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還知道這個暗道!
“喂——”許佑祺拼命地對着縫隙大喊,然而對方并不理會她,她能聽見走遠的腳步聲。
許佑祺知道,女遊客如果和徐正良不是敵對關系的話,那麼她的下一步一定就是通知對方。
許佑祺掏出手機,手機沒壞,但是也沒有信号,既然能把她扔進這裡,這情況她也早該預料到了,不過無所謂,自己沒有回去周續就一定會想辦法來找她,先不管徐正良回來之後會如何,許佑祺想起了通道盡頭的那扇門,她又一瘸一拐地朝底下走去,先是把耳朵貼着門闆去聽裡頭的動靜,然後才嘗試去開門。
果不其然,門是上鎖的,隻有從底部隐隐透出一縷光線。
許佑祺趴在地上拼命對着門縫底下看,隐隐約約能看出來門後的空間不小,裡頭的光線也很穩定,她對着門拍了兩下,通過門闆發出的聲響能夠判定,這扇門有一定的厚度,應該很沉。
或許是因為她拍了門,有個黑影在角落裡晃了一下,一個影子慢悠悠地朝着門的方向靠過來,許佑祺吓了一跳趕緊退開,做出戒備的姿勢。
過了許久,許佑祺盯着門底下的一小塊影子,對方似乎站在了門前,站了好一陣子,裡邊隐隐約約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是誰?”
另一邊,高清玫一邊打着麻将,一邊感覺如坐針氈,左邊的劉真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眼神示意她不要露餡,而右邊的賈卉鳳則眯着眼睛在摸牌,對面的徐正良正在認真研究自己的牌,一點也沒注意到另外兩人有古怪。
突然外頭響起一陣悶雷聲,徐正良擡頭朝外頭的方向看了眼,說:“打完這把散了吧,我回家。”
“這才剛玩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要散了?”高清玫說話時聲音不自覺拔高,她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了些,才又清了清嗓子說:“我今天牌運不錯,先别散,多玩兩把。”
“給你一個三萬。”賈卉鳳慢悠悠地打出來一張牌。
“三萬我要。”徐正良把牌收下,又開始琢磨着要打什麼牌出去,邊說:“要下雨了,我沒帶傘。”
“我有傘,借你就行。”劉真淡淡地補了句,輪到她摸牌了,剛一出手就摸到了想要的牌,看着自己面前的排列組合,已經赢了,然而她還是放棄了摸到的牌。
這許佑祺能不能快點回來,她這樣拖着也不是辦法呀!
高清玫和賈卉鳳也是強硬地拖着一局不結束,最後還是靠徐正良自摸,牌面一推就赢下了這一把。
“你們都在做什麼牌呢?”徐正良側過身去想要看看其他人的牌。
劉真眼疾手快地把牌面一蓋,說:“一手爛牌,沒什麼好看的。”
恰逢此時,徐正良包裡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一接,高清玫見她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随即便挂了電話說:“我得回去了,下次再玩。”
“就走了?”劉真想要挽留,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把人留下。
“正良你沒有道德,赢了我老太婆的錢就跑。”
“玩個意思意思,這一把不收你們錢,下次再約,我先走了。”
許佑祺聽着門闆背後的嗓音,直覺對方應該有八九十歲了。
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和徐正良是什麼關系?
“奶奶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許佑祺反問。
“你不是正良的人,你是偷偷進來的嗎?”門背後的老奶奶也很疑惑。
“我是被人關進來的,奶奶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好想點辦法。”
經過一番思考,許佑祺已經給自己想好了退路,門後面就是自己的退路,不管對方和徐正良是什麼關系,自己都可以利用她來和徐正良談判,不外乎是挾持她或者保護她兩種方式,必然有其中一種管用。
就看高清玫那裡靠不靠譜了。
門後的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時間久到許佑祺以為對方不願意搭理她了,才聽見她說了一句:“我叫齊素,已經被關在這裡好幾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