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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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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書久背靠浴室光滑牆面,一本正經地實話實說:“溫敬恺你這樣子會讓我想到房産中介,你下一步仿佛就是要與我讨論這套無比精美的房子在當今市場上的估價,我要算在加上通貨膨脹的情況下從你手裡買下它需要多少錢。”

溫敬恺臉色淡下去,他沒有再看江書久,隻是撥撥手指頭将不協調的一雙水杯擺齊,語氣亦如閑聊:“久久,房産中介才不會與你蓋同一床被子,但你的老公會非常介懷你将他比喻成一個陌生人。”

江書久張了張嘴,未及她說出話來,溫敬恺就擡腳離開。兩人擦肩而過時,他用大掌摩挲了兩下江書久的發頂,說:“去看看卧室吧,我的甲方。”

管院最年輕的海歸講師新婚,學院樓裡躁動了一個周。

江書久是衆人眼中頂級中産階級培養出來的優雅産物,理當辦草坪婚禮宴請有儀有表知識分子或商界人士,但江書久也隻是給辦公室親近的同事帶了伴手禮,并直言不諱婚姻并沒有儀式。

她說完後辦公室的氛圍冷卻了一下,大家心照不宣地沉默下來,江書久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有人在猜測與她婚配的另一方到底是否為人中龍鳳。

譚老師為她解圍,說情意在心而不在形式,江老師與丈夫新婚燕爾,和和美美最是要緊。

江書久是慣會做戲的得體姑娘,她笑着接住台階,此頁就這樣翻過去。

但這個事情她和溫敬恺不是沒有談過,不願意有冗贅儀式的其實是她自己。

溫敬恺幫着她在父母面前開脫,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了大半,講一些“我與久久工作忙”“儀式隻是走過場,久久會累”之類的話,江父江母又怎會不知問題到底出在誰身上,但看着女婿包容女兒,心裡還算放心,索性不再計較。

江書久兩邊都落了好,自然得付出一些代價。

她二十歲出頭就出國接受教育,受西方思想影響不認為婚前守貞是必要之事,雖然在英國沒有玩過,她在與溫敬恺結婚後也深刻明白這一天總會到來。

坦白講溫敬恺完美到讓她覺得這人有些虛假,明明是沒那麼熟悉的人,他卻好像已經認識自己許久,就連她喜歡吃灌湯包、習慣用左手執筷以及鐘意用中性筆挽頭發這樣的瑣碎小事都一清二楚。

這些已經很難得,更出人意料的是他們在性/生/活上居然也意外和諧。

住進這棟房子的第一天江書久就開始盤算,某一晚她下班早,溫敬恺開車載她回家時在路上就感覺到她有話要說。

直到兩人在訂好的餐廳結束晚餐後到家,他去車庫停車,江書久一個人從電梯上去,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人。

溫敬恺是衣冠楚楚的好好先生,進門後自然首先坐到妻子旁邊靜候,所以是江書久先開口的:“溫敬恺你今年多少歲?”

溫敬恺看了眼旁邊人的神态,自發去廚房為她調制蜂蜜水——剛才江書久在餐廳貪杯,此時看她臉色像是酒意上來了。

他用金屬勺攪拌玻璃杯裡的液體促進其混合,邊走邊說:“我以為你沒有忘記,我比你年長一歲零三個月。”

江書久望向他的目光裡帶着些許稚氣:“那你今年冬天就三十了诶。”

溫敬恺站在不遠處,握着水杯答道,“對,三十了”,接着他向不遠處的人招招手:“要上樓再聊天嗎?看你有點醉了。”

江書久從沙發上站起來,越過他先邁上台階,她步子稍有虛浮,但絕不至于到醉的程度:“我還好。”

溫敬恺上樓後先去書房回了個工作電話,何助理加班完畢向他彙報調整日程表的情況,好友曾笑談他的公司雖是資本工作邏輯但極少讓員工加班,web3.0時代信息傳遞太過方便,網絡工作效率遠遠大于線下。

他進卧室時看到江書久正靠坐在床頭,她換上了睡衣,兩人這幾晚蓋的被子覆住她小腹。

溫敬恺幾乎是一下子變了臉色,因為他意識到江書久正坐在他慣常安寝的一邊。

“溫敬恺。”江書久叫他。

溫敬恺向後退了幾步,使背貼上床對面的牆壁,然後他将江書久放在化妝台上的玻璃杯拿起來,一口氣灌完了裡面所有剩餘的蜂蜜水,含混地應了聲:“嗯。”

江書久認為自己的生活足夠幸福了,也一直堅信人這一生最重要的是要活得輕快。在與溫敬恺結婚前她并沒有與其坦誠聊過雙方的感情經曆和私生活問題,就連夫妻必備的一些物品她都沒有上過心。

三分鐘後溫敬恺身體力行地向她表示自己上心了。

隻是江書久從沒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麼快樂,床上的溫敬恺是禮貌又狡猾的壞人,在這樣的場合依然用語溫和,小小聲問她可以不可以。

江書久讨厭在這個時候被提問,她的膝蓋摩擦被單,用沉默回應不合時宜的問題,順便表示不滿。

她是喜歡溫敬恺那把嗓子,每日晨起問候她早安的時候最迷人,可她也是的确受不了溫敬恺在單手環住她肩頸的同時,唇貼在她耳邊命令她回頭,而他的大掌代替被子,傳遞來的不僅僅是熱量。

紅痕和晚起統統都可以被稱為放縱的後果,如果說江書久在第二天早上起來睜眼看到對面人後仍可以保持面上的冷靜鎮定,假裝一夜荒唐多麼多麼常見,那麼真正使她演技失格的是九點鐘她将要出門的時候。

家裡玄關處有面鏡子,江書久習慣上班前面對它整理着裝,順便查看今日妝面是否幹淨合适。今早江書久貼近鏡面擡一擡眼睫毛,悌視脖頸間吻痕時抿了抿唇,下一秒就從鏡子裡看到她方才腹诽的人正站在兩層樓中間的平台上瞧她。

江書久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誰料轉身掰門把手預備出門時她聽到後面人說:“雖然不是典型恩愛夫妻,但我想至少可以讨來一個早安吻吧。”

江書久的動作蓦地頓住,她反應了一會兒,再回頭就被圈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溫敬恺上班晚,此時還穿着睡袍,光潔的料子在她臉頰上摩擦,微涼的布料與他稍高的體溫帶給江書久類似于冰火兩重天一樣的體驗。

她下意識擡起手臂,卻始終沒有去挨溫敬恺的脊背,因為她想起上面應該還有幾道抓痕。

江書久手腕繃緊,用力攥住手心,覺得自己心髒跳動的頻率是溫敬恺呼吸頻率的一萬倍不止。

緊接着她聽到後頸似乎有一聲細線崩裂的聲音,随之響起的是溫敬恺的解釋:“溫太太别緊張,隻是有根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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