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獄寺隼人看着面前剛毅的男人露/出了少見的,有些詫異猶豫的表情。
他和草壁哲矢是老相識了,不僅是曾經過命的交情(雖然現在的草壁隻是空有記憶而已),還都是二把手。雖然性質不大一樣,但每次目睹草壁為雲雀那家夥各種善後,他對雲雀的不滿就都轉變為對草壁(單方面)的同情。
所以對于草壁有些失禮的的晃神,獄寺隼人隻是寬容挑了挑眉,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草壁回神,歉意的笑了笑“啊......抱歉,沒什麼,隻是有人剛剛問過一樣的問題......是七樓。怎麼了嗎?”
有人...是雲雀問過嗎?嘛,反正那家夥腦子确實很靈光了,草壁不說可能是怕自己又不高興吧。獄寺隼人在心裡輕嗤一聲,也沒有追問,解釋道:
“我們在收集受/害/者信息的時候,從周圍的鄰居手裡拿到了正對這棟大樓的小視/頻,裡面比較清晰的記錄了樓層從着火到爆/炸的全過程。十代目從裡面發現一些問題,覺得對幫助調/查有幫助,就讓我送過來了。”
“哦哦!真是幫大忙了。”草壁眼前一亮,接過平闆翻了翻資料,發現視/頻不止一個,還都是監控拍不到的居民私藏,不僅贊歎:“了不起....但是,發郵件不就好了,或者我過去取,沒有必要麻煩你親自來一趟。”
“啊,主要是十代目讓我現場來确認一下事情。”獄寺隼人的目光投向遠處還在燃/燒的大樓,語氣變得恭敬和自豪“不愧是十代目,如果不是親臨現場,還真可能發現不了。”
獄寺隼人掏出了随身的電/話,開始單手發短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火災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我需要立刻和十代目彙報一下。”
....什麼?
草壁敏銳的察覺了事情的不對勁,他隐隐約約有種不祥預感,“等一下,什麼叫性質變了?”
獄寺隼人摁下[發送]鍵,擡眼看他,眉眼淩厲:“這樣的話,這次事/故就根本不是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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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意外?”
在不遠處的救災帳篷裡,雲雀恭彌坐在一張簡陋的折疊椅上,單手撐着頭,讓人有一種他是坐在高級皮沙發的錯覺: “憑什麼這麼說?”
前方的少/女正在電腦前忙碌,鼠标和鍵盤的敲擊聲急促但是不淩/亂。南皙此時并沒有背對領/導的自覺,不如說因為起床氣的原因,甚至讓她解釋的語氣有些沖“您不是一早就察覺了嗎?不如說,您一開始就确信着。隻不過想來确認一下手法而已。”
少/女扭轉身/體側坐着,直視雲雀的雙眼“畢竟,風紀委員會沒有死角,不是嗎?”
雲雀恭彌慵懶的姿/勢不變,眯了眯鳳眼:“你膽子不小嘛。”
他何嘗聽不出少/女是在調侃他的絕對自信。
但是他雲雀恭彌就是有這個資本。
他的勢力兩年/前就開始慢慢從隻是并盛學校擴散到整個并盛。
不得不說雲雀恭彌真的很有商業頭腦,時機抓的剛剛好,因為并盛居民們對此不僅不反感,還适應良好。
居民們也不是瞎的,從兩年/前的黑曜戰開始,無數的例子見證警/察如何對外國勢力的入侵無/能為力甚至還有點頭哈腰時,人們就覺得還是在地頭蛇的庇護下生活會安全一些。
而且風紀财團并沒有因重視人/禍而忽視天災,自從掌控了并盛全境後,雲雀恭彌就讓草壁對所有的物業公/司進行了整頓。這兩年的意外事/故的比例直線下降。
所以雲雀小總裁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這種大規模的爆/炸,不是人為是什麼?
但是,往年這種僞裝成事/故的案/件也不是沒有,為什麼這一次這麼嚴重,他的副手反而察覺不出?
因此,被打擾了睡眠的小總裁打斷了草壁仿佛要切腹自盡一樣的擔責态度,冷笑着說:“你還真覺得自己是蠢貨是吧?”就一臉冷漠掀被子下床了,扔下來彙報的草壁杵在床邊發愣。
呵,有意思,他倒要親自去看看。
回憶結束,雲雀恭彌确實心生疑窦,但這不代/表他能放任别人來質疑他的風紀财團。
于是他換了另一隻手臂撐臉:“好啊,那你就來證明我的自信吧,如果不能——”
雲雀恭彌笑了,笑的有些嗜血。
沒有人能挑釁雲雀恭彌的自尊。
南皙一滴汗滑/下,意識到可能不小心摸了老虎屁/股。
隻有兩個人的帳篷裡,一時間空氣有一絲凝滞。
但南皙還是開口了:“但是,我有另一套物證來證明這個案子,和自信什麼的沒有關系,您要不要聽聽?”
這次雲雀感興趣的挑眉:“哦?”
南皙沒有動電腦,隻是從桌上拿了紙筆,低頭寫寫畫畫:“您知道大樓火災豎向蔓延的速度大概是多少嗎?”
雲雀恭彌冷笑一聲:“你是在考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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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m/s。”另一邊,獄寺隼人也在和草壁哲矢解釋:“居民樓管道較多,火勢很容易豎着往上竄,尤其是高層。
“我記得鄰國就有個案例,3分鐘,火從二樓竄到30樓。
獄寺隼人皺眉:“也就是說,如果在沒有救援的情況下,這次着火的20層大樓,五分鐘内,七樓以上,樓毀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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