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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琵琶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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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溫凜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超然物外的模樣,“留步。”

阮阮手無寸鐵,環顧四周,候在門外的侍女和護衛已經不知所蹤。

“這裡沒有别人,也不會有别人進來,”溫凜冷淡的聲音如毒蛇般令人心底發寒,“有些話,要和王妃單獨談一談。”

阮阮看着他冷漠的眼眸和手中的利刃,憤怒與恐懼蔓延全身,指甲緊緊扣入掌心,但面上強裝着鎮定。

她站在原地,既沒有往前,也不肯轉身回去,視線落在他手中的刀刃上。

“我與一個劊子手有什麼好談。”

“王妃莫想着拖延時間,我說了,沒有人會來此處。”溫凜擡手将匕首架在她的脖頸處,“進去。”

冰冷的觸感,鋒利的刀刃輕輕一劃,帶出一抹刺眼的殷紅。

阮阮在挾持下轉身往房内走,若今日要死在這裡,那溫凜也别想走。

畢竟兩手空空去見師父,怪不好意思的。

如此一想,沒了恐懼,剩下的全是同歸于盡的恨意。

馮烽見狀,“呼啦啦”站了起來,大聲斥責,“溫凜你是瘋了嗎?!刀挾主子!”

溫凜用看蠢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她不是林熙,是先太後找來的冒牌貨。”

“是不是冒牌貨,不是你一個林氏的家奴說了算。”阮阮拖延着時間,“馮烽,動手殺了他。”

溫凜手上用勁,刀刃割肉的疼痛感從脖頸處直沖她大腦與心髒,“王妃,别忘了你的命在我手裡。”

阮阮伸手握上那把匕首,直直逼視溫凜,半點不退縮,“我死了你也逃不了。”

兩人對峙間,一聲尖銳的呼嘯劃破僵持的氛圍,冷箭裹挾着勁風穿破窗戶,以淩厲之勢穿破溫凜的發冠,長發瞬間淩亂披散,最後紮在他身後的牆上。

不可能!

陛下怎麼來地這麼快?!

随即第二支、第三支利劍“嗖嗖”地破空而來,分别紮在他的兩隻腳掌旁,将他釘在原處。

溫凜将阮阮擋在自己身前,神情緊繃,橫眉緊皺!

“陛下難道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死活嗎?”溫凜高聲道!

伴随着一聲轟然巨響,黃花梨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房外的院子裡已布滿錦衣衛,他們身着飛魚服,腰佩繡春刀,銀色的盔甲在閃爍着凜冽寒光,而最中間的太師椅上坐着一個人。

他身着紅色蟒紋圓領袍,腰間束着藍田玉帶,一襲寬大玄色披風自肩頭垂下,直垂到銀線雲紋的朝靴上,而朝靴旁正立着一把玉腰弓,弦上似還殘留着方才拉弓的餘韻。

成煦神色冷峻,手指徐徐轉動着左手拇指的玉扳指。

一雙風流淩厲的眼睛盯着溫凜,薄唇輕啟卻帶着萬鈞力量,“放了她,孤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命。”

溫凜一看到他,壓抑多年的憤懑與恨意瞬間噴薄而出,他冷笑道:“成王殿下與先太子總是這麼高高在上,為達目的,從不在意别人的意願和死活。”

成煦知道他意之所在,“世間萬事有舍有得,你參了這麼多年的佛,難道連這點都看不透。”

“憑什麼我就是被舍棄的,憑什麼你們春風得意,而我卻要在佛堂裡苦熬光陰!“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笑道:”先太子也不過如此,一個林沐瑤就讓他神魂颠倒,搭上一個權欲熏心的林拱,他不死難道還能讓這樣的人當上皇帝嗎?”

在成煦面前是不能提先太子的,隻見他雙眸眯起,周身氣息冷冽如霜,轉着玉扳指的手指頓住,緊緊捏着,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但溫凜已經逐漸瘋魔,這麼多年來,他越坐在佛像前,心裡仇恨就越發瘋長。

他的人生已經是萬劫不複了,那就誰也别想好過!

他忽然大笑幾聲,面容扭曲,“成王殿下,不能輸的永遠是我,你也該嘗嘗失去至愛的滋味!”

手上的刀刃越紮越深,殷紅的鮮血如汩汩泉湧,順着她白皙的肌膚蜿蜒而下,染紅了衣襟。

成煦不再猶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抓起身旁的玉腰弓,搭上弓箭,對準溫凜,聲音寒如冰泉且充滿威懾力。

“孤從來不會輸,孤也從來沒有什麼至愛。”

目光如隼,死死鎖住溫凜咽喉與執刃的右手,在其被言語動搖的瞬間,手指松開弓弦,利劍連續破空而去。

一箭穿入右手手背,一箭穿喉斃命。

匕首應聲落地,阮阮雙腿一軟,跌落在地之前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入懷中。

她擡眸看去,是一雙充滿憂懼的眼睛。

門外候着的禦醫緊随其後,手腳麻利地處理着脖頸處的傷口。

在錦衣衛将溫凜擡出去時,阮阮忍着疼痛道:“等等。”

說着将袖中的那串珠串拿了出來,“這個還給他。”

如此,也算徹底了結這段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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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的傷并不嚴重,隻是看着唬人,修養數日傷口就開始慢慢愈合。

那日的善後之事由成煦全權負責,他循着馮烽給的線索,在積栀巷裡找到了那道暗殺素塵的手書,上頭确實加蓋了皇後印。

而在這份手書旁邊,還放着一張紅底黑字的賀信。

據馮烽所言,暗殺當晚,素塵正在船艙裡讀信,讀完信後,在圈椅裡沉默地坐了許久後才提筆寫下這封賀信。

他們漏夜動手後,看到案上的賀信上有成王殿下的名諱,他立刻警覺此次暗殺的人或許身份貴重,為保性命,他保留了這封賀信。

成煦看着這封賀他們新婚的信箋,也是沉默許久。

直坐到落日西沉,天光隐去,他才起身前往清波院。

深秋的清波院裡,有棵柿子樹,阮阮從夏天就開始等,等到秋末了,才知道這是棵光開花不結果的柿子樹。

他推門而入時,正看到阮阮站在柿子樹下,仰着白皙的面容,雙頰鼓起一點,像是在跟樹生氣。

他斜倚門框,看着阮阮,不知為何一顆吊在半空中的心就這麼慢慢地落了地。

腦海中浮現很多年前的某一日,他回王府,看到的就是這樣的阮阮,生機盎然、簡單純粹。

即便一直不肯承認,但在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向這個人傾斜了。

阮阮察覺到熾熱的目光,轉頭看去。

門邊有一顆高大的銀杏樹,像是一把撐開的金色大傘,葉片簌簌飄落,在他的肩上、腳邊落了一片璀璨金黃。

阮阮安靜地看了一會,轉身要往屋裡走。

“别走,”成煦走上前來,低垂着眼眸,“我隻是送個東西,馬上就走。”

阮阮轉身,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也不看他,也不說話。

他從袖中摸出那份賀信,放到阮阮的手上。

放信的同時,他忍不住抓住那隻柔軟白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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