熱了把下面沒着火的引燃了。
“而且還要考慮的起火點和樓梯的距離,以及蔓延路上是否有充足的可/燃/物。
“所以很遺憾,火勢向下蔓延的情況是很少見的,好多火災一般來不及蔓延就被撲滅了。”
“如果爆/炸源真的是七樓的話,”南皙舉起紙張,“情況應該是這個樣子。”
南皙在紙上畫了一個簡易的大樓,簡單的用橫線隔出了樓層,7~20樓被畫了叉,五樓六樓畫了被三角形包裹的驚歎号,一到四樓則
寫了兩個字[安全]。
———
“但是你看看這棟樓,”獄寺隼人的目光投向火場,草壁的目光随着他一起看過去,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三樓的窗台被滾滾濃煙熏成上下一半白一半黑,它的樓上,是一片神焦鬼爛,灰黑色的人間煉/獄。
“四樓已經完全,毀滅殆盡了。”
獄寺隼人的聲音凝重了起來:“然而我們目前搜集到居民目擊,都顯示了其實從一開始四樓就是燃/燒的情況.....那這就意味着隻有一種可能:”
——
刺啦——
紙張被一雙少/女的手,從上到下,撕/開一個大口子,堪堪停在草圖上的三樓:
“并不是先爆/炸,再着火,而是一開始所有樓層就先一起着火了,同一時間為了掩人耳目,才讓七樓爆/炸。”
——
“就是這樣十代目,”獄寺隼人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雙手捧着手/機,表情愧疚:“是我的責任,回去我會整理一份報告,繼續詳細和您說明....”
沢田綱吉趕忙打斷他[啊哈哈不用啦獄寺君,口頭和我說一下就行,畢竟情報方面是雲雀前輩的長項,咱們輔助就好,況且我離現場也不遠,有什麼事也是可以趕過去的。]
獄寺隼人開始積極攬活:“其實您不用親自....”
[對了,草壁先生呢?你現在是和他在一起吧?我想和他說兩句話]再次熟練的打斷。
沢田綱吉也确實不是找借口。既然草壁哲矢明白過來了,應該會向雲雀前輩彙報。雲雀前輩應該已經發現不對勁了,隻是不知道原因。但是這樣雲雀前輩那令人胃疼自尊心......年輕的十代目真的覺得有必要和草壁先生商量一下彙報的技巧。而且隻能他親自說,要是交給獄寺隼人....嘶,火災已經很慘了,不要再給居民們增加負擔了。
不料獄寺隼人卻說:“他剛才接到一個短信,就帶了幾個飛機頭的手下一臉苦哈哈的走了,說是要去找接人,應該又是雲雀那家夥的意思。”
......接人?
沢田綱吉一愣。
需要草壁親自去接的人?彭格列這邊沒有收到消息啊?是風紀财團内部的嗎?開玩笑,又不需要,明明傳喚一聲就好了....
沢田綱吉的超直感告訴他有蹊跷,但是他真的不擅長推理,所以還是對着電/話說了一句『辛苦了獄寺君,可以回來了』就挂了電/話。
“看來還是雲雀技高一籌呢?”坐在他旁邊的禮帽少年顯然是完整的聽了剛才那通電/話。
“沒辦法嘛”沢田綱吉露/出一個無奈又釋然的笑容:“我本來這方面就一竅不通呀。”
他們此時坐落在離火場不遠處一個公園的指揮車裡,拉着窗簾。外面是僞裝成風紀财團調/查團的彭格列人員在和居民溝通,搜集整理信息。這是受到了雲雀恭彌允許的,還派來了兩位飛機頭手下坐鎮,讓居民們深信不疑。
至于為什麼雲雀恭彌答應的那麼爽/快....沢田綱吉有些牙疼的看向自己的老/師。
reborn幸災樂禍:“但是這樣一來,你可就沒有什麼機會了。你可是剛剛才和我保證的,蠢綱。”
小教父往後一靠,仰頭歎氣:“我其實并不想用這種事來做賭注的。”
reborn掀開窗簾的一角,看到一個亞麻色短發少年的背影挑眉“騙誰呢,這不是很有幹勁嘛,連巴吉爾都調過來了。”
巴吉爾是門外顧問中最年輕的一員,将來注定是要直接輔佐十代目首領的,而門外顧問又是可以在關鍵時刻和首領一樣支撐家族的權/利....可見沢田綱吉有多重視這次調/查。
“這是我的家鄉,我必須為大家做點什麼”沢田綱吉揉/揉眉心閉上眼,他也是淩晨就醒過來了:“而且我隻是,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reborn注視着他的學/生,難得沒有再怼什麼,放下了手。
窗簾垂下,阻擋了外面逐漸翻起魚肚白的天光。
另一邊,草壁哲矢帶着手下,停在了一棟淺色的二層建築之前,難得的,幾個壯漢都有些緊張,但是大家又都已經習慣了一樣,馬上調整好了心态和表情,以草壁哲矢打頭陣,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建築的不遠處,停着一排醒目的黑白色轎車,暗紅色的指示燈在車頂靜靜的等待亮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