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離,寵溺的眼神像是在看家養的寵物,“項鍊戴着嗎。”戴梵的食指勾開清水蓮的衣領,把他往自己身上拉。
灼熱的呼吸撒在戴梵的身上,清水蓮雙手撐在戴梵兩側,咽下口水,“戴了。”
銀色項鍊上墜了一個圓形的銀牌,正面是一隻小狗的樣子,背面刻有戴家家徽和梵這個字。
戴梵拿起銀牌按在清水蓮的嘴邊,清水蓮咬住冰冷的鍊條,嘴唇抿緊。
“毛球的狗牌真适合你。”戴梵拍拍清水蓮的臉蛋,把他推回原本的座位上,“坐在那裡不要動,我要睡覺了。”
毛球是戴梵在國外養的薩摩耶犬,銀牌正面的刻像就是毛球的樣子。
這條項鍊是戴梵從毛球身上拆下來的吊墜重新打磨修改後的産物,清水蓮戴得很開心,現在叼在嘴裡也叼得很開心。
他說不出話,項鍊太細一張嘴就掉了。戴梵嘴裡的不能動就是真的不能動,讓他咬了一路的項鍊,直到下車時才捏住他後頸的鎖扣摘下來。
“上面都是你的口水。”鍊子是盈盈水光,戴梵嫌棄的塞到清水蓮的口袋,“髒死了,自己洗幹淨。”
他們沒回寝室,别墅車庫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皮鞋踩在地闆上發出有節奏的響聲,戴梵伸了個懶腰,嘴裡打着哈欠。
清水蓮站在原地注視戴梵的背影,快步跟上,“先生等等我。”
“才不要。”戴梵搶先按下電梯門,把清水蓮關在門外。電梯緩慢上升,裝修溫馨的别墅明顯比寝室多了許多生活氣。
陽台種植的文殊蘭,沙發上蓋着還沒收好的毛毯,亂糟糟的扔在那裡和快掉下去的枕頭作伴。
戴梵不喜歡陌生人來自己家,回國這些天家裡的衛生都是清水蓮和他自己做的,通常是清水蓮打掃好再由他弄亂。
“抓到先生了。”清水蓮從背後抱住戴梵的腰。
戴梵掙脫不開,往後仰頭,“你怎麼上來得這麼快,是不是作弊了。”
“才沒有,我可是按照規則爬樓梯上來的。”清水蓮看着戴梵打趣的眼睛,“我赢了,要獎勵。”
戴梵拍開清水蓮的手,給了他臉頰一個輕飄飄的吻。
“獎勵給你了。”戴梵說。
清水蓮拉住戴梵的衣服,“這不算。”
他吻上戴梵的唇,舌頭擠進戴梵濕潤的口腔,敏感的上颚被舌尖蹭過,戴梵悶哼一聲,雙手環在清水蓮的脖子上。
閉上雙眼,看黑暗的世界裡敏感度翻倍,呼吸急促,嘴裡多出的,正在攪弄的舌頭存在感十足。下嘴唇被清水蓮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戴梵捏住他的後頸警告他不要太放肆。
兩個人從客廳一路吻到卧室,柔軟的床上,戴梵喘着氣,潮紅的臉頰發燙,看向被他踹到地上的人,“我說了,要學會知足。”
“對不起先生,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就鎖起來。”
戴梵指了指床頭櫃,“不是買了?不會戴想讓我幫你?”
紗簾舞動,月亮站在雲後偷窺屋内春光,害羞地捂住雙眼。
透明玻璃棒被戴梵拿在手中。
地上,清水蓮的西裝外套消失,沒了西裝的遮掩,肌肉在襯衫下格外顯眼,雙臂規矩地放在膝蓋上,擡頭看着坐在床邊的戴梵。
“先生。”
“我讓你說話了嗎?”戴梵的腳踩在清水蓮的大腿上,“脫了,别讓我說第二遍。”
清水蓮默默低頭褪去身上的衣物,尖端卻因為興奮更加賣力地想和戴梵打招呼。
隻開了一盞夜燈的卧室,窗外是後院花園,繁密茂盛的玫瑰藤生出尖刺,在風中搖曳着鑽進不熟悉的小孔。
疼痛與快意,分不清是想要什麼。
前不久握在手裡的玉手跟着主人的心意轉動,戴梵平靜的神情。側臉被暖光照亮,淺色的眼睛專注,下手穩重。
“你可以出去了。”戴梵的腳在清水蓮的大腿上踩了一腳,催促他離開。
清水蓮沒動作,大腿肌肉緊繃,隻感覺腿上的腳白到晃眼。嫩粉色的腳踝沒有色素沉澱,腳背上的黛色經脈躲在通透的皮膚下。
想在上面染上其他的東西。
清水蓮沉默的把衣服穿上,回到自己的房間靠在門上撫摸自己的嘴唇,好像上面依舊殘留一股淡香。