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名取周一說,“看樣子是我們太多心了。”
“我查過他們兒科一般,開個推薦信去大醫院再看看。”的場靜司說。
又一次被小看自己專業能力的醫生難免帶了一分怒火的笑着說,“雖然說可以這樣做,但也沒什麼必要。”
“不過,比起這個小問題,”醫生忽然嚴肅起來,他朝向夏目說,“先前在診療室的建議希望您認真考慮一下。”
說完,他就拿着報告走了,最後也沒有給到介紹信。
名取周一疑惑的看向夏目,夏目抱着珲坐下,“因為珲的表現很奇怪,醫生也建議去查一下腦神經——”
他笑了一下, “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名曲周一陪着他坐下,輕聲說,“抱歉。”
“也不能怪名取先生,”夏目說,“雖然我很生氣,但照顧小孩子的确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我會努力學習的。”名取周一雙手合十,“拜托原諒我吧,我已經得到教訓了。”
夏目捏着珲的手掌搖晃一下,“好——,珲說,沒關系。”
不知道怎麼又轉了一圈回來的醫生站在一邊,他該給孩子家長的報告都因為自己一時氣悶忘記了。于是站在一邊,自來熟的和的場靜司搭話,“哎呀,還說不是一對呢,這樣子簡直比很多小夫妻都要甜蜜,你說是吧——”
的場靜司沒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孩子姓的場呢?”醫生困惑的看着病曆單,“名取周一姓名取,但那孩子父親好像又姓夏目....”
“因為我姓的場。”的場靜司終于瞥他一眼,冷冷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過了一段時間,斑也回來了,對于這段時間的失蹤什麼也沒說。而八原的藤原家按捺不住打來電話,含蓄的表明想知道夏目和珲過得如何。得知藤原夫婦的思念,夏目貴志也想帶着珲辭别名取周一。
眼下敲山震虎了一番,又看除妖界對夏目貴志似乎沒有多大的在意,回到八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名取周一笑着說,“馬上要入夏了,鄉下比較适合珲居住。”
雖然話語中總為自己留有餘地,表明夏目和珲随時可以來到他家的歡迎。
夏目認真的感謝他這段時間的照顧,也松了口氣,名取周一沒有逼他做出什麼決定。
的場靜司依然照顧着珲的衣食起居,夏目既不阻攔,也沒有給出多餘的反應,最常對他說的就是謝謝,有時候話語再長點就是用上敬語的謝謝。
直到夏目和珲離開,送别的車站,的場靜司也沒向他說一句緩和兩人關系的話。
“總得和他說點什麼吧。”名取周一注視着那列藍白的電車遠去,穿過稠密的電線,會抵達寬闊的鄉下八原。或許那個地方比較适合夏目貴志,他心想。
對難得不用那副虛僞神态微笑的的場靜司,名取周一煩躁的說,“這段時間可不像你的作風。”
“...現在就行了。”的場靜司說,既然自己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他沒有那種不斷修複破損關系又破壞的惡趣味。這之後他要對夏目貴志做的事情會讓這個人露出比眼淚更痛苦的表情,想到這裡,對于夏目貴志的溫柔他就索然無味起來,不如讓他保持這樣無視自己的狀态。
又要做出傷害别人的舉動,又期望對方能理解自己。那樣子太難看了,令的場靜司想到一些大腹便便自以為是的族老,他嫌惡的想,我不會這樣虛僞,夏目也不會是這種被人牽引變得愚蠢的弱者。
“走了,周一。”
“…去哪裡。”名取周一警戒的看着他,“我才開始休假。”
“當然是除妖世界的任務。”
“以前的場門下不是十一門,最近幾年新增加了兩門嗎?”的場靜司微笑說,“真不該聽從夏目的意見放棄傳統的術法限制他們,就算山下涼子不說我也猜的出來,那兩門中出了内奸吧。”
“平日裡也就算了,這時候偷偷出手,當然要受些教訓。”
名取周一歎氣,他真的不喜歡除妖之外的這些事情,隻是随着夏目貴志進入的場家開始,的場靜司也拿捏起他這一點。
“拜托你多培養點人才吧。”
“這種事情是看運氣的。”的場靜司轉頭說,“你知道我對教人一直很沒有耐心。”
回想起他照顧珲的樣子,名取周一心想,這不是很有耐心嗎。
“我可不是你們的場的人。”名取周一抱怨說,“以後我不會幫你了。”
“是是,沒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